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散開，遊船已經不見蹤影，窗外響起劃槳聲，畫舫平平穩穩，繼續朝湖心駛去。

廂房裡，秦驚羽沉默下來。

孩子……

說實話，還真沒考慮過這事！

這個子才十六歲，而他也只二十出頭，大把大把的青春歲月還沒好好揮霍，而且大事未定，憂不斷，怎麼可能要孩子……

不行，這樣的想法不容樂觀，必須及時遏止。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麼？”秦驚羽微微蹙眉，試圖向他灌輸現代思想，“二人世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燕兒垂眸，住眼底一幽：“是，我知道了。”

“哦？”秦驚羽斜睨他一眼，反問，“你知道什麼？”

燕兒沒有回答，只脣邊泛起一苦笑。

又鬧脾氣呢，真是扮太監扮久了，大男人，還跟個氣小媳婦似的，怎麼看怎麼可憐……也可！

秦驚羽手肘撞他一下，輕笑道：“不高興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都苦瓜臉了！來，給爺笑一個——”

見他面無表，秦驚羽手去掐抓他腰間的，“不笑是不是？我看你笑不笑，笑不笑……”

“主子，別……”一個人不論武功多高，腰肋總是多怕，燕兒被一撓，果然忍不住笑起來，子直往後仰，“別啊，呵呵，我投降還不行麼……”

秦驚羽雙手不停，繼續進攻：“哼哼，你笑你還敢不笑，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燕兒左躲右閃，笑得膛震：“是是是，主子威武，主子厲害！哎喲……”

“以後聽我的話不？”

“聽話，我一定聽話！”

“這還差不多。”秦驚羽住了手，不料他仰躺的勢頭並未停止，一個不留神，就被他拉著倒在榻上，以男上下的姿勢重疊在一起。

燕兒低下頭來，與抵額相對，眼底澤加深，輕喚：“主子……”

“什麼？”

“主子方纔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我沒反悔，只是——”秦驚羽側頭看下窗外灰濛濛的天，遲疑道，“有些變天了，怕是要下雨，我許久不歸，母妃會擔心的……”

燕兒抱著，抿著脣，沒有說話。

忽聞有人在甲板上喚道：“呀，下雨了！”

秦驚羽稍微起，只見那東北角上涌起一大片烏雲，當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烏雲涌得甚快，不多時便將頂上遮住，一陣風過去，撤下細細的雨點來。

“說不得，還真下雨了！”推他一下，示意自己要起，“這會雨還沒下大，我們趕上岸去吧，別被困住了。”

燕兒瞟了眼窗外：“這雨下不大的，我們再待會，我保證，就一會……”

“我原說今日跟楊崢商量給衛部更換坐騎之事……”

“主子不必勞神，我來理。”

“時間不多，你等下來不及骨還原……”

“那我就以現在的形來做。”

“還有，那個……”

還沒說完，脣瓣就被溫熱包裹，餘下的話語盡數吞沒。

甲板上腳步紛沓，船家忙著收拾事，樓下廳中酒筵還在繼續，猜拳行令，不亦樂乎。

各種聲音織在一起，聲聲耳，秦驚羽無暇顧及，只覺得他的吻越來越深，異常興。

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靈活，剝繭，毫不費力，讓不知不覺已經是束帶扯開，衫半褪，凌掛在上，春乍泄，半遮半掩，卻更人風。

面對這豔致致的，燕兒難自，微微息著，將攬腰往榻上一放，邊解自己的衫，邊俯覆了上去。

“嗯……”

秦驚羽咬脣，忍下間逸出的低，樓下窗外都是人，稍微一個不慎就可能被發現，這樣的憂慮讓各敏銳更甚，他隨便一小小的弄，都惹得輕不止，丟盔棄甲，兵敗如山倒。

“燕兒，慢點……”

“好。”

他在耳垂徘徊良久，輕輕的咬，等發出人的，這才含著笑，轉而滋潤香的櫻脣，手掌的，上潤細膩的，徐緩作。

秦驚羽著他的溫，全力氣早已流失殆盡，雙手無力攀住他的肩，喃道，“燕兒……”

燕兒吻著緻好的鎖骨：“我在……”

秦驚羽正閉著眼氣，忽然間，子僵直不：“我聽見有人上樓來了——”

“噓，別說話！”

燕兒俯在的前，隔著料含住的峰尖，悶哼：“管他是誰，一概不理——”這段時日他已經忍得慘無人道，讓他再忍，那不是要他的命？！

外間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人輕微叩門：“門主？”是楊崢的聲音。

秦驚羽吸一口氣，定了下神，平聲道：“什麼事？”

“下雨了，船家在問，要不要返航回岸上去？”

“暫時不必。”秦驚羽瞥見頂上一臉笑意之人，嗔怒住他的下顎，語氣冷靜，續道，“我和燕兒在房裡商量事，你去下面把弟兄們招呼好便是。”

楊崢依言退下，沒等口氣，下一涼，燕兒的手指悄無聲息地了進去。

秦驚羽猝不及防，險險出聲來，氣得捶他一記，咬著他的耳朵道：“你瘋了，楊崢還沒走遠呢！”

再是，行爲舉止也有個限度。

要是被門人知道爲子，還如此躺在他下承歡，的臉往哪裡擱？

燕兒傾吻，溫潤的讓心房，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周震撼。

“我就想讓他知道，讓天下人都知道，主子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秦驚羽忍不住罵：“你真是個瘋子！”

“主子不喜歡嗎？”

“喜歡……”

聽答得乾脆，他的吻更是鋪天蓋地，落下，就像是灑下了一個個小小的火種，周都燃燒起來。

燥熱，不安，狂。

心跳如雷。

全的已經被盡數調起來，甚至可以覺到快速流的聲音，帶起層層激流波濤，完全不控制。

頭一轉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雨滴，樓下的勸酒聲猜拳聲說笑聲傳到耳中，刺激得整個人都蜷起來，無數孔紛紛張開，似乎急切想抓住什麼，擁有。

“嗯……”秦驚羽難地低出聲，覺得狀況已經了，之前還在擔心丟臉與否的問題，而此時高漲的，完全出乎意料。

閉上眼睛，整個人陷激的旋渦中，理智全然崩潰。

“殿下……”

此時殿下這一稱呼，不再是尊稱，而是代表兩人親之時的暱稱。

秦驚羽聽得耳朵麻，心頭暖流溢出，也喚出他喜歡的暱稱：“燕……”

“殿下……我的殿下……”

燕兒低了嗓音，聲喚，不斷在耳邊呢喃，赤裎的軀相，滾燙如火，緩慢地進，溫地作。

他的發冠垂落，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瀉下，覆蓋住彼此的眉眼，尺寸傲人的堅完全深埋在，一下一下，有力衝擊。

以往是拔健碩的男子，此時是纖細秀致的年，不一樣的高魄，帶來全然不同的。

不斷地攀爬，飛昇，墜落，越來越輕盈，越來越愉悅。

心思迷離，神魂沉醉。

如斯契合。

秦驚羽渾繃，不由得低聲啜泣，可是又怕船樓底下的人聽到，只得咬脣忍著，面如霞，黑眸晶亮，時不時有嗚咽聲從口中逸出。

“夠了，燕兒夠了……”

燕兒閉眼輕：“乖，很快就好——”低頭，吻去眼角的淚，作依舊。

秦驚羽雙手攀在他肩上，握，又放開，繼而再度握。

不管骨變與否，他的力和力都旺盛得驚人，無法阻止，只能任由他爲所爲。

早知如此，就不該心答應……

“天快黑了，你還有多久？快點——”

“就好了，乖，再忍忍……”燕兒親吻著的眼睫，狹眸裡有火焰跳。

這樣的激，令有些吃不消。

牀榻咯吱作響，搖搖墜。

“喂，慢點，靜這樣大，他們會懷疑的！”

“沒事，就說是我們說事意見不合，爭執不休，主子氣不過，對我掀了桌子……”

忽然有種忘我的覺，最後數下，秦驚羽實在是承不住，一陣瑟，捶著他的膛低喊：“不行，你出來——”

燕兒以爲是自己令痛楚，遲疑退出，軀剛一離，就被按住雙肩，翻而上。

“我，纔是主子！”

如墨的黑髮狂飄飛，秦驚羽息著咬脣，看著下的如花年，極了這種主導一切的覺。

就像……睥睨天下，風飛翔！

捧住他的臉，趾高氣昂，不可一世：“說，你不我？不？”

燕兒仰面低喊：“我你，殿下。”

秦驚羽勾脣一笑：“這輩子只能我一個人，只對我一個人好，你做得到嗎？”

“我能，殿下。”

“記住，若是有朝一日你負了我，我不會輕饒你……”

“不用殿下手，我自行解決，流河，萬劫不復！”燕兒嗓音沙啞，似乎要進的靈魂中，“殿下，相信我，信我……”一鼓作氣，瞬間發，然後抱住久久不。

過後，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急促的息聲，持久不散。

秦驚羽無力地蜷在他懷裡，口仍然快速起伏，睫上尚掛著未乾的淚珠，覺得整個人彷彿散架了，沒法彈，方纔的歡令得全癱，如同一汪春水。

燕兒擁著，滿足輕嘆：“總有一天我會死在殿下上的。”

秦驚羽掐他一下：“呸呸呸，胡說八道！”

燕兒笑著收手臂：“殿下捨不得我死，那我就死了再活回來……”

秦驚羽懶得理他，別過臉去，閉目養神。

燕兒心願得償，笑得眉眼彎起，抱著，關切低問：“累嗎？”

“當然累。”

“那我給你按按？”

秦驚羽抓住他的手：“別按了，我躺會就起來。”依照以往的經驗教訓，多按幾下，兩人還會再次翻滾在一起。

燕兒笑了笑，依言停手，躺了一會，起整理好自己，再出門打來熱水，替細細整理，檢查無誤之後，才扶著下樓去。

沒走幾步，他忽又附耳過來，低笑道：“殿下的指甲該剪一剪了……”

秦驚羽微怔：“什麼？”

“我這會背上火辣辣的疼，應是殿下方纔抓的。”

“你……”

饒是再豪放，此時也是俊臉漲紅，疾步奔下樓去。

燕兒神饜足，微笑跟上。

回宮已是夜深人靜，宮燈高懸，穆雲風帶著元熙早已睡，倒是免去一頓訓斥。

接下來的兩日都是聽課訓，到第三日晚膳時分，前腳回到寢宮，汝兒就來通傳，說是二皇子秦興瀾到了。

秦驚羽知道他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想想也是，事關皇位，又涉及到子嗣，任誰都是沉不住氣。

偏殿裡，燈火幽幽，秦興瀾一錦華服，負手而立。

秦驚羽笑笑走上前去：“二皇兄，來了怎麼不坐啊？”

秦興瀾聞言轉過來，一瞬不眨盯著看，那眼神說不出的怪異，似乎想要將一眼看穿。

秦驚羽下臉頰，好笑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二皇兄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