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文出差回來后,因為之前墨蓉險些傷害孟欣的事,和大吵了一架。
墨蓉一氣之下回了娘家。
墨家如今倒是蒸蒸日上了,墨蓉雖然嫁出去了,可在墨家還有權資產。
距離上次回娘家也不過幾個月,可在這幾個月時間里,墨蓉眼瞧著墨家人對墨鈞霆的態度發生了巨大變化。
就連從前最看不慣墨鈞霆,一心想著將他趕出去的二房夫婦,如今見了墨鈞霆都跟見了財神爺似的,樂呵呵的。
墨蓉看了直翻白眼。
一次,實在看不過去,拉了華麗蓉問:“你們怎麼回事?真由著一個私生子在墨家作威作福?”
華麗蓉掀起致的眉眼,略帶嫌棄地掃一眼,“大姐,你年底也分了紅,難道沒覺得卡里的錢多了不?”
墨蓉冷嗤,“就這點出息,再這樣下去,墨氏遲早要被一個私生子搶走。”
“他?怎麼可能?”
華麗蓉不屑地冷笑,“他在族譜都沒名分,又和大哥關系不好,哪來的資格?就算老爺子看重他,也不會糊涂到這個地步。他如今,就是給墨氏打工的而已。”
“沒名分又如何,墨鈞霆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真別說。”
華麗蓉拉了的胳膊,輕聲耳語:“我早打聽過,這小子本看不上墨家。他一門心思,要以他那個死去的媽的名義,創什麼季氏財團呢。連公司都注冊好了,我瞧著,過不了兩年就要和墨氏徹底斷開關系了。”
墨蓉聽到“季”這個字就惡心得皺眉,不過又聽華麗蓉說了這番,心下也疑,“老爺子不是一直想讓他留在財團麼?會同意他另立門戶?”
“那誰知道?”
華麗蓉撇,“你是不知道,大哥出國前,他們父子就好久沒說過話了。我看啊,他跟墨家人沒,就沒想留下來,只是拿我們當跳板罷了。
“我倒是無所謂,這兩年賺了錢,等墨鈞霆一走,墨氏自然就是我們二房的。”
墨蓉默默地白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
甄老太太這兩天不好,一直嚷著要聽孟欣彈琵琶。
老太太病糊涂了,上喊的是“昕昕”,腦子里想的是季昕,只是季昕早死了,甄學言孝順,才找了個神似季昕的孟欣。不過,誰能后邊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如今老母親病重,孟欣去了李家,被李兆文包養了。甄學言為了老母親,還是著臉找上了李兆文,說明了緣由。
李兆文知道后,也很通達理地同意了。
于是,甄學言才得以接到孟欣,讓給甄老太太彈奏琵琶。
彈的幾曲,都是季昕當年的拿手曲子,甄老太太聽了很高興。
病得糊涂,隔著屏風看著那個模糊的影,渾濁的眼里滴下淚來:“昕昕,上前讓我看看。”
孟欣看向一旁的甄學言,甄學言對擺了擺頭。
他知道老太太喊的是季昕,所以怕孟欣走近穿幫。
“媽,昕昕冒了還沒好,會傳染您。您想說什麼,就隔著屏風問吧。”
甄老太太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吸著,字句哆嗦,紅著眼道:“昕……昕昕還是不肯原諒我,昕昕……”
“媽,您是昕昕的老師,昕昕是最尊敬您的。”
甄老太太閉上眼,一滴清淚自眼角劃下。
老太太睡著了。
甄學言于是招呼著左右,讓大家輕手輕腳地退下了,只留了近伺候的仆。
孟欣彈完了曲子,便告辭了。
甄學言為難地提出請求,說是老太太時日不多,心里一直有執念,時常會念叨著的琵琶。
沒等他說完,孟欣就了然地點了頭,“我知道,甄總,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很樂意給甄老師彈琵琶的。”
甄老太太是業界有名的音樂名匠,只要是學琵琶的,都以做的學生為榮。
所以,哪怕早已退休,大家都會尊稱一聲甄老師。
甄學言喜出外:“多謝。”
孟欣微微頷首,告辭了。
孟欣的車子從甄家駛出后沒多久,墨蓉便得到了消息。
眉眼冷淡地著窗外,甄家?
果然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當初,甄老太太帶著季昕出現在李家晚宴,讓李兆文和李兆武兄弟倆同時鐘于這個人。以至于堂堂墨家大小姐,居然會被李兆文多次拒婚,丟盡了面。
若不是后來,李兆文以為季昕死了,心灰意冷聽從了李老爺子的擺布才娶了。
可婚后,他卻一直不肯。
墨蓉用了手段,才讓李兆文和圓房,有了孩子。
墨蓉年輕的時候慘了李兆文,漸漸的,對他的也在他婚后的冷暴力中消磨殆盡。不過,有了孩子,的日子也能過下去。
素來是個要強的人,沒了男人的,還有權勢和錢財。
這些年,頂著第一財閥李家大夫人的頭銜,在帝都聲名鵲起,人人都知道是帝都的第一貴婦。聲和手段無二。
直到,墨鈞霆忽然冒了出來,還流著那個人的。
更可氣且讓人想不通的是,還流著他們墨家的。
不過,若不是如此,墨蓉也早就對他下死手了。
好不容易,讓李兆文這個瘋子一手培養起來的替李慕心離開了李家。
可如今,甄家又出來攪混水,弄了個所謂的孟欣。
且這個孟欣,恰好符合李兆文對他白月的遐想,讓他直接撕破臉,不顧墨蓉的臉面堂而皇之地養起了小人。
一生的悲劇,都是由甄家帶來的。
如今過得凄慘,被人看笑話,也絕不讓甄家好過。
思及此,墨蓉眼里閃過一道,眼眸半瞇,拳頭牢牢攥。
……
墨擎宇帶著秦怡在y國在診治期間,墨鈞霆的人總算拍到了蛛馬跡。
墨擎宇單獨進了衛澤的私人莊園,直到晚上才離開。
雖然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麼,但起碼證明,時隔三十年,這對老朋友誼依舊。
墨擎宇離開的時候,坐的還是瓊斯家族的專用車,一路到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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