整個客艙的男人們,都熱沸騰了。
自稱草莽英雄的漕幫漢子們,平時再糙再不講究,私底下再怎麼,可都未曾見過這種尺度的。
一群老爺們,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一起觀賞這種戲碼……
“草,城里人真會玩!”
“可以,這表演很可以!”
喝酒的也不喝了,摟著人親的也不親了,一個個都跟打了一般,全都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薄紗后面。
東方若真觀察了一圈男人們的樣子,噗嗤一聲低笑著,
“他們都想用眼睛燒爛那層紗。”
宋持面無表,波瀾不驚的,心里卻想,丑了吧唧的一堆,看了都污染眼睛,無聊頂。
回家!
用他家皎皎給洗洗眼。
摟著香香的小人,一起探討一下畫本子。
東方若真看著宋持那副冷漠寡淡的表,暗暗咋舌,不愧是江南王,與傳聞中一樣,不近,冷漠自持。
就這麼個冷淡無的家伙,怎麼會迷上一個小妾?
這不科學啊!
宋持再次站了起來,“你們玩吧,本王先撤了。”
徐氏頓時慌了,薄紗還沒拉上去,里面人的廬山真面目還沒出來,宋持這時候如果走了,這場戲不是白演了。
一著急,徐氏指著薄紗道,“三爺你看,那子是不是有些眼呀?”
宋持沒什麼大反應,倒是東方若真來了興趣,
“哦?眼?不會是王爺認識的哪個紅知己吧?”
徐氏瞄了一眼宋持,似是而非地說,“我看著像是……”
東方若真好奇極了,“像誰?”
“像是金縷閣的老板,三爺的那個外室。”
宋持鋒利地瞪了徐氏一眼。
徐氏被那一眼嚇得渾一抖,有種刀懸在頭上的覺,骨悚然的。
不會,不會,君瀾不會對這麼無的,剛才肯定是看錯了。
東方若真勾邪笑,“將那薄紗拉上去!隔靴搔有什麼意思,小爺要看清楚明白的!”
男人們頓時歡呼起來,都為主的英明決策搖旗吶喊。
宋持瞇起眸子,寒著臉看向薄紗。
薄紗一點點拉上去,里面混香艷的景象一點點展出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男人們發出來的各種驚嘆聲,口水聲,興的咒罵聲。
人的發凌地蓋住了臉,有個男人恰好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徐氏假裝用手帕擋著眼,嫌惡地道:
“怎麼可以這樣!太不要臉了!既然伺候了王爺,就該自珍自,怎麼敢背著王爺做這種的事!太無恥,太下賤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卻分明點出來了這個人的份,是王爺唯一寵的蘇皎皎。
東方若真震驚了,“王爺,真是你那個小妾?”
宋持擰著眉頭,面無表,只是手指一攥。
“江回!去出來這人的臉。”
江回愣了下,反而向后撤了一步。
“我不去!那麼惡心人,臟,了他,小爺就不干凈了。”
東方若真:!!!
王爺的親衛這是什麼脾?
東方若真擺了下手,“鬼豹,你去。”
鬼豹:……
為倒霉的卻是我。
鬼豹一聲沒吭,徑直走過去,將礙事的男人一把給扯起來,丟到一邊,就像是提溜小狗崽子。又掐著人的脖子,讓面朝王爺那邊,用手開的頭發。
人不老實地,鬼豹直接點了的位,讓不能彈。
東方若真很應景地評價道,“這春藥,效力夠猛的啊。哪兒搞的,回頭分一下唄。”
徐氏將早就想好的臺詞說出來,“三爺,您別傷心了,這種賤的人,不值得您重。不配!”
宋持幽幽地說,“徐氏,你看清楚,那人是誰。”
嗯?
徐氏愣了下,腦子里竟然先想到的是,君瀾沒我大嫂,竟然我徐氏?他要我閨名該多好。
凌媽媽狠狠了口冷氣,聲音都走調了,“夫人,您快看!”
當徐氏辨認出那個一不掛的人是誰時,整個人猶如雷擊一般,當場驚住。
“怎麼是小茶?”
小茶是徐氏邊的一個丫鬟。
宋持利箭一樣的視線死死盯著徐氏,“之前你為何一直認定,是蘇皎皎?”
徐氏被男人那雷霆一般的殺氣,得向后退了兩步,慌得說話都結了。
“我、我看著像是蘇姑娘……我看錯了。”
凌媽媽率先反應過來,“夫人,小茶自輕自賤,有損王府名聲,請將嚴懲!”
徐氏尚未從驚恐中緩過來,“對,嚴懲小茶,拉下去,杖斃。”
幾個嬤嬤沖上來,將點了的小茶給拉了下去。
宋持不悅地說,“大嫂眼睛不好,回頭讓醫給你看看。”
徐氏心里撲通跳,胡應著,“多謝三爺。”
“還有,飯可以吃,話不能說。”
徐氏都不敢直視宋持了,驚慌地點點頭,連忙逃了出去。
要盡快找到蘇皎皎那個賤人!決不能讓跑到宋持跟前告狀!
來到甲板上,徐氏慌得手抖,“凌媽媽,怎麼回事,蘇皎皎怎麼能跑了?”
“夫人,現在要盡快派人找到,然后……”
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徐氏狠毒地點點頭,“抓到,直接弄死,如果王爺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我就完了。”
經過剛才的曲,本來準備離開的宋持,反而不急著走了,他沉著臉,擰著眉,一臉思忖。
他天多疑,剛才徐氏篤定薄紗后的人是蘇皎皎,肯定不會空來風。
徐氏是徐作廣的妹妹,蘇徐兩家的爭端,徐家肯定恨了蘇家。
萬一……
不如再停一會兒,靜觀其變。
宋持喚道,“江一!”
江二冒出來,“主子,您忘了,江一跟著舒先生在煉造坊呢。”
“你速速回城里,看看蘇皎皎是否安全。”
“是!”
徐氏這邊瘋了一般在畫舫上尋找蘇皎皎,心里幾乎吶喊出來:蘇皎皎,你到底在哪里?
嗷嗷嗷——時間倒推到上午。
舒云川去茅廁的路上,被蘇皎皎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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