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正當月夜盡,星月無,黑龍幫中燈火輝煌,一片熱鬧喧譁。
幫主欽點賢婿,這是何等大事,當下大擺筵席招待客,不過他自己卻以臉生皰瘡,容易傳染爲由,始終未曾面人前,整個酒筵都是由那項老四一手辦。
酒過三巡,項老四帶著一行人等去往院休歇。
這是四間上好的廂房,佈置得清幽雅緻,毫沒有江湖幫派的獷之氣,蕭焰住最東廂,餘下三間位於西側,秦驚羽居中,雷牧歌和李一舟分別在左右,倒也方便安妥。
進了屋,秦驚羽在房中轉了一圈,東瞧西看,嘖嘖稱奇:“不錯不錯,真是好地方!”
那項老四自得一笑:“這是幫中最好的客房,幾位喜歡就好,院外留有人手,若有需要,喚聲便是。”說罷抱拳告退。
秦驚羽起相送,走到門口,不經意問道:“對了項伯,這婚事都定下來了,怎麼沒見貴幫大小姐出來臉?”
項老四怔了下,見這年皇子言笑晏晏,和藹可親,不覺放下警惕之心,道:“別說是殿下,就連我幫這十幾年,都沒見過大小姐呢!”
秦驚羽吃了一驚:“此話怎講?”
項老四呵呵笑道:“大小姐乃是幫主的掌上明珠,心尖尖上的,而這幫中都是些五大三的老爺們,幫主心疼,從小就養在幫外大戶人家,只每年生辰之際纔去探視。”
秦驚羽哦了一聲,低聲音道:“那個,項伯,我想跟你打聽個事。”
項老四對這位無甚架子的俊皇子實是心存好,聞言便道:“殿下有什麼儘管說。”
秦驚羽訕訕一笑,忸怩了半晌,才低道:“不知貴幫大小姐相貌如何,可好?”
項老四隻當是在幫李一舟打聽,便猶如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道:“我家大小姐那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琴棋書畫樣樣通,我記得兩年前有回我去給幫主收拾房間,恰好看見他在看大小姐的畫像,據說那是大小姐親手繪製的自畫像,小小年紀就生得如花似玉,水靈豔,連我這老頭都看得人移不開眼,哈哈哈,如今兩年過去,肯定長個大人了!能得幫主青睞,抱得人歸,李公子真是福氣不淺,三生有幸!”
“那是,他小子上輩子燒了不高香,纔有這如花眷!”秦驚羽順著他的話說著,眸閃,試探問道,“妹妹生得如此貌,你們那幫主必定也是俊秀非凡吧?”
“幫主……”項老四忽而閉口,搖了搖頭,肅容噤聲急急朝前走。
“唉,項伯,話還沒說完呢——”秦驚羽走幾步,他卻奔得飛快,轉眼就出了院門,失了蹤影。
真怪,說到大小姐就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不得用盡天底下最好的言辭;說到那鬼面主就閉,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這兄妹倆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
帶著滿心的疑折返回屋,還沒進門,就聽得李一舟的聲音在那裡直嚷嚷:“我就一看熱鬧的,這事跟我就沒關係!你們誰娶誰娶去,別一有什麼就推我到陣前,我冤不冤啊我?!”
“嚷那麼大聲幹嘛,造反呢你!”秦驚羽大步進門,順手把房門帶上,衝到李一舟面前,出手指在他膛點點,恨恨道,“你有本事聲音再高些,把那幫主引過來,啊,你再啊,怎麼不了?虛張聲勢,瞧你那小樣!”
李一舟被得周麻,氣焰了下來,裡卻還是不服氣嘟囔:“哼哼,以權謀私,重輕友……”
秦驚羽雙眸微瞇,似笑非笑:“我什麼時候以權謀私了,又什麼時候重輕友了,你說清楚。”
李一舟氣呼呼道:“明知道那幫主選婿,你就算不推薦雷,也該把那姓蕭的弄上前去啊,幹嘛單單要害我,著我去娶那個勞什子大小姐?這黑幫子,舉止魯不說,我敢說肯定長得跟母夜叉沒兩樣!”
秦驚羽好笑道:“猜,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我沒推那蕭焰上場?但那幫主沒看上啊,也不知是啥眼,不僅是蕭焰,連同我和牧歌都沒看上,人家就看上你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纔不信呢,多半是你對那蕭焰還餘……”被雷牧歌眼神一瞪,李一舟甚不願住了口,咬脣不語。
一提起這選婿結果秦驚羽就覺得鬱悶,雖說自己沒打算當這黑幫婿,但那幫主也太沒水準了吧,堂堂太子殿下看不上眼,卻一眼相中了這個蒙古大夫,這究竟是什麼道理?此時也沒在意他說什麼,只哼道:“誰你在那門口玩酷擺造型,搔首弄姿,賣弄風,怪得了誰?”
“我哪有搔首弄姿,賣弄風?明明是你一心跟雷雙宿雙飛,危急時刻拉我來墊背,事後你們倒是拍拍屁就走人,我就虧大了!”李一舟說得哭無淚,遇人不淑啊,明珠暗投啊,到這麼個要命的主子,怎一個心酸難言!
“虧什麼虧,我都幫你打聽好了,都說那大小姐生得跟天仙似的,貌如花,還多才多藝,據說還有萬貫家財,放在哪裡都是搶手貨,你小子豔福不淺呢。”秦驚羽湊近一些,眨眼笑道,“再說了,方纔人家幫主敲定這婚姻大事,你也當場默認,沒發表異議啊,依我看,心裡還是樂意的吧?”
“你,你這沒良心的,我忍氣吞聲,那還不是爲了你……”
李一舟滿面委屈瞅著,一腔淚還沒控述完畢,就被雷牧歌沉聲打斷:“好了,你們也別拌了,事已至此,大家便坐下來商量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降職也好,絕也好,反正我打死都不娶那黑幫!”李一舟憋氣坐下道。
“好啦,沒人你娶親,別跟個怨婦似的不停嘮叨,累不累啊?”秦驚羽說罷走到窗前,仔細傾聽,並不覺東廂那頭有何靜,想必已經睡下了。
“你在聽什麼?”雷牧歌問道。
“沒什麼。”秦驚羽搖搖頭,蹙眉低道,“我在想這黑龍幫主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讓那南越皇帝如此恭敬善待?”
雷牧歌劍眉一揚:“不是說是什麼救命恩人嗎?”
秦驚羽道:“救命恩人一說,總讓人覺牽強了些。”要知道皇權至高無上,那蕭遠山也不是個善茬,再大的也不可能容許這黑龍幫在南越地界興風作浪,一手遮天!
低頭看著擺在案幾上的兩架古琴,一架是外公所贈的無名,另一架則是那幫主賠償的九霄,據蕭焰說,九霄乃是上古名琴,價值不菲,一個黑幫幫主隨隨便便就能亮出這等事來,不由得令人生疑,還有,他言談中還提到富可敵國的寶,其語氣無有遮攔,怡然自得,就好像是他家祖傳一般……這黑龍幫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一舟瞧著沉思的兩人哼道:“想那麼複雜幹嘛,依我說,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幫派,那幫主生有怪癖,喜歡於簾後窺;那幫主興許長相不佳,所以戴個鬼面遮遮醜;還有那大小姐,多半是有什麼疾,這老幫主纔會天尋找機會擇婿嫁,早早送出門去……本都是些稀鬆平常的事,你們卻非說有異,要查找真相,一個二個都鑽牛角尖裡去了!”
“你這毒舌,人家大小姐沒惹你吧,留點口德好不好!”秦驚羽聽得哭笑不得,也是,雷牧歌跟程十三在明華宮有過近距離接,形貌聲音都是見識過的,所以一見那鬼面主就覺出不對,而他與程十三並不相識,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我有種直覺,這個黑龍幫沒這麼簡單,而且,我覺得那鬼面主應該就在幫中,只是那老幫主出於某種目的,不願意我們跟他見面而已。”
李一舟聽得嗤笑一聲道:“人家不想見你,難不還眼上去?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再說這偌大的地方,要想藏個人何等容易,往水裡一鑽不就得了,聽說這黑龍幫人都是些浪裡白條,平日連屋舍都不需要,就在水裡過活,可以十天半月不上岸的!”
“十天半月不上岸?”秦驚羽著窗外漆黑的夜,聽得遠江水拍岸的聲響,略一沉,眸微閃,忽而一拍大笑道,“有了!”
“什麼?”雷牧歌問。
“都說是來此觀,這第一晚,再怎麼也要就近遊覽一番吧?”秦驚羽心頭已有主意,若那鬼面主當真是程十三,相貌可以喬裝改變,但是自習卻是騙不了人,玉面狐貍雖然會水,但水可不能跟這黑龍幫衆媲,既然貴爲幫主,幫中自然有他的駐地,只要有心,難說查探不到。
他躲起來不見,就主去尋,這正是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就算被人上,理由也好說,天太熱出來乘涼,不知不覺迷了路,黑燈瞎火不知來!
“喂,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還真要去找啊?那個什麼程十三真有這樣大的魅力?”李一舟在後低,好不容易安穩下來,這主子又要去惹事,老天,他的小心肝可是承不起啊!
眼看神采奕奕往室走,而雷牧歌則是含笑站立,一臉順從,不由得道:“雷你就什麼都由著胡來麼,我看你是沉迷,神魂顛倒了!要去你們自個兒去,別扯上我,我困死了,這就去睡覺!”
秦驚羽換裝出來,聽他還在嚷,呵呵笑道:“就我和牧歌去,一開始就沒打算帶著你。”
雷牧歌也是笑道:“正是,如今你份不同了,實在不適合跟我們去冒險,還是好好待著吧,倘若我們馬失前蹄被人發現,還指你這乘龍快婿在幫主面前說相救,不予怪罪呢!”
“你……你們……”李一舟指著兩人,心裡滿是怨念,那句話什麼來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洗洗睡去吧——”秦驚羽推他一把,拉著雷牧歌輕手輕腳出了門,沒忘回頭叮囑一句,“別隻顧著做你佳人在懷的夢,記得盯東廂那人的向!”
李一舟目送兩人離去,氣得直跳腳,還佳人呢,鬼知道是怎生一副醜陋模樣!
夜如墨,暗沉無,周圍靜謐得只有夏蟲唧唧的聲音。
秦驚羽憑著白天的記憶,帶著雷牧歌在花園裡穿花拂柳,轉過假山,走上小橋,徑直往院落深潛進。
避過那巡邏的幫衆,又走了一陣,忽聞後傳來細微聲響,似是有人跟蹤而至,秦驚羽心頭一,一拉雷牧歌,低道:“有人來了……”
那人並不掩飾,依然是腳步沙沙,雷牧歌也聽到聲響,攬住的肩頭,朝自己懷裡一拉,回頭低喝:“是誰?”
“是我。”黑暗中,那人淡淡開口,卻是蕭焰的聲音。
看來李一舟道行太淺,沒能如願將他盯住。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雷牧歌冷聲叱道。
“這裡是黑龍幫,不是大夏皇宮,同是做客,都有外出散步的自由。”眼前白影一閃,蕭焰漫步過來,狹眸盯著兩人相牽的手上,目凝斂,似怒似痛,“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攪到二位暗夜幽會的雅興了?”
“蕭二殿下說笑了,我與牧歌有些認牀睡不著,所以出來隨便走走。”秦驚羽鬆開手,打了個哈哈說道,有事在,也不想跟他鬧僵,把那黑龍幫人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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