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此之前,安淺對薄向承誤會的那一個月的所作所為沒有釋懷的話,那此時此刻,釋懷了,真正原諒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說好了過一輩子,也沒想過要和薄向承轟轟烈烈談,談,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能的。
就當普通夫妻、家人吧。
總之,想對薄向承好一點,離開老宅時,特意向老夫人要了老公的喜歡吃的食名單。
薄老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比了比手指,“他啊,對吃的不算挑,你就記住他從來不吃四樣東西。”
“哪四樣東西啊?”
“萵筍、茴香、芹菜、藕。”
“喔。”安淺緩緩點頭,記住了,
還喜歡吃芹菜的,沒想到還有人不吃。
回去的時候,在車上,才想到了婆婆給的見面紅包,拉開一看,除了大疊現金之外就是一張黑卡。
又是卡。
已經有好幾張卡了。
雖然不知道這上面有多錢,但想也知道只會多不會。
把卡放好,心里很平靜,目前在醫院不用花錢,直播拍視頻的錢一個月也不低,除了還一下房貸,一時之間也沒什麼要買的。彡彡訁凊
以后給寶寶買好看的服吧。
如果是個孩,那就給穿小子每天不重樣。
安淺了肚子,面容不自覺和下來。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的臉,腦海里又浮現出薄向承的那張英俊的臉,心里有些期待,輕輕笑了笑,不管是男孩孩,應該都不會長得太差吧?
結果角的笑意還沒收起,一陣惡心襲來,頓時干嘔了幾聲。
“……”
晚上,薄向承回來的時候,安淺算著時間端上來最后一個菜。
“向承,你回來了?”
明亮的水晶吊燈下,輕輕笑了笑,眉眼彎彎,“我時間卡的剛剛好,去洗手吃飯。”
薄向承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眼,斂眸嗯了一聲。
安淺做了三菜一湯,份量都不算多,畢竟只有他們夫妻二人吃。
“明天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可以做。”
安淺往里塞了一口飯,夾了一塊涼拌黃瓜放里,嚼著咔嚓響。
黃瓜清脆多,喜歡吃。
薄向承神淡淡道:“都行。”
做飯的人最怕聽到的話:隨便、都行。
安淺又夾了一塊黃瓜塞里,故意道:“那行吧,明天就吃芹菜炒,藕片。”
薄向承微微皺了下眉,抿了抿,“不吃。”
安淺心里笑,面上故作驚訝,“啊?你不是說都行嗎?”
薄向承抬眸,睨了一眼,沒說話。
安淺莫名覺得有點可,忍不住勾淺笑,“行,我知道啦,不做這兩樣。”隨著話落,作自然地往男人碗里夾了一塊黃瓜,“我覺得黃瓜好吃,你呢?”
薄向承看著碗里多出來一塊翠綠的黃瓜,眉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見人眼含期待盯著他,他便嗯了一聲。
但是安淺慢慢注意到,直到飯吃完,他碗里的那塊黃瓜都還在。
安淺頓了頓,完最后一口飯,站起道:“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給草澆點水。”
澆完水后,回到客廳,薄向承已經吃好了。
剩的菜不多,沒有放進冰箱的必要,所以安淺直接倒掉了,然后看到了一塊黃瓜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
盤子里最后一塊黃瓜是吃掉的。
所以這塊黃瓜不用說都知道了是哪一塊兒。
薄向承不吃黃瓜?
可剛才看到他夾了幾塊吃的。
唯一的理由,就是介意。
安淺說不清心里是個什麼滋味兒,覺得好像有點逾矩了。
夾菜這種事是家人、友人、人做的事。
和薄向承是什麼關系呢?
友人算不上,人更別提了。
安淺想的是家人,可薄向承似乎跟想的不一樣。
或許,他們只是領了證搭伙過日子的夫妻。
家人、友人、人都不是。
今天是沒注意,以后不會給他夾菜了。
出去散步的時候,都沒多心思說話。
薄向承更不會主跟搭話。
兩人一去一回,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在回去的路上,薄向承接到了一個電話,安淺并沒有想去刻意聽,也不好奇,但那頭傳來一道聲的時候,令微微提了提神。
薄媽媽說過,薄向承因為十四歲經歷的事,十分厭惡的接,確實,他們兩住在一起這麼久了,沒看到他和哪個人聯系過。
那邊說什麼聽不到,只知道是個人。
人都是敏的,注意到大爺的聲音沒有平時那般冷,平和了許多。
人應該是問了他睡沒有。
聽到大爺回答:
“沒睡。”
“沒去洗澡。”
安淺覺到薄向承低眸看了一眼,隨后對電話里的人說:“我在陪散步,你有事麼?”
“孕吐厲害,醫生建議多鍛煉。”
下一秒,安淺覺得薄向承語氣重了一些,“這不是矯,你有事說事。”
安淺一下子想起來了,電話里的人見到過。
在薄向承兄弟生日那天,那個短發,穿一西裝的人,一看就是強人,事業功的士。
什麼來著,好像付青。
按薄媽媽所說的,大爺會有朋友的話,那應該是很好的友誼。
薄向承掛斷電話。
“我有一個兄弟,明天來家里逛逛,你介意嗎?”
安淺搖了搖頭,“當然不會,那是你的朋友。”自己朋友還來家里住了幾天呢。
不過兄弟是什麼鬼?
安淺想到以前班上,那些格開朗活潑的同學,和班上的男同學關系不錯,打一片,互相稱兄道弟。
那個付青,和大爺就是這種關系麼?
“雖然不像人,但生理上你們是同,應該有話聊,你不用太客氣。”
“哦…”
大爺明天自然不會在家,他工作那麼忙。
所以明天要獨自面對那位付小姐。
還有大爺這話,要讓付小姐聽到,估計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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