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園。
英國公余城從皇宮里把兩個小孩給接了出來,沒有安排他們住國公府,畢竟國公府以后是世子的府邸,并不是他的。
而雅園,卻是英國公余城自己的地盤,也并不會給兒子的產業之一。
顧澈還有顧卿兄妹二人對雅園并不陌生,每年的年節時候,父親和阿娘總會帶他們來雅園吃飯聽戲,他們兄妹也喜歡雅園。
英國公余城把他們帶來雅園,兩個小蘿卜頭沒有驚訝,而是安靜乖巧的看向他,并不率先開口。
眼神到小蘿卜頭的視線,英國公余城佯裝輕咳一聲,隨后主開口,“是你們父親讓我去宮接你們的,說怕你們在宮里,不習慣宮規的管束,所以我安排你們住在雅園里,可好?”
“謝謝國公爺。”
顧澈直腸子,立即向英國公余城出笑臉。
每一次父親和阿娘來雅園,國公爺都會坐下相陪,大家一起用膳聽戲,所以彼此都悉。
英國公余城笑了,手了顧澈的腦袋,溫聲道:“不用這麼客氣,把這里當自己的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國公爺,你真好。阿娘可從來不會讓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父親聽阿娘的,只要我一惹阿娘生氣,我就不了一頓鞭子狠。”
顧澈了角,想到過往自己屁遭的罪,說多都是淚啊。
顧卿坐在一旁,安靜的沒有吭聲。
顧澈很喜歡聽戲,當即纏著英國公余城,讓他點了一出折子戲,然后聽著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開唱。
二人相的像爺孫似的,你給我倒水,我給你剝花生,相的很好。
顧卿打量著英國公余城,總覺得這位國公爺對自己和哥哥太好了,好的讓心里有些發。
當在發呆的時候,突然覺得哥哥的眼睛,似乎和這位國公爺還真有兩分相似呢。
這小腦袋就轉啊轉的,總覺得英國公余城和自己家的關系匪淺。
要不然,父親怎麼可能把自己和哥哥給國公爺呢?
父親向來是個疑心重的人,英國公余城能得到父親的信任,怕還有別的原因吧?
住在雅園一段時間,顧卿發現了雅園里有一閣樓。
英國公余城每天都會在那閣樓里待一個時辰才下來,顧卿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后趁有一天余城外出,便帶著哥哥溜去了閣樓。
想看看,這閣樓有什麼東西,值得國公爺每天在這里待一個時辰。
兩個小蘿卜頭的探行為,自然有人告訴正在回來的英國公余城。
他倒是沒與兩個孩子置氣,回到雅園后,英國公余城主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閣樓。
然后給他們說了自己和蕭棠琬的故事,兩個孩子自在京都長大,也不沒聽京都八卦,曾經的國公爺冥婚一事,鬧的滿城皆知。
京都的蘿卜頭聽著故事,而在北州城的顧念,則是收到了弟弟顧宴的來信。
他看了一眼信上的容,角揚起笑意,便去父母住的寢居,想將顧宴再有幾日會來北州城住幾天的消息說一下。
顧念如今也親了,他的媳婦是自己找的。
而這個媳婦,其實是個山寨大王的兒,因為蕭定北招安了這位山寨大王,見他兒長的不錯,又是一個懂武的丫頭,便給顧念說了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顧念確實不怎麼喜歡那些貴,那些足不出戶的貴,顧念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樣與們相。
顧念不是一個喜歡與人訴說自己心里事的人,他更想找一個活潑一點的姑娘,話多一點,要不然兩個人在一起,他不說話,姑娘也不說話,那這氣氛多尷尬啊。
現在他娶了這姑娘,是個話多的,格也開朗。
這不,大夫人簡梅僅僅新婚三個月,便傳來了喜訊,有孕了。
顧父、顧母對簡梅這個姑娘,并不帶有眼看人,而是覺得這姑娘是顧念想娶的,他們做長輩的,只看對方的格好不好,會不會對顧念曾經的過去嫌棄。
簡梅子直爽,也大咧咧的,正在聽婆母的叮囑,初孕的時候要注意什麼問題。
顧念的到來,讓顧母有些意外,“這個時間,你不是在理城務嗎?”
“母親,弟弟過幾天便來北州守。”
顧念會心一笑,給出解釋。
顧母眼前一亮,“真的嗎?”
“真的。他給我來了信,所以我便來告訴您。”
顧念將信往面前呈,“您看,他說了,帶著弟媳小唐來北州城省親。”
“等等!”顧母皺了皺眉,一臉疑,“他這是辭了?”
“……是。”
顧念看不出喜怒,只能如實回應。
顧母嘆息一聲,“他忙活這麼多年,一直呆在京都,難為小唐一直陪他在京都。是小唐委屈了,若不是京都有個甘泉別院能討小唐歡心,就顧宴那工作狂子,哪家姑娘不嫌棄?”
做母親的吐槽兒子,顧念只能在一旁默默聽著。
簡梅輕笑出聲,“婆母上嫌棄二弟,卻是最關心二弟會不會忽略了二弟媳。如今二弟辭了,陪著二弟媳來北州城,婆母可得高興些,備好他們的房間,安置他們需要的東西才是。”
“嗯,還是你說話中聽。你們聊,我去安排事了。”
顧母點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大兒媳婦說話好聽,哄得心花怒放。
等顧母離開后,簡梅臉上笑意不減,“二弟要來了,你也很高興的,對不對?”
顧念點頭,“確實高興。”
簡梅拉著他的手,認真說道:“我聽你說過,當初第一個對你長相有疑的人,是二弟媳。說起來,二弟媳可真是福星啊。若沒有,夫君你想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家人,難如登天。這一次二弟媳來,我們可得好好招待。”
“好。”
“我來安排,如何?”
“嗯。”
顧念點頭,沒有拒絕簡梅的好意。
簡梅笑得更開心了,“這些天,我天天被婆母天天叮囑,不敢隨便出門竄,現在二弟和二弟媳要來了,我的耳朵啊,總算可以清靜一會了。”
顧念目平靜,“母親只是擔心你這個潑猴子,并無惡意。”
“我知道。”
簡梅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我阿娘去世后,再也沒人像婆母這樣在我耳邊念叨了。夫君,我想我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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