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這不好好的?”沈念忍俊不。
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簫沐白恨鐵不鋼。
“流產當天就涼酒,大出被送進醫院還吃安眠藥,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沈念沖他笑了笑:“看在我還活著的份兒上,你就別兇我了。”
的面很是憔悴,簫沐白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要照顧沈念,簫沐白走不開,只能拜托護士去幫忙買點吃的。
李院長覺得愧對沈念,走的時候特意吩咐護士多照看一下。
護士很快買了吃的回來,沈念剛流產,很虛,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對腸胃不好,所以護士買了皮蛋瘦粥。
把打包盒上面的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簫沐白了幾張紙墊在打包盒下面隔絕熱度,然后用送的一次勺子舀了一口粥,輕輕吹了一吹,確定不會燙了這才喂給沈念,沈念張口吃下。
想到剛才自己的問題簫沐白還沒回答,于是沈念又問:“你怎麼來了?”
簫沐白重新舀了一勺粥喂,回:“昨天你吃了安眠藥后昏迷過去了,好在護士發現了不對勁立刻人送你去急救,謝你酒后沒吐,不然就要窒息了。”
雖然他沒親眼目睹當時的況,但聽也能猜出有多危險。
“昨天坐著救護車去接你的人里有個護士見你手機掉在地上,因為當時只有你自己,護士怕用到手機,所以就幫你拿來了。”
沈念隨攜帶的那個老款手機也有卡,但因為手機款式老舊只支持碼解鎖,醫生護士不知道碼。
慶幸那名護士心細,把手機帶來了。
“醫院給當時呼120的號碼撥了回去,那邊無人接聽,護士用你的手指紋解鎖在你通訊錄里找到了我的電話,就打給我了。”
沈念聽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簫沐白看著,溫潤的眸子里此刻滿是關心:“念念,明知道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你還要這麼傷害自己嗎?”
沈念怔了怔:“是我欠他的……”
“你不欠他陸凌川。”簫沐白糾正:“就算欠了,這麼些年你也還完了。陸凌蕊去世四年了,難道你要一輩子這樣?”
簫沐白看著,“念念,你應該學會釋懷。”
“我怎麼能釋懷……”沈念垂眸,盯著自己的手,面部閃過一抹痛苦,薄微微抖:“原本應該有大好人生的,都是因為我……的人生終止在了十八歲,都是因為我……”
“念念……”
“我站在深淵里,沒人能救我……”
誰也不能……
想到什麼,沈念問簫沐白:“你說,如果我昨天就這麼死了,我能去天堂嗎?”
不等回答,沈念搖了搖頭自顧自回答:“應該不會,像我這麼十惡不赦的人,應該會下地獄。”
想到什麼,的神有些恍惚,喃喃:“如果是下地獄,那我就見不到了。”
抬頭,沈念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看著簫沐白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你放心,像我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死的。”
陸凌川恨,好,讓他報復。
陸凌川說不愿意和有任何關系,好,把不該存在的存在解決了。
這是欠陸凌蕊的,欠陸凌川的,欠陸家的。
現在多還一點就能多消除一些的罪孽,或許以后還能有幸上天堂再見凌蕊一面。
然后,親自和說聲對不起。
……………………………………
醫院給沈念安排了細的檢查項目,還特意給開了通道,全部檢查完也就才一個小時不到。
最后結果下來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剛流過產,非常虛弱。
流產對傷害很大,需要做小月子調養。在此期間絕對不能再涼的,也不能吃腥辣食,酒更是不能再。
要多注意休息,也不要有劇烈的運。
如果流產后不好好養著,以后出現各種病還是小問題,終不孕都有可能。
沈念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以后會不會落下病,對而言,活著還是死去,其實都一樣。
簫沐白不放心沈念,想讓住院再觀察兩天,但沈念不愿意,執意要回去。
對于沈念,簫沐白向來不會拒絕的意愿,唯一堅持的是要讓醫生開藥調理。
現在這個時段正好冰消雪融,春暖花開,天氣已經開始暖和,但還沒熱下來,空氣中吹的風還泛著涼意。
簫沐白親自跑上跑下幫沈念拿好了藥,然后又辦了出院手續。
兩人從醫院里出來,一陣涼風撲面而來,沈念不打了個寒。
昨天是大出被送來的醫院,服上都沾上了,現在上的這服是護士給買的。
但護士只給買了一套服,并沒有買外套。
簫沐白也覺到了涼意,想都沒想將上的風下就要給沈念披上。
才流產沒兩天,是忌吹風的。
看到簫沐白遞過來的服,沈念就要拒絕:“不要……”
“穿上。”他向來很好說話,難得態度這麼強。
“是要讓我親自幫你套上嗎?”
沈念還想說的話被他這一句堵在嚨口。
沉默了幾秒,還是默默手接過了他的風,套上。
溫暖包裹的全,鼻前縈繞著淺淺的、屬于簫沐白的味道。
沈念攏了攏上的風,低聲道:“謝謝。”
看聽話了,簫沐白臉這才緩和過來,帶著去醫院的停車場,開車送回家。
一路上兩人皆是一言不發,車的氣氛有些凝重,直到車子開到了沈念居住的高檔小區門口,停下。
沈念瞥了一眼小區大門,扭頭又看駕駛座的簫沐白,見他要解安全帶,開口。
“送到門口就行,我自己進去。”
簫沐白卻道:“我送你進去。”
沈念攏了下眉,不太想太麻煩他,便隨便扯了個理由:“小區門口不讓長時間停車的,而且已經到門口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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