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懸!
灑下余暉,映照在河之上。
河波粼粼,上面停靠了大大小小上百艘船只。
這些船上,裝的都是糧食。
好幾百名刀客,正聚集在一起閑聊。
突然間!
一名刀客站了起來,看向遠方問道: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這些刀客相繼站了起來,臉都猛地一變。
“好像是災民!”
“這麼多災民,大晚上的來碼頭做什麼?”
“你傻啊,災民來碼頭,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搶糧了!”
“快去通知掌柜的,有災民來搶糧了!”
……
數以萬計的災民,就像是蝗蟲一樣,麻麻的蜂擁而至。
一名留守的掌柜,扯起嗓子喊道:“你們這是干什麼,想要公然搶糧嘛?”
“我告訴你們,搶糧可是犯法的!”
災民嚷道:“老子一家五口,全都死完了。連命都保不住了,還怕犯法嗎?”
“大家伙,你們是說是不是?”
“說的對,命都保不住了,還怕個屁!”
……
掌柜的被駁的啞口無言,怒聲吼道:
“我看你們誰敢!”
不等他話音落地,高價雇傭的刀客們,就都出了自己锃亮的長刀。
看到這些閃爍著寒的長刀,手無寸鐵的災民們,都面恐懼之。
一個個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很顯然,這都在等其他人,當這個出頭鳥。
看到這數以萬計的災民,卻被幾十把刀給嚇住,這掌柜的就一臉得意。
“各位,不想上多一個窟窿,還是請回吧,免得糧沒搶到,再斷條胳膊條,甚至是白白送了命!”
看到這一幕,林宇埋在這些災民的暗子,就發揮起了作用。
他們立即煽緒,扯起嗓子喊道:
“兄弟們,想想你們家里,還在嗷嗷待哺,等米下鍋的孩子。想想垂垂老矣,的奄奄一息的父母。”
“今天,我們要是搶不到糧食,他們統統都得死!”
這些話起到了作用,這些被長刀,嚇破膽的災民們,再次紅了眼睛。
掌柜的見勢不妙,就奪過一把彎刀,就想要殺個災民,用其鮮來進行威懾。
然而,他的彎刀才剛剛舉起。
就覺手腕猛地一陣劇痛。
手里的刀,也隨之落下來。
其他的影衛暗子,也趁機沖著那些刀客出手。
這些刀客大部分都是被高價雇傭而來,沒必要為了幾兩碎銀子,白白送了命。
因此,被影衛的暗子,突然襲擊,也就了陣腳。
所構筑的防線,自然也就一潰千里。
帶頭的災民見狀,就都扯起嗓子喊道:
“兄弟們,為了家中的父母妻兒,沖啊!”
“為了父母妻兒,拼了!”
“拼了!”
……
只要有獅子帶頭,羊群也能變狼群。
在影衛和東廠的暗子,聯手配合之下,災民們的緒,被煽了頂點,紛紛涌向那些運糧船,爭先恐后的搶奪。
……
“事得手,去向大都督和指揮使匯報!”
見到事和預期的一樣,一名暗子就沖手下人命令道。
指揮使,自然就是只得影。
至于大都督嘛,這是林宇自封的。
目前也是他掌管的東廠,最高指揮長。
與此同時:
影,林宇,上飛,正在高,眺水碼頭的彩好戲。
很快,暗子來報,說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實現。
災民正在哄搶糧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會有兵,前來鎮!”
說到這里,林宇就看向上飛,鎖定:
“這個場合,影衛不適合出手。”
“接下來,還請上兄出馬,盡可能的攔住他們,為這些災民爭取逃跑的時間!”
上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早已嚴陣以待!”
“忠叔,你帶領三千北營軍前去!”
“諾!”
上忠應了一句,就指揮著全副武裝的北營軍,浩浩的前往。
……
他們剛剛放下拒馬,在水橋上嚴陣以待。
夏侯杰帶領的部曲,還有其他達顯貴的私兵,家丁,就已趕了過來。
雙方隔橋對峙。
夏侯杰一馬當先,厲聲喝問道:“橋對面是誰?”
上忠回應道:“夏侯杰,不認識老哥我了嗎?”
夏侯杰聽到是上忠的聲音,臉陡然一沉。
“上忠,那邊有災民哄搶糧船,你們不去制止,為何要來阻攔我們?”
上忠回應道:“本將的職責,是守護水橋的安全,不放一只蒼蠅過去!”
“至于災民哄搶糧船,有司衙門自會前去制止!”
“反倒是你們,如此大規模的調部曲,私兵,其心可誅,是想要造反嗎?”
聽到上忠上來,就給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夏侯杰的臉,就陡然一沉。
造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家將了。
哪怕是國公夏侯霸,都扛不住這個罪名。
他不甘示弱的回懟了一句,厲聲喝道:“上忠,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們吧?”
聽到“造反”兩個字,上忠的臉,也是微微一沉。
這兩個字,對他們上家而言,可是絕對的忌。
“夏侯杰,你在這里口噴人!”
夏侯杰也不甘示弱,回懟道:“口噴人的,是你們上家吧!”
“你們上家,能做得了初一,我們夏侯家,就不能做十五嘛?”
上忠喝道:“好膽,可敢和我打一場?”
夏侯杰厲聲喝道:“怕你不?”
隨后,他們兩個就都拔出各自的兵刃。
在水橋上,捉對廝殺起來。
他們兩個都屬于地級后期的宗師高手。
戰力旗鼓相當。
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了個難解難分。
與此同時:
已經有人將這里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匯報給了夏侯霸他們。
“他們上家,這是想要造反嗎?”
周喆聽到上家的人,直接派兵扼守住了水橋,不然大怒。
“舅舅,你也立即調遣東營大軍,平了他們上家的北營大軍!”
聽到周喆這句話,上霸臉立即就沉下來。
“王爺,沒有陛下的命令,擅自調兵,可是等同謀反!”
聽到夏侯霸說的嚴重,周喆憤憤說道:
“舅舅,他們上家的人,擅自調兵,意圖謀反。你調東營大軍,這是平定叛,豈可等同視之?”
夏侯霸瞪了他一眼,說道:“王爺,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上家的調兵,不是陛下暗中授意,就等我們自投羅網呢?”
聽到這里,周喆立即就驚出了一的冷汗。
“舅舅,有這麼嚴重嗎?”
夏侯霸沉著臉,說道:“這樣的事,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要不然的話,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滿門覆滅的下場!”
周喆嚇得瑟瑟發抖,已是噤若寒蟬。
自己這位“兄弟”,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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