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哥你看！”

聽見這聲音，蕭承煜便將筆擱下，迎了上去。

已經為皇后的顧若提著子歡天喜地地跑進來了。

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

一看見那盒子，蕭承煜就出嫌棄的表。

但顧若沒看見，興地跑到他邊。

蕭承煜自然地將人圈到懷里。

略帶責備：“小心些，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說著手上微隆的肚子，眼中浮現一抹。

他從未想過要綿延后嗣，甚至希蕭氏斷后。

但因為這是和他的孩子，是他和相的證明，所以他也變得期待了起來。

“孵出來了？”

“嗯！你快看！”

顧若高興地打開盒子，里頭裝著的是一顆蛋，蛋殼裂開了一個小，有什麼東西在里面著。

蕭承煜更嫌棄了。

就為了這麼一顆蛋，隔三差五就翻閱資料，夜里還想著放床頭。

要不是他極力反對，說不定這蛋還要橫在兩人中間睡覺呢！

想到這，蕭承煜只想將蛋連帶盒子一塊扔了！

但面上卻說：“好的。”

顧若哪里聽不出他的敷衍，義正言辭。

“我這是在給我們的孩子養個同伴！”

“嗯。”

蕭承煜不置可否，摟著坐下，順勢就將手中的盒子擱到了一旁。

“了嗎？”

顧若哭笑不得：“早膳才過了多久啊。”

“不？”

“……”

顧若看著宮人拿上來的糕點，吞了吞口水，無奈承認。

“……。”但隨后又說，“這可不是我想吃的，是我們的孩子想吃的！”

“好，不是你想吃。”蕭承煜無條件寵著，親手喂吃。

顧若出了滿足的表，像只腥了的貓一樣，高興地貓須都展開了。

蕭承煜直直地盯著的紅，眼眸越發深邃。

片刻后，他突然俯。

“，你角有糕屑。”

“哪里唔……”

男人甚至連裝都懶得裝就直接擷取了的。

顧若正于敏的時候，哪里得了他的撥。

沒幾下就了水。

結果男人一反常態的溫，還拒絕了。

著怨氣十足的臉，蕭承煜笑了。

“會傷著你的。”

顧若更氣了。

知道不好，干嘛還撥！

就見蕭承煜又俯湊過來，在耳邊低聲道。

“乖不氣，我……”

沒多久顧若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靠在他上，鼻尖沁著薄汗。

蕭承煜溫地用帕子給著。

兩人依偎著，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無聊。

幾月后，顧若誕下了第一位皇子。

蕭承煜一直陪在邊，看著水一盆盆往外送，臉漆黑如暴雨夜。

把穩婆嚇得全程聲音都在發。

四年后，顧若又誕下了一位小公主。

這一回蕭承煜說什麼都不讓再生了。

“有你與兩個孩子，足矣。”

“，我不希你有任何差錯。”

顧若自此就歇了再生一個的念頭了。

將來就算他們不在，哥哥還有妹妹陪著，而妹妹也會有哥哥關照，這樣就夠了。

*

陵墓中。

蕭承煜小心翼翼地將顧若放進棺材中。

“別怕，我來陪你了。”

隨后跟著躺了進去，輕輕握著的手，亦如這些年來的一樣。

兩人的手上還戴著當年顧若編的手繩。

只是因為太久遠，以至于已經有些發白起了。

但他們從未摘下過。

“我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他輕著的面容，將手中的毒藥一飲而盡。

永安四十七年春，顧皇后薨，隨后永安帝也駕崩了。

舉國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