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昆風起云淡的表，李澤臉越來越差。

他真的低估了這位大佬的狠勁，不是對別人狠，是對自己的那種狠勁。

現在李澤也不得承認，這個差點就有自己帥的中年男人，發起狠來真是令人膽心驚。

不過他仍舊沒有開口……

李澤到真想知道，糖尿病喝一杯六倍糖的茶，會不會當場掛掉。

“李sir。”

陳晉看阿頭下不來臺，輕聲提醒。心里默默尋思著理由，準備給阿頭找一個臺階。不過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王素賢拿著一個證袋走到桌前，里面放著一部手機，正在響著鈴聲：“李sir，林昆的手機響了。”

李澤轉眼一看，發現這是一部很新的國外貨，和芽子送他的居然是同款。

不過再新款的手機，現在都只有通話功能，無法設置來電提醒，自然也看不到對方的姓名。

他將手機遞到林昆面前：“接吧。”

“好啊，多謝。”林昆這才放下茶，咳嗽兩聲，把電話接起來說道：“教授。”

“你還好嗎？”

霍天任靠在書房中的沙發上，一邊打電話，同時還在翻著一本書。

電話那頭的林昆倒是如實回答：“不好，我可能出不去了。”

“雖然我們現在無法合作了，但是你老婆兒，我可以幫你照顧。”

霍天任的語氣總是慢條斯理，天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染力。不過林昆不吃這套，一口回絕道：“我老婆兒會照顧好自己，不用麻煩您了。”

“呵呵，聽你的安排。”

“我現在想和李sir聊兩句。”

霍天任將手中的書合上，神態愈加認真起來。

林昆則將電話遞出去：“哪位是李sir？這通電話打給你的。”

王素賢和陳晉都是一愣，將目轉向李澤。

李澤則十分干脆的接過電話，他倒想看看對面是誰在裝神弄鬼。

“喂，哪位？”

“李sir，好久不見。”霍天仁心里斟酌著每一句話，語氣卻像多年不見的老友。

在他面前有一疊厚厚的資料，上面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則是假的。

假的那一部分，是他通過心理側寫，對目標人行為推演出來的資料。

“你是哪位？”李澤心里咯噔一聲，察覺到了不妙。

“別裝啦，韓琛還沒跟你說嗎？”霍天任拿著鋼筆，沒說一句話，都會記述在紙張上。

“他應該說什麼？”

“那請你繼續偽裝，李sir。”

霍天任故意將偽裝兩個字咬的極重，重到李澤的心里發寒。

嘟嘟嘟……

李澤聽著手機對面傳來一陣盲音，面晴不定。隨后便將手機還給王素賢，讓他歸還證組。

深水埗公寓，霍天任從書房中站起。

他把資料一一放好，這些都是他最新論文的寶貴材料。

至于那位李澤？

霍天任據收集來的資料發現，這是一個有趣的人。大風小說

在警隊混跡三年都只是一個小小的軍裝，但偏偏這半年的時間，一路立功上位，現在了重案組風頭最勁的督察組長。

這麼里面有沒有貓膩？

霍天任不知道，但他知道半年前李澤曾在一次巡邏時被古仔敲過頭。雖然這只是一次小傷，犯案的古仔也被抓住。

但據他的推測，李澤的改變就是從這一次頭開始。

所以霍天仁心里斷定，李澤有很大幾率發生了記憶缺失，并且格大變，才為了現在西區的“小飛俠”，這就給霍天仁作的空間。

他這段時間都在通過各種手段，不斷對李澤進行心理暗示。

如果李澤真的發生過記憶缺失，現在他應該會陷自我懷疑的階段。開始懷疑自是不是黑警，是不是和霍天任背后的組織有著某種聯系。

并且隨著他對“灰”調查的愈加深，這種自我懷疑也會變得愈深。

直到最后，霍天任會親自邀請李澤加他們的組織。

這時書房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在霍天任開口后，李心兒推開房門：“老師，這是我的畢業論文。”

霍天任接過學生的論文，足足看了半個小時后，才開口道：“寫的不錯，完全有博士生的水平。”

“今年碩士畢業后，我會推薦你去斯坦福大學讀博。”

李心兒穿著藍的襯衫和長，一職業的打扮，但神中總有一溫婉，看得出是一個格溫和的人。

在霍天任觀看論文的時候，李心兒同時也在靜靜觀察書房中資料。

雖然李澤那些資料，和的位置有些距離，但依稀還是能看清不文字。

這讓李心兒心里有些猶豫：“老師，你做這些真的好嗎？”

“有空我建議你讀讀水滸。”

“改革的進行，從來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霍天任頓了一下，接著道：“很多人加了組織，我也需要更多人的幫助。”

“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如果有他加組織的話，我們從黑到白，從高層都基層，就將形一條貫穿的網絡。”

“這樣我們才有力量，幫助到更多的人，減更多的犯罪。”

霍天任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將論文放下，從屜里拿出一把鑰匙。

“慶祝你考到港島的執照，這間咨詢所是我送你的禮。”

霍天任親自將鑰匙放在李心兒的掌心，扶著他的手沉聲道：“我知道你暫時還不認可我的想法，既然你不幫我的話，那就去實現你的理想。”

“有空多讀讀水滸。”

“多謝老師。”

李心兒點點頭，知道一間咨詢所對于教授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作為霍天任最出的學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將手中鑰匙收下，才出聲告辭。

看著李心兒離開的背影，霍天任臉上流些許無奈。

就像是最江湖騙子，往往最明一樣。

讀心理學的人，往往心理建設也做的最健全，最難以搞定。只能夠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進行洗腦，還不一定能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