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誰跟誰啊
“呃……韻蓉,那你的份怎麼辦?”
關韻蓉愣了一下,可沒想到楊軒竟然如此不解風,這要放在后世,妥妥的直男一枚。
可是又不好意思太過主,便順著楊軒的話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我準備到開一間分店,你覺得怎麼樣?”
楊軒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過這事了,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正好你要去,那麼那邊的市場就全權給你負責了,你先開一家分店,招牌打響之后,你就招加盟商,跟呂兄那樣的照搬就行。”
要不是氣氛不對,關韻蓉都要發脾氣了,說到業務上的事這楊軒就來了勁,怎麼說到自己的時候他就傻乎乎的。
兩人就這樣關于分店的事聊了兩個時辰,直到丫鬟小翠來催促關韻蓉,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臨了,楊軒說了一句:“到了那邊照顧好自己。”
然后關韻蓉崩了一下午的眼淚,終于是止不住了,趴在楊軒的懷里,足足哭了十多分鐘。
等關韻蓉離開,楊軒看著洇了一片的口,苦笑了一聲,這算不算是無心柳柳蔭?
原本他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的,但是現在,他仿佛有了點當初的覺。
這覺也不錯。
關韻蓉前腳走,淳王殿下后腳就來了,他是來提醒楊軒明日赴約的。
楊軒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然后淳王殿下又說了些需要注意的禮儀,最后,當他要走的時候,楊軒問了一句:“呂兄,我有一事相求。”
“哦?先生但請吩咐。”
楊軒擺了擺手:“別整得這麼見外,咱倆誰跟誰啊,就是我大哥的孩子到城里來了,想要找個合適的人照顧孩子,我在牙行實在是找不著合適的。”
“哦?那令兄的夫人呢?”
“嗨,回娘家了。”淳王殿下一下就明白其中原委,估著是因為不賢,被打發回娘家了:“那先生可有什麼要求?”
“主要是照顧孩子,自然要有耐心的,喜歡小孩的,最好是念過書,然后還善解人意的。”
淳王殿下笑了:“這樣的條件,在牙行恐怕是不太可能尋得到,你這哪里是找婢啊,這分明是要為令兄納妾啊。”
楊軒眼睛一亮:“呂兄果然善解人意,但是我兄長恐怕不會同意,所以這事不可明說,只能任由兩人接,若是能日久生便是最好,若不然,也不勉強。”
“此事包在我上了,我從府中挑選一個合適的婢,明日便送到令兄府上。”
“那便有勞呂兄了。”
淳王殿下學著楊軒的神態,擺了擺手說道:“別整得這麼見外,咱倆誰跟誰啊。”
翌日,淳王殿下領著楊軒,前往惠親王府上拜訪。
親王就是親王,門口還有士兵站崗,哪怕沒怎麼接過軍人,楊軒也能得出,門口這幾個站崗的,必定是百戰老兵。
因為淳王殿下領著楊軒進門的時候,他們眼神之中有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然后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就領著楊軒他們進了王府。
兩人足足走了十分鐘左右,才來到一庭院之中,院子里一大片池塘,池塘里還有假山石什麼的,池塘中有一個亭子,得從一條便橋繞過去。
楊軒心說,這分明就跟蘇州園林差不多了,后世一些小點的公園都沒這麼大。
走上便橋,楊軒更是發現,那池塘里的水竟然還是活水,這工程量可不小。
看來自己還是沒能會過有錢人的快樂啊。
即便是以他千萬年薪,也沒敢想過擁有如此大的府邸。
這惠親王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面容俊朗,留著半尺長的胡須,頗威嚴。
“這就是奉先提過的楊先生?”
惠親王笑著起迎客,當然主要還是給淳王殿下面子:“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年紀輕輕便能將一家面館經營得名滿京都,了不起了不起。”
楊軒趕拱手作揖:“小民見過王爺,先生二字可真是愧不敢當,王爺我楊軒便可。”
不論從年齡還是地位,楊軒也不敢在惠親王面前認奉先生這個稱呼啊。
稍微客套了一番,惠親王就直主題了:“聽奉先說,你有妙計可令北方狼族永不犯邊?”
“的確有這樣一個想法,只是能否事,小民并沒有十分的把握。”
“盡管說來,如此大事,誰也不敢說有十把握能,可即便是能令北方狼族三五年不來犯邊,便是大功一件。”
然后楊軒就把之前跟呂承弘說過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
其實這些呂承弘已經跟惠親王說過了,但他還是又仔細地聽了一遍,然后就提出了疑問。
“可是朝廷若與之互市,并且收購牛羊,待北方狼族養蓄銳幾年之后,擁有了足夠的人口與馬匹,那豈不是花錢養了敵人嗎?”
“王爺明鑒,這事自然不是一味地收購牛羊,令其食無憂,須得多管齊下。”
“何為多管齊下?”
“北方狼族是游牧民族,以部落的形式在草原上游牧,如今他們的首領只是最強大的一個部落,以聯盟的形式聚集在一起,我就不信他們所有的部落都是一條心,聯盟也不過是為了抱團取暖,若是能不抱團也能取暖,他們還會聽從首領的命令嗎?”
“一個兩個部落,或者懾于首領的威不敢反抗,但這樣的部落多了呢?分化拉攏,挑撥離間,許以后利,便能令他們的聯盟分崩離析。”
惠親王點了點頭,楊軒說的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出自于楊軒這麼一個年僅十六的小小商賈,就有些令人驚訝了。
“咱們收購牛羊,提供他們一切除軍用資外的所有資,趨利是人之本,當他們看到只需豢養牛羊便能過上好日子,好勇斗狠的心思便會逐漸消磨,這個就是腐化,當他們過慣了驕奢逸的日子,還能拿得刀嗎?。”
聽到這里,惠親王不坐直了,楊軒繼續說道:“王爺可知民間所養的犬由何而來嗎?人們將狼養在家院之中,每日喂食,久而久之,便由傲嘯草原的狼,變了看家護院的犬。”
“說的好。”惠親王一拍大:“你繼續說。”
“而他們的牛羊,只有我們才會出如此高價采買,久而久之,他們的經濟命脈便掌于朝廷之手,敢不聽話,咱們就斷了互市貿易,這個經濟制裁,屆時,他們不就任由咱們圓扁。”
“先生此計甚妙,當得百萬雄兵,請先生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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