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盧大人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不可思議。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家娘子尖酸刻薄的一面。
他以為,除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溺長子以外,其他沒病。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長子之所以現在這德,不過是被溺了,讓他吃吃苦頭也就能改邪歸正了。
但此刻,盧大人頓悟了。
有些脾是與生俱來的,是在骨子里的,本改不了。
他嫡長子骨子里就是壞。
就好像他夫人骨子里就是尖酸刻薄一樣。
這一刻,盧大人恨不得找一個地鉆進去,臉都被這對母子丟盡了。
他狠瞪了一眼盧夫人:“不會說話你就閉!”
“你要是再敢多一句,你也可以跟著你兒子去外面住了!”
“....”
被盧大人一呵斥,盧夫人愣了一下。
像是泄氣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卻還是嘟囔了一句:“老爺,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別忘了松哥兒才是咱們兒子,那盧小妾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兒子只有一個,兒媳婦可以有很多個。”
“再說了,這個盧小妾又不能生了,已經是不會下蛋的了,領回家做什麼?”
“就生了那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病秧子,指不定以后也是一個藥罐子,要多銀子才能養活啊。要是斷氣了,銀子不是白花了?”
“不能生兒子了,這是要讓盧家斷后啊,怎麼能讓抬盧小妾為夫人呢?明白著的道理。我們家已經讓步了,還得寸進尺,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還要干什麼?讓松哥兒另外娶一個娘子算了,指不定還能一舉得男!”
“....”
盧夫人收了氣勢,試圖和他們講道理。
本來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老爺非得讓嫡長子娶一個不會下蛋的母。
好吧,為了松哥兒能回本家,妥協了。
就當這是緩兵之計吧,以后怎麼樣再說了,松哥兒肯定是會再娶的,大不了娶回府當平妻。
盧夫人以為講道理,盧大人就會明白的苦心。
是當娘親的,難道還會害了松哥兒嗎。
盧夫人話音落下,盧大人眼底滿是絕。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果然如此。
他們盧家到現在這副田地,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盧大人閉了閉眼,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眼底滿是冷,點了點頭:“確實,還可以再娶!”
“另外娶一房夫人也行,同樣可以傳宗接代!”
“.....”
盧夫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盧大人已經找九王爺借了筆墨紙硯。
遞給了盧志松:“寫吧,給盧小妾一紙休書!”
“....”
啊!
他爹的意思不用抬盧小妾為夫人了,讓他休了盧小妾?
正好!
他對盧小妾已經沒了興趣,就像他娘親說的那樣,不下蛋的留著干什麼,還不如另外娶一門娘子。
他爹應該把娘親的話聽進去了。
不用娶盧小妾,還能回盧家本家。
太好了!
真是一舉兩得,因禍得福啊。
這個時候讓盧志松做什麼都可以,自然是愿意寫休書的。
二話不說,接過筆墨紙硯就寫了一封休書給盧小妾。
“拿著,從今往后咱們一刀兩斷,各自生歡!”
“把你兒也帶走,本公子沒有這樣兒,是生是死和本公子都沒有關系!”
“....”
所有人都以為盧小妾會哭。
但是沒有任何的緒,接過盧志松手里的休書,干干脆脆的回了一聲:“好!”大風小說
“從此各不相干!”
“....”
在無盡的深淵掙扎久了,絕多了,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奢。
拿到休書的那一刻,不喜不悲,反而多了一解。
一切都結束了。
苦難都過去了,等待和茵茵的將是一片明,大道。
的肩膀雖然不夠寬闊,當初給茵茵的絕對不會是狂風暴雨,不寬闊的肩膀也可以遮風擋雨。
盧志松寫了休書,直接從地上站起來了。
呸。
要不是不得已,他才不會跪下求這個小賤人。
現在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他也不用時刻被他爹管著了,以后他還是欽天監盧大人家的嫡長子。
依舊皇城叱咤風云的公子哥兒。
“爹,娘親,走吧,我們回去!”
“留在這里干什麼,遭人嫌棄,走了,回府!”
“盧小妾的事終于解決了,也消停了,以后咱們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
“....”
盧夫人也很滿意這個結果,笑容重新爬上了那張已經有皺紋的臉。
一旁,路扶搖和南宮曄對視了一眼。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欽天監大人的用意他們這對母子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如果他們接了盧小妾,事還有轉機。
盧小妾就是他們生的希,就是他們榮華富貴的保障。
可偏偏這對母子看不,以為休了盧小妾那就萬事大吉了。
怎麼可能。
欽天監盧大人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
有這樣的兒子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讓他抬不起頭。
以前,盧大人雖然恨鐵不鋼,卻沒有徹底放棄這個兒子,對他還有一希。
可通過這件事,讓盧大人突然就頓悟了。
事決定不會就這麼結束了。
盧大人讓盧志松先寫休書,不過是想全了盧小妾,之后盧志松怎麼樣也連累不到們母子。
果然,盧大人轉頭看著盧志松的眼神陌生到了極點:“回府?”
“老夫什麼時候允許你回府了?老夫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你走吧!”
“走哇!!!”
“....”
最后幾個字盧大人幾乎是從嚨里嘶吼發出的聲音。
盧志松和盧夫人傻眼了。
什麼,走?
盧夫人愣了一下,拉了拉盧大人的袖:“老爺,您讓松哥兒去哪啊,老爺,你別這樣,妾害怕!”
“老爺您息怒啊!”
“您不是說讓松哥兒回盧家嗎,怎麼就變卦了,您這是說話不算話啊!”
“....”
盧大人冷笑了一下,聲音帶著冷意:“怎麼,心疼了?”
“如此,那你跟著那逆子離開吧!”
“老夫如你們所愿!”
“....”
盧大人拿起剛剛桌上的壕筆就開始寫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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