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穿了一白西裝,腳下踩著白高跟鞋,短發打理的蓬松,正在自家公司里認真工作。
爸現在還不是太老,能給工作上的建議,幫忙,得盡快長起來撐起千峰集團。
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專心盯著電腦,手過手機垂眸一看來電提示,頓時眼前一亮,不由角上揚。
“向承,怎麼了?”
薄向承主給打電話次數屈指可數,真的開心的。
哪知對面傳來一道及其冷靜的聲音。
“接下來的半年,有事沒事別來找我,我對你沒有意見,是你的別問題,工作上的事有機以后再合作。”
付青大腦空白了一瞬。
有一瞬間腦子里竟像是不會翻譯這句話的意思。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薄向承淡淡道:“我結婚了,避嫌。”
雖然在他眼里,他從未把付青當做人來看過,而且他承諾過不會對安淺不忠,但安淺在意,現在懷孕了不容易,他會盡最大限度包容。
付青握了手機,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地道:“我和你初中就認識了,你這是和我絕關系麼?不是,我知道你狗,你這他媽也太狗了吧!”
“重復一遍,我對你沒意見,也不會要求你理解我,如果我的舉讓你不能接,那抱歉,我相信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
這意思就是要是真不開心,不要他這個朋友也行。
付青口劇烈起伏,完全接不了,像是要炸開了。
眼神突然發狠,聲音微冷,“是安淺麼?是跟你說,讓你遠離我是嗎?”
“這些不重要,掛了。”
“等等!先別掛。”付青大喊一聲,緒有些激,“講道理,兄弟,我和你有必要避嫌嗎?避的哪門子嫌?我們這麼多年的,你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嗎?安小姐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嗎?”
“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薄向承抿了抿,覺得付青像個人一樣啰嗦,他要是這麼跟謝言他們說,謝言估計會罵他一頓但是不會計較,反而還會配合他。
付青表微變,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只是拿你當真的朋友,你和安小姐才認識多久?”
“嚴格說起來,”薄向承想到十五歲第一次看到十歲的安淺,他道:“我認識安淺早過你。”
付青一怔,“為什麼?還能比我早?”
在看來,除了家人以外,是在薄向承邊待的時間最長的人。
“初三第一學期,來過我家。”
付青睜大眼睛,懂了。
是初三第二學期才從英國回來江城讀書,安淺竟然比早半年認識薄向承。
頓時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薄向承工作忙,話已帶到就掛了電話,付青不是那種擰不清的,他既然認真說了,應該就會做到。
這下,安淺心會好點了吧?
其實他有些不明白安淺為什麼那麼在意付青,他和安淺結婚沒有沒有,就是搭伙過日子,一開始說的好好的。
那天在車里,安淺也沒反駁他說的那些要求。
現在,是不是有些太認真了些?
但是懷孕的人最大。
不管有理無理,他多說多錯。
索如的意,事還些。
——
付青氣急敗壞給安淺的微信發消息,卻沒想到收獲了一個紅嘆號。
[你好,用戶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付青氣得笑出了聲,安淺把拉黑了,好,很好。
也是,是大意了。
山里來的山搖一變自以為了凰,可不得趕抓住麼?有時候,窮酸的窮人為了錢什麼做不出來呢?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想放掉向承。
自己理所當然了的威脅。
那天在幸福小區,做過火了,沒沉住氣。
狗被急了也會跳墻,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現在才想清楚。
不就是仗著自己現在懷了孕嗎?懷孕誰不會啊,付青氣得臉都有些委屈,多想和薄向承發生意外的是自己。
安淺把付青拉黑后,心都順暢了幾分。
那天由著子讓薄向承離付青遠點,他竟然真的答應了,安淺也不是那種故意作的人,也有反思。
薄向承妥協,包容,看得出來。
但也慢慢清醒了過來,不能再貪心了,先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輸家,難道還仗著懷孕讓他喜歡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喜歡這事,強求不來。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盡量吃好喝好,兩人相沒有大吵大鬧卻也沒有甜溫馨。
就是正常搭伙過日子的夫妻。
本來也就只有早上和晚上才能見到他。
胃口還是一樣大,拍視頻依舊在拍,不僅如此,還比以前更勤快了。
以前兩天一個視頻,現在一天一個。
就在今天還接了一個廣告,現在已經有一百五十萬了,廣告收益自然可觀的。
安淺不停告訴自己,要知足,要知足。
日子過好了,反而還越來越貪心算怎麼回事?
一開始只想病康復,后來想和寶寶在一起,答應不離婚。
現在先心的卻是,寶寶要,薄向承的心也要?
哈…
簡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麼?
薄向承是誰啊?實話實說,又不是擰不清,人家正兒八經頂級高富帥,還潔自好,對也不算差。
憑良心說,比很多談了后面結婚變心的男人好多了。
想要薄向承的心,恐怕比登天還難。
安淺越發清醒了,不切實際的夢還是做。
家里,只要不搞事,好像就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于是,時間來到了第四個月的產檢。
薄向承推遲工作,陪去。
那天很不巧,還下了大雨。
風一刮,冷得人發抖。
眼看要出門,薄向承卻不悅的皺眉。
“再去穿一件。”
安淺看了看自己上的服,“夠多了。”
“加一件長款羽絨服,你沒有麼?”
安淺抿,“那樣人看著像圓滾滾的冬瓜了。”
薄向承不勾了勾,“誰敢瞧不起冬瓜?聽話,快去換。”
安淺只得去加了一件淡綠的長款羽絨服磨蹭蹭地走了出來。也想在薄向承面前保持漂亮的那一面,可這人不隨的意。
噗…
薄向承眉目一彎,毫不留地笑了,“還真的像冬瓜。”
他真的很笑,平時面無表居多。
但是一笑,整個人居然有幾分。
想起了主臥那些樂,和那個耀眼的年。
安淺給看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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