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驚羽不明所以,只道是他被那直呼姓名的大不敬行徑氣得不行,不由低道:“國主?”
軒轅敖恍若未聞,信的手指微微抖,好半晌才撕開信封,從中抖出一頁信紙來。
秦驚羽眼尖,一眼看清那上面白紙黑字:“我兒不嫁秦驚羽,只嫁李一舟,天作之合,玉鑰爲證!”
“玉鑰?”軒轅敖低喃著,手指上信紙上的字跡,眼眶一紅,含淚笑道,“哈哈哈,你終於肯理我了,你要回來了,是不是?”不知想到什麼,忽又握拳恨聲道,“這該死的蕭遠山,老匹夫,瞞消息,佈下謠言,竟將我騙得這樣苦!我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秦驚羽見得他又哭又笑又怒又怨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國君風采,正猶豫後退,忽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厲聲道:“給了你玉鑰?在哪裡?”
“父王!”見他狀若癲狂,軒轅墨與軒轅麟同時撲上來,生怕得罪了這大夏皇太子。
軒轅敖肩頭聳,振臂一揮,便將兩人甩開,搶在秦驚羽面前:“玉鑰在哪裡?說的那玉鑰在哪裡?”
秦驚羽心頭一,將那黃絹包裹的玉鑰掏出來,遞了過去:“是不是這個?”末了又補上一句,“幫主說了,這是公主的嫁妝。”
軒轅敖抖著雙手接過,幾下扯開覆蓋的絹布,玉呈現,頓放華。
“啊……鸞玉鑰!”軒轅兄弟齊聲驚呼。
果真是鸞玉鑰!
秦驚羽又驚又喜,既然兩位東王子都是口而出,那這鸞玉鑰絕對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軒轅敖捧著那玉鑰,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恢復了幾分清醒:“將玉鑰給殿下時都說了些什麼,請殿下如實相告。”
秦驚羽搖頭道:“這玉鑰不是幫主給的,他就給了這封信,還有個錦囊,我們去城東一條巷子,這玉鑰就是埋在巷中的一顆樹下,據說已有十六年之久。”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玉鑰早被帶走,不想竟從未離開過沁城,唉,就是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事,教人猜測,以此爲樂!”軒轅敖聽得轉悲爲喜,眉開眼笑,瞧著那信紙又道,“這信中所說的李一舟是誰?”
“李一舟啊,他是……”沒想到那幫主寫信這般直白明瞭,秦驚羽苦不迭,只得暗歎一聲,真怪不了啊,此乃孽緣天定,世事難料,“他是跟我一道來的朋友。”毒舌男啊毒舌男,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極,他現時也在宮中麼,帶來給我看看!”
一聲令下,那太監趕出門,高聲唱道:“國主有旨,傳李一舟前來見駕!”
過不多時,李一舟由人引領匆匆進來,狠狠剜一眼,躬行禮:“李一舟見過國主。”
秦驚羽暗地苦笑,看吧,肯定以爲是搗鬼,心裡保準恨上了!
軒轅敖哈哈大笑,走去扶住,徑直將玉鑰塞進他手裡:“好小子,既然選了你,那好,我就把薇兒的終付給你了,我這寶貝兒,你可要好好護,不得辜負!”
李一舟瞪大眼,嚅囁道:“國主,這……”
軒轅敖撇道:“還什麼國主,直接爹!”
秦驚羽聽得傻了眼,不會吧,這可是皇室公主的終大事啊,對方形相貌全都不看不理,家世職一概不聞不問,這就定下了?
“我……不……”李一舟驚愕莫名,看了看,又看了看掌中玉鑰,拒絕的話噎在嚨,半天吐不出來。
他顧慮重重說不出口,門外卻有一道影旋風般衝進來,滿含哭音,替他作答——
“要我嫁給他,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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