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要白宋給前線的爺爺治病。
白宋正需要去前線找尋鄭家勾結突厥人的證據。
如此一來,正對了各方所求。
白宋自當沒有意見。
只是現在最要的,還是想如何能從突厥人的為追下逃。
好在李舒自軍隊帶了一些有的千里馬,本意用在找到白宋之后能快速返回。
現在正好是有了用武之地。
無奈白宋不善騎馬,要在馬車上簡單驅使還可以,要他一人騎馬,策馬揚鞭,顯然不太現實。
看著眾人都翻上馬準備離開,白宋終才說了一聲:“誰能帶我一把?我不太會……”
李舒眉頭一皺,有些詫異。
先前的護衛張書遠上前手:“白公子,我搭你。”
“謝了。”
白宋應了一聲,被張書遠拉上馬,然后一甩鞭子:“抓穩了,駕!”
一支馬隊忽在夕下飛塵而去,千里良駒在結一簇,速度陡增。
隨著隊伍加快,遠的人影似乎也到了變化。揮馬鞭弓著形,開始朝著白宋一行人接近。
不多時,余映照出兩支特鮮明的隊伍,在曠野無際的荒地上狂奔追逐。
氣氛陡然張,薊縣四面山地不高,四周荒原圍繞。
夜之前,道外一眼看不到任何多余的人影。
白宋抓著張書遠,在馬背上飛馳,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馬蹄一起一落,便覺有人錘在了一下胃,覺異常難。
所有人都專注著騎馬,本沒有回頭觀的時間。
白宋忍著難,悄悄回頭去看。
遠是最后一抹余掛在地平線的盡頭,紅之下是一串黑影,和白宋一行人保持著相似的節奏,卻好似越來越近了。
“這到底是不是千里馬?怎麼覺跑不過他們。”
“突厥人擅長騎,在此荒原地帶,對我們不利。”
“小姐,我們要不要反擊。”
“不管他們,全力回去前線。我們的馬日行千里,他們縱然騎湛,論力絕對本上咱們。”
李舒一人一馬沖在最前頭,一男裝,一頭長發,在黃沙殘下英姿颯爽,還不忘回頭瞧一眼白宋,然后繼續揮馬鞭。
看得出,和的馬還留有余地。
這是一場長久的拉鋸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甩開,什麼時候會被追上……
最后一縷下山了,黑暗漸漸籠罩世界。
一層薄薄的云籠罩了星月,四面曠野一無際,如深濃霧遮蔽的夢境之中,永遠沒個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白宋一激靈,從麻木和茫然中回過神,看著側并排策馬的李舒。
“咳咳……”白宋一陣咳嗽,順了順氣,“還……還行……”
“為男人,居然不會騎馬!”
李舒淡淡說著,言語中帶著幾分不屑。
白宋這一路可不好,哪有心思跟計較。
忽然,一人喊道:“小心!”
眼前閃過一道寒,張書遠劍往后一掃,就聽噹的一聲脆響。
一支斷箭從白宋和李舒中間穿了過去。
“突厥人追上來了!小心他們的箭!”張書遠大喊。
長久的麻木,突然有了新的變化,白宋臉一,跟著變得張起來。
再一看李舒,這位份非常的小姐卻沒有毫懼,反倒是戲謔地看著白宋。
“白宋,看好了,給你一手!”
說罷,李舒俯下子,從馬肚上取下弓箭,然后單手撐住馬背,在狂奔的馬兒背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回轉,用雙勾住韁繩,在馬背上,反盯著后面的一團漆黑,沉著地彎弓搭箭,蓄勢待發。
嗷嗚……
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一聲狼嚎。
這一聲狼嚎來得突然,好似就在耳邊。
白宋再回頭,就見黑暗之中多出了幾雙泛著幽的森冷眸子。
就像是黑夜里的鬼火,異常恐怖。
當那幽出現的瞬間,蓄勢許久的李舒一箭出手。
又聽嗖的一聲,后方傳來一聲野的嗚咽,剩下的一雙雙幽眼又瞬間消失了。
白宋看傻眼,李舒卻保持著倒騎的姿勢,趴在馬背上,回頭看了看白宋,角上揚,頗有幾分得意。
然后又出兩支箭,一支搭在弦上,一支叼在里。
無法不承認,這人簡直帥了,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還能保持如此輕松,又有一個不俗的份,放眼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白宋目有些癡,盡也落在李舒的眼里。
不知為何,見到這人,李舒心里總有種想要表現躍躍試的覺。
知道自己和這人還有些賬沒有算,但初次接,自己總是格外狼狽。
如今自己傷勢全無,心里就想讓這男人看看自己的真本事,不想在這男人心中留下個一無是的印象。
就現在對方的眼神,李舒很滿意。
整個隊伍,除開李舒,其他人就不那麼輕松了。
李舒的護衛放慢速度,突然到了李舒邊,然后一拍李舒的馬兒。
馬兒一驚,突然加速,李舒驚一聲,趕一掉頭,重新夾住馬腹,努力地控制馬兒:“你干什麼?!”
護衛道:“小姐走前面,我來斷后!”
說話間,白宋耳邊過兩支箭,嚇得白宋趕低下頭。
那護衛邊又飛過數支,皆被護衛手中長劍擋下。
最后一支箭從護衛頭頂飛過,那護衛突然手一抓,居然臨空將箭給拿住!
反手把箭摘下搭在馬腹尚未取下的弓上。
只見這護衛右手持劍,左手拉弦,用左腳蹬住弓,在馬腹上朝著后方猛地出一箭。
就聽黑暗里傳出一聲馬兒的嘶鳴,有一匹馬跌倒了!
白宋腦子嗡嗡作響,這種連電視劇里都見不到的神技,居然能真實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護衛到底是要多厲害?
想著能有如此厲害的人保護,白宋忽然覺得后的那些突厥人也不怎麼可怕了。
這般想法剛一冒頭,側就有一人喊:“不好!陸大人中箭了!”
“快走!快走……別管……別管我了……”
黑暗里,白宋看不到陸蕭臣,但聽得出他的聲音很虛弱,那一箭定然不好。
“不行,陸大人一人不能騎馬,要人幫一下。”
況忽然變得危急,后方黑暗里,消失的眼睛再次出現,狼群正在飛速靠近。
“白宋,你來我這里!”
前方傳來李舒的聲音。
張書遠也說道:“白公子,你就去小姐的馬上,我帶陸大人一路。”
“啊?我……我怎麼過去?”
現在可不是白宋擅長的領域,跟在這一隊人中間,完全就是拖累。
還沒等白宋想明白,張書遠就一把抓住了白宋的后領。
“白公子,我把你丟過去,你要小心些。”
“什麼?丟……丟過去?你……你別開玩笑好不好!”
白宋連連喊著,但張書遠本不搭理,只是看著前面問:“小姐,我把人丟過來,你可接得住?”
“趕的!”
“喂!等等……我還,我還沒……”
白宋話沒說完,突然覺子一輕,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
這本該是特技表演,卻讓白宋一個書生來完。
這空中一飄,差點兒把白宋給嚇尿了。
好在那李舒馬上功夫了得,在馬上一個兔子蹬,雙腳作為墊子,準確頂住白宋小腹,然后稍稍泄力之后,順手一抓白宋的胳膊,用力的一拽,一下就把白宋甩在了后。
“輕飄飄的,像個人。”李舒瀟灑地留下一句評價,回住韁繩,另一手將白宋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又朝后面大喊,“加速,甩開開他們!”
重新換位,李舒連揮馬鞭,即便多了個白宋,下馬兒依舊如箭一樣沖出去,整個隊伍的速度陡然增加。
風呼嘯著刮在臉上,白宋覺比坐車還要快。
后方的突厥人逐漸被甩開了,再也沒有箭從后追來。
“抓點,別被的甩下去了。”
李舒倒也心,不時地提醒一句。
不過在白宋看來,這種關心似乎把自己當做了人,讓人很不自在。
可又能說什麼呢?
現在的自己確實是個拖累。
不過這俠的腰是真的細,抱著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折了。
漸漸的,四周恢復了平靜,張逐漸消散。
“陸大人怎麼樣了?”
“小姐,陸大人傷勢嚴重,已經昏迷了,不知道能撐多久?”
“這樣得想辦法停下。”
“不可!突厥人還沒有放棄,此事停下,無異于送死。”
“附近可有兵力駐守的城鎮!”
“回小姐,附近沒有歇腳的地方,前方二十里就是楊林灣,有將軍本部的巡游隊,順著楊林灣走山峽道五十里可以抵達將軍本部大營。”
“二十里……陸大人能不能撐到楊林灣?”
“小姐,你帶著白公子先走,我們照看陸大人。”
“胡說八道!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回!誰都不能!”
沒想到這李舒還是個講義氣的人,白宋抱著細細的腰肢小聲提醒:“可以走山道試試,這里是荒原,對方視野更好,我們很難甩掉他們。”
“走山道?他們有狼群跟著,你確定?”
“這樣下去,陸大人要麼被拖死,要麼我們就會被突厥人追上。總要冒險嘗試一下。”
“好,我們走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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