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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紅妝》 第24章 擄人真兇

在雷牧歌指揮下,衆人將李一舟擡上馬車,秦驚羽把先前坐著的位置讓出來給他,自己挪去邊上,看著手裡一撮細長的白髮呆。

當初在驛站的房間裡也尋到類似的白,現在李一舟人昏迷不醒,手裡又是攥這個,兩者之間必有聯繫。

時值初秋,天氣還不太冷,東又是近海炎熱之地,沒人會穿著裘皮之招搖過市,那麼這髮當從何而來?

想起神劍的示警聲,不由心頭一,難不這擄人的疑兇,不是人,是……

可是記得老師韓易說過,這東乃是繁榮富庶之地,境安寧太平,並無異出沒。

帶著這樣的疑,思來想去不得其解,而此時馬蹄聲聲,車滾滾,車隊小心行路,已經繞過新葉城,前方出現一路口,左右分岔,各不相干。

秦驚羽覺到馬車速度慢下來,掀開車簾,正好行在前方的侍衛向雷牧歌請示方向,說是左邊的道路通向沁城,右邊的道路卻是去往魚鳧。

魚鳧?秦驚羽略一沉,迎上雷牧歌回首詢問的眼神,心裡已有主意,點頭道:“右行。”先將寶藏從水路運回大夏,卸去這燙手山芋,再做打算。

“右行!”雷牧歌提高聲音,前方隊伍得令,將車馬帶向右方道路。

行在馬車後方的黑侍衛默然跟上,那黑首領微皺眉頭,朝他旁邊之人低聲抱怨:“主子出力不,還冒險潛王宮盜取玉鑰,到頭來寶藏都是他國之……”

蕭焰已換了裝,由素白變爲碧,此時策馬緩行,閒散一笑:“我的便是的,的便是我的,不分彼此。”

首領不滿又道:“還有啊,明明是我們帶來的車馬,倒了姓雷的來指揮,真是厚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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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指揮好啊,我們也樂得清閒,什麼都不用想,只管跟著便是。”眼見自己與馬車距離拉大,他雙一夾馬腹,追了上去,寸步不離。

“主子,小心傷口!”黑首領著急了聲,趕跟上。

“我說你啊,也別那麼婆……學誰不好……偏生去學那個雷牧歌……”一句話被風吹得斷斷續續,飄散而來。

“我……婆?”黑首領著前方揚起的塵土發呆,他有嗎?

但見那馬車前後,雷牧歌一湖藍,俊朗剛,幹練自信,而蕭焰一襲碧,溫潤如玉,清雅出塵,兩人便如這青松楊柳,各擅勝場,難辨高下,不過在他眼中,自然還是自家主子容貌氣質更勝一籌——

實在想不通,這謫仙一般的主子,爲何在那車中之人面前總是討不到半分好?!

車隊行了半日,到了一青翠山谷,雷牧歌怕車馬勞頓,吃不消,於是下令就地停駐歇息。

兩隊侍衛各自出列,牽了馬兒去往附近溪流飲水,秦驚羽在車上坐得太久,只覺周痠痛,剛跳下車想活下筋骨,就見兩隻水囊一左一右同時遞到面前。

“喝口水吧。”不止作一致,就連說的話都是半點不差。

男獻殷勤,那是好事,只是一人剛剛好,兩個人就有些吃不消了。

秦驚羽笑了笑,向蕭焰手過去,接過他的水囊,打開塞子,下一個作,卻是回去車上,給李一舟小心喂水,餵過之後拋還給他,再接過雷牧歌的水囊,連灌好幾口。

對這明顯厚此薄彼的做法,蕭焰似已見慣不怪,掏出一方布帕將囊口拭乾淨,雷牧歌斜睨他一眼,拿起水囊也喝了幾口,脣邊抑制不住自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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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殿下……”車上傳出細微的低聲。

秦驚羽愣了下,趕打開車門爬上去,連聲喚道:“一舟,一舟,你醒醒?”

李一舟,眼皮跳了幾跳,繼而緩緩睜開,眼神茫然:“這是哪裡?”

“這是去魚鳧的路上,新葉……已經辦妥了。”秦驚羽簡單答道。

雷牧歌也一步上車來,拉開他的外衫看了看道:“已經止住了。”

“雷,扶我坐起來,我以前留給你們的那一堆藥瓶,幫我找找,有個系綠繩的,是治外傷的藥;系紅繩的,是服的藥……”李一舟被雷牧歌扶坐起來,擡眼就見那車門外的人影,不由詫道,“這人怎麼魂不散,又追來了?”

蕭焰聽在耳中,倚著車門似笑非笑:“我命大,你那一劍準星不夠,須得回家再練練。”

秦驚羽聞言一怔,卻見李一舟轉向雷牧歌,唉聲嘆氣,大搖其頭:“哎,雷,看來你這大夏第一勇士的稱號,名不符實啊!”

“哦?”雷牧歌輕笑,靜待下文。

“真正的絕頂高手,在這裡——”李一舟指著蕭焰,嘆道,“你沒見人家這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已經練得登峰造極,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哪!”

“的確……很厚。”雷牧歌肅然迴應。

秦驚羽張了張,被他們一唱一和的態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是個傷員呢,就說兩句吧。”

蕭焰抄著手,面不改,淡淡含笑:“惹上了大麻煩,居然還能若無其事開玩笑,真是佩服,佩服!”

秦驚羽收了笑容,挑眉:“什麼大麻煩?”

蕭焰手過去,修長的手指拈起車板上那撮白,放在下一照,白出點點淡金:“就是它……擄走了軒轅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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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秦驚羽直覺朝李一舟去,但見他眼睛盯著那撮白,臉微微泛白,不由問道:“傷你之人……也是它?”

雷牧歌已經將兩瓶藥找出來,一瓶給他肩上撒了,一瓶喂他服下,秦驚羽看著他吃了藥,神略好了些,便問道:“你不是在驛站等人嗎,怎麼會傷的,還追到這裡來了?”

李一舟瞥了蕭焰一眼,見秦驚羽無意讓其迴避,也不好說什麼,答道:“我當初留在驛站等那刁蠻公主回來,左等右等沒見著人,我看驛站背後有座山,看起來雲霧繚繞,林木茂盛,便想著上去瞧瞧,順道採點藥草什麼的。誰知到了山腳下,我走進林子,一眼就看見那樹枝上掛著一截布片,面料看起來有……”

“殿下的披風?”雷牧歌反應極快,低

李一舟點頭:“沒錯,我當時也認了出來,心道也許是蕭……那疑兇帶著人跑不快,或許就躲在這山上,我就順著草葉被的痕跡尋去,一路上又發現幾綹布片,到了最後居然找到個山,剛到口就聞到腥氣,我躲在石壁後,聽見吱吱呀呀的怪聲,後來又聽得那刁蠻公主在哭,我還道是……是那疑兇在行不軌之事,就提劍衝了進去,準備救人。”

“只怕你當時首先想的不是救人,而是抓現行吧。”蕭焰笑著打斷他道。

李一舟臉紅了紅,自己當時站在口,確有幾分私心,認定這擄人者必是蕭焰,自己闖將進去,最好是遇見兩人都衫不整,這樣不僅自己有理由退親,用不著再娶那刁蠻公主,而且這抓,證據確鑿,自家殿下也可看清蕭焰那廝的齷齪臉,可謂一舉兩得!只是沒想到,這衝進去,看到的竟不是那麼回事……

“我一踏進去,就聽得那公主驚呼一聲,一團白花花的影子朝我撲過來,作快得出奇,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背後,然後我就看見了軒轅清薇,面容有些憔悴,哭得眼淚汪汪的,可服穿得好好的,手裡還抓著那件披風,腳下有一堆模糊的東西,看樣子像是什麼活被開膛破肚,好生駭人。我就只看得這麼一眼,趕調轉子,朝那白影一劍刺去,沒想卻刺了個空,那白影竟然竄上頂,我知道遇上強敵,不敢怠慢,拉了那公主就跑。”

雷牧歌聽得皺眉:“你的輕功不如對方,再帶上一人必定吃虧。”

“可不是,剛出了山,那東西就追了上來,就跟閃電一般,一雙爪子尖銳得像鋼錐似的,一爪就在我肩頭了幾個,不過它也沒討到好,被我一劍削去了兩爪子,打鬥中我也不知怎麼地,一個沒站穩就從那山坡上滾下來了,給摔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再回去找,那裡已經沒人了,只剩我之前看到的淋淋的一堆,我仔細看了下,原來是隻死了的豹子,臟都被掏空了。”說起當時景,李一舟還覺心悸不已,自己也是腦袋被門夾了,看清形勢就該悄然離去搬救兵,而不是稀裡糊塗打一氣,這不,險些送命不說,還弄得一是傷,醫者反了傷患,丟臉啊!

“你看清那怪模樣沒有?”秦驚羽問道。

李一舟搖頭道:“它的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本看不清,只覺得比我高一個頭,渾白花花的,長滿了這樣的長,我掉落山坡的時候,還從它上揪了一把下來。”

秦驚羽又問了他幾個細節,方纔點頭道:“這個軒轅公主倒是不笨,知道撕了披風留作記號,引人救援,可是這怪是什麼來頭,爲何單單抓走,而不是別人?”

沉思之際,靜默了一陣的蕭焰忽然開口:“你說,那豹子的臟都沒了?”

“正是。”李一舟道。

秦驚羽看著蕭焰的神,低問:“你想到什麼了?”

蕭焰笑道:“我在想啊,會不會是那怪自己喜好吃野臟,以爲這軒轅公主也喜歡,於是就捉來活,挖出來給吃,不想卻將公主嚇哭了,它不懂人語,心裡著急,只是哇哇怪……這就是李副將在口聽到的聲音。”

雷牧歌似是想到什麼,遲疑道:“你的意思是,這怪對軒轅公主沒有惡意?”

“不僅沒有惡意,反而是在努力示好。”蕭焰說著,向李一舟道,“它生和善,對公主沒有惡意,對你李副將也沒有,只在被激怒之後,纔對你出手。”

李一舟想了想,倒也是,自己進之後,那怪一直閃躲,只是在自己拉走軒轅清薇之後才追不捨,混戰中互有損傷,但看到自己掉落山坡,它也就作罷離去,並沒有窮追猛打,再追溯到驛站那晚,除了嚇昏那名東員,擄走軒轅清薇之外,也沒見有所破壞傷亡。

但這生和善,怎麼理解?

秦驚羽眼珠轉出來:“你知道這怪的來頭?”

蕭焰不慌不忙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還需進一步證實。”

秦驚羽懶得與他周旋,瞪著他道:“賣關子,快說,這怪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蕭焰輕咳一聲,難得見出幾分憨之態,配上這年公子的行頭,並不覺怪異,卻很是相襯和諧,覺到另外兩道目冷冽來,不由脣角上揚,悠然笑道:“幾位聽說過雪嗎?”

“雪?”秦驚羽與雷牧歌對視一眼,驟然驚道,“雪不是北涼特有的異,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絕跡了嗎?”倒是聽老師韓易簡略提過雪的由來,一,行走如飛,喜食野臟,這些特徵也都吻合,但老師也說過,這雪乃是在極北苦寒之地,彥大雪山一帶出沒,怎麼會跑到這炎熱的東來?

“說它絕跡,是北涼朝廷的一面之詞,雪純良,渾是寶,且忠心耿耿,本數量就稀,若是各國都派人去捕獵,再多的數量也會被獵得一隻不剩,所以北涼如此一說,直接斷了念頭,也是件好事。”蕭焰嘆了口氣道,“昔日我父皇提出厚條件,想向北涼換取一隻雪,都被婉言相拒,其珍貴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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