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荒鎮守,不是福,每一次與沙韃人的戰爭,都是生死之戰。
蕭定北不再吭聲后,一室寂靜,氣氛沉重。
蕭定北輕嘆一聲,叮囑道:“蕭家軍近日要重新整頓,騎兵、輔兵、炮兵都得分開。沙韃只是第一個開拓的大晉疆圭,還會有第二個沙韃。”
“好,我這就去安排。”
蕭疏沒有再待在屋子里,起出去忙事。
蕭羌挑眉,“父親,蕭家培養多年的死士怎麼辦?”
蕭定北端起一旁的茶盞,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回應道,“你帶回京都,給寧兒。”
蕭羌皺眉,“蕭家死士三百人,圣上會允他們京嗎?”
蕭定北喝了一口熱茶,一臉漠然的回他話,“區區三百人,圣上不會在意的。”
什麼區區三百人?
蕭羌了角!
那三百人,是殺得沙韃人連沙海城墻都不著!
幾天后,蕭羌帶著三百死士回去京都,把人都給了蕭寧。
從北荒回京都,騎馬加鞭最快也要半個月,蕭羌跟著恭王趙至一路走走停停歇歇,竟用了近五十天的時間。
因為他們回京后待不了一個月,便得籌備貨源,再次遠征商游。
蕭羌見到蕭寧的時候,蕭寧腹部已經隆起,看起來臉還算紅潤,并沒有什麼大礙。
蕭羌帶著妻子和兩個兒子登的太子府,蕭寧立即讓侍紅袖做了些零出來,端給兩個孩子吃。
蕭羌把父親在北荒的況,仔細的說給蕭寧聽。
姜氏知道蕭寧懷孕后,拉著紅袖到一旁角落里說話,讓紅袖多上心,看顧好蕭寧,不要讓蕭寧到傷害。
叮囑紅袖,不要怕麻煩,有什麼事可以去將軍府送個口信,會馬上帶人前來。
大嫂的關心,蕭寧都看在眼里。
正好太子殿下回來了,蕭羌便去前院陪同說說話。
蕭寧因為懷著孩子,人有些憊懶,倚躺在搖搖椅上,昏昏睡。
屋外,傳來稚的哭聲。
大哥的兩個孩子們邁著小短,一路狂奔,“嗚嗚……姑姑!”
蕭寧額起,還沒坐好,兩個頑便撞開了房門,像個小炮彈似的沖了進來。
隨后,兩個臭小子作嫻,一左一右抱著的,哭得好不傷心。
“姑姑!我們這段時間在京都混的好慘啊!嗚嗚……”
沖告狀的孩子,今年七歲,是大哥蕭羌的長子蕭承遠。
蕭承遠哭得雙眼發紅,委屈又可憐。
蕭寧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珠,“慫什麼,狠狠的揍回去就是!”
蕭承遠眼睛發亮,眼淚止了,再次說道:“姑姑,我若手揍他們的話,父親會揍我的。”
“怕什麼,有姑姑在。”
蕭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鎮北將軍的嫡長孫,不能辱沒了蕭家武將的名聲,記住了嗎?”
“記住了!”
蕭承遠高興了,急急起,“哼!那我要把他們揍得滿頭都是包!”
說罷,他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剩下的另一個男娃仍是抱著的,抹著眼淚,不語。
蕭寧將他抱了起來,“承武,你怎麼了?”
蕭承武哽咽難的開口,“姑姑,們說我是北荒來的野蠻鄉下人,上不了臺面,還弄傷了我的臉。姑姑你看!”
看著那小臉蛋上的劃痕,蕭寧眸變暗,“你就這麼忍了?你怎麼不把他們的臉都打豬頭。”
小侄子搖了搖頭,“我不敢,我怕母親訓斥我。”
“你只管打回去,一切后果有姑姑擔著。快去,要不然姑姑揍你!”
蕭寧親了親蕭承武的臉頰,小侄子今年六歲。
在北荒的時候,也是一直捧在手掌心疼著寵著,都舍不得小侄子一手指頭,卻教外人這般欺辱,怎麼可以?
小侄子蕭承武吸了吸鼻子,語氣變得堅定,“嗯!我聽姑姑的。”
放下小侄子后,看著他跑了出去,蕭寧目冷幽。
真以為父親在北荒,奈何不了他們,就可以如此欺負蕭家人了?
真把蕭寧當死人不!?
這才回京幾天?
蕭家的小輩便到如此欺辱,不狠狠打回去,真以為蕭家是拔了牙的老虎,吃素的不!
一個時辰后,出去找場子的兩個孩子,帶著一泥土回來。
頂著一頭發,臉上也有著打架的痕跡。
蕭承遠、蕭承武二人興沖沖的去找姑姑,豈料姑姑的房間里,家里的大人都在!
蕭承遠駐足不前,張的咽了咽口水,與弟弟蕭承武流著眼神,最后還是著頭皮進去。
“太子殿下,父親,母親,姑姑,我回來了。”
大哥的兩個孩子,蕭承遠和蕭承武異口同聲低著頭,齊齊給大人們問好。
姜氏看著兩個兒子的模樣,只需一眼便知道他們在外頭干了什麼,頓腦殼疼。
蕭羌看向他們,沉聲問道:“你們在外頭打架了?知不知道,這里不是北荒,而是京都。真把人得罪了,該怎麼辦?”
兩個孩子嚇得噤若寒蟬。
蕭寧在旁幽幽的回了一句,“人善被人欺。”
“你閉!”
隨著蕭羌的一聲怒吼,屋里的其余大人,也紛紛看向蕭寧!
姜氏是覺得,在太子殿下面前,蕭寧那不拘小節的子可以收一收。
太子趙至盛挑眉,蕭寧這一點就炸的脾氣,似乎隨著懷孕,脾氣開始見長啊。
蕭羌則是覺得,家里的小輩,若不是有蕭寧在,也不至于這般無法無天。
家里的孩子沒在背后撐腰,怎會如此膽大妄為?
天子腳下,也敢打回去?
被京中的言殿彈劾他們蕭家人目無王法時,那子無虛有的罪名要怎麼洗得干凈?
蕭寧瞥了兩個孩子一眼,繼而開口,“大哥,蕭家是武將,卻并非不講理。小孩子打架鬧事,常有的事,你也不用這般上心。你在京都日子短,不如我和大嫂了解的多。”
蕭羌深吸一口揮了揮手,“夫人,你先把兩個孩子帶下去洗漱干凈,再回來用膳!”
“好!”
姜氏抿了抿,帶著兩個孩子退了下去,侍紅袖也跟著去幫忙。
兩個孩子聽到父親開口后,趕溜了。
姑姑能扛住父親的怒火,他們不行。
此時不溜,那他們兄弟二人的屁蛋子,就要保不住了!
在家里,姑姑最疼他們,他們與姑姑最為深厚。
他們犯事兒的時候,是姑姑護著他們。
就算是罰了,也是姑姑給他們抹的藥油,教導他們辯是非黑白。
蕭寧看著兩個孩子跑得沒影后,這才看向蕭羌,“大哥棄武從商,這一年來在外經商,多有辛苦。大嫂一個人在京都帶著兩個孩子,有委屈也不敢和人說,怕給家里人招禍。”
蕭羌低聲回應,“我知道妹妹心疼兩個孩子,我何嘗不心疼。只是,京都水深,我怕給你帶來麻煩。雖說你有太子殿下護著,但總歸還是讓孩子們低調點總沒錯的。”
太子趙至盛在一旁沒有吭聲,蕭寧扭頭看向他,“殿下,你怕事嗎?”
“你就算把天捅破了,也無妨。”
太子趙至盛輕笑出聲,直接表明站在這一邊。
蕭羌聽見后,了角,心下狐疑,這二人是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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