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九叔疑道。
秦堯:“別為了我的前程,委屈自己。”
九叔笑了笑:“你多想了,沒那些事兒。我林九就算是求人,也不會卑躬屈膝。”
看著他“傲骨錚錚”的模樣,秦堯啞然失笑:“巧了,我也是,這就有其徒必有其師。”
“那有其師必有其徒,不學無。”九叔抬踢了他一腳,轉頭向窗外明月:“還有時間,走吧,隨我去地府……”
上古時期,間通往間的口有很多,其中大部分都在不同城市的城隍廟中,神鬼出兩界極為方便。
如今間靈氣枯竭嚴重,司高層為防止間靈氣源源不斷的流間,嚴令封閉了絕大多數口,除了五方鬼帝鎮守的五座地府門戶外,只有數宗門保留下了去往間的通道。
茅山派祖上曾經闊過,當時便留下了教中的門戶。時過境遷,滄海桑田,茅山在歲月的中分裂茅與外茅,茅高于外茅,以門戶為中心群居,平常也能借助著門戶中散溢出來的間靈氣修行。如若修煉有,不凡塵,即可遁冥府,踏上新的征程。
正因如此,茅山派哪怕愈發沒落了,在修行界亦是名門!
“拜見師兄。”
“拜見師叔。”
“拜見師伯。”
……
趁著夜,九叔帶秦堯與鬼疾速趕至茅山,在守山弟子們的一道道招呼聲中,穿過一排排宮殿,直達大茅峰峰頂,停步在三宮五觀之一的九霄萬福宮前。
茅山中通往間的門戶就在這萬福宮四進殿之一的二圣殿門前,名曰:飛升臺。
傳聞之中,茅山派的創始人茅盈,也就是三茅真君中的大茅真君,便是在這座飛升臺上得道仙,駕鶴西去的。
“外茅弟子林九,申請宮。”站在門口高高的白石階前,九叔拱手拜道。
紅外墻中央的黑大門緩緩開啟,自其中走出一名披青道袍的子。
面如白玉,眼似桃花,一木枝盤住三千青長發。
風起時,道袍簌簌,宛若湖中水,波瀲滟,自一派出塵景象。
著這名仿佛帶著芒而來的子,秦堯眉峰微微一揚。
活了兩世,卻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比網紅直播區還漂亮的子。
“拜見秋師叔。”就在秦堯思緒紛飛之際,九叔一不茍的恭敬行禮。
秦堯:“……”
這妹子是九叔的師叔,那我豈不是要喊師叔祖?
可啪。
呸。
可怕!
“什麼事?”秋云水目淡然的掃視過面前的兩人一鬼,下意識在秦堯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不是因為他相對于凡人來說變態級的軀,而是因為總覺他看向自己的目有些奇怪。
“弟子想要將這鬼送往間,換取德,還請師叔給個方便。”九叔指了指董小玉,輕聲說道。
秋云水:“你還是不愿進茅嗎?”
九叔靜默片刻,呼出一團白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兩利讓給師門。”
秋云水微微頷首,向秦堯:“他是什麼況?”
“他秦堯,是弟子的三徒弟。”九叔道:“我們這次去地府獻惡鬼,就是想要為他謀取一個,哪怕是沒有任何實權的虛封。”
秋云水:“不夠。”
“再加上我這些年來積攢的德,應該夠了。”九叔笑道。
秋云水怔了一下,慢慢蹙起眉頭:“值得嗎?那些德可是你用來……”
“值得,請師叔全。”九叔臉上帶著一歉意,打斷秋云水。
“既是如此,跟我來罷。”秋云水沉片刻,轉道。
“師父。”秦堯張了張。
“閉。”九叔揮手道:“看這鬼,隨為師跟上你師叔祖。”
秦堯雙手縛鬼繩索,心里沉甸甸的。
雖然師叔祖的話沒能說完,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能聽不出其中含義?
他把林九當金手指,可林九卻不顧自己,竭盡全力的為他付出……
稱得上一句:師恩如山!
秋云水回宮取了一盞銅燈,持在手中,引領著師徒二人及鬼一起來到二龍殿前,指著銘刻著飛升臺三個大字的石頭牌坊道:“上去吧,我送你們去我師父那里。”
“多謝師叔。”九叔真摯道謝。
“唰……”
秋云水剛要答話,飛升臺地面上突然亮起道道芒,無數點飛速旋轉著形漩渦,從地底出一道影。
“四目。”
“師兄?”
四目道長驚詫道:“還有秦堯,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九叔:“秦堯捉了一只作惡多端的厲鬼,我正打算帶他去地府換些德。”
四目順勢向董小玉,滿臉吃驚:“好深厚的怨氣,秦堯,你從哪兒捉來這麼一只極品鬼?”
秦堯沒心解釋,反問道:“師叔打聽清楚了嗎,那風水先生究竟有沒有死?”
四目臉瞬間凝重:“打聽清楚了,我和你師父誅殺的只是他的替,真還活著。”
九叔道:“此事日后再說,我先帶他們去地府,以免耽誤秋師叔的時間。”
“沒事兒,我不著急。”秋云水淡淡說道。
四目向拱了拱手,嘿嘿一笑:“師叔,開一次通道,去兩個人與去三個人幾乎沒有區別,請允許我再跟著他們走一趟。”
秋云水:“可以。林九,你帶著你徒弟與鬼上臺吧。”
待兩人一鬼上臺后,秋云水對著飛升臺舉起右手,掌心迅速匯聚出一團金,疾速沖向石臺上的拱門。
“嘭。”
金撞在拱門頂端,整個拱門頓時亮起水紋般的金,飛升臺三個大字尤為明亮。
飛升臺中央,秦堯抬頭看了一眼,一強烈的失重陡然襲來,軀一晃,險些栽倒在地,耳暈目眩。
不知過了多久,那眩暈漸漸消退,秦堯單手按著腦袋,環目四顧,但見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個空曠的院落中,前方便是一座紅的衙門大堂,大堂上掛著一塊黑匾,上書:明鏡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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