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的寶貝？”

金鋒不由有些心。

鐵罐山土匪盤踞金川縣境多年，每年收取的歲糧都不是小數目。

雖然要孝敬給周師爺一部分，但是土匪留下的是大頭。

何況土匪不僅收取歲糧，還會在一些地方開設地下賭場，有時候還做一些綁票或者搶劫過往富商的勾當，來錢的途徑五花八門，不管黑白，只要能賺錢就做。

有時候撈偏門賺的錢比一年的歲糧都多。

這部分錢是不用孝敬給周師爺的，除了賞賜給土匪頭目一點，其余的幾乎都落到了劉江手里。

就算是金鋒，也猜不出劉江這些年積攢了多家底。

“帶我去看看吧。”

金鋒示意老兵解開栓子上的繩索。

“大當家跟我來！”

栓子爬起來，小跑著上山。

“別跑那麼快！”

鐵牛端起弩弓對著栓子的后背：“也別想耍花招，否則我一箭宰了你！”

“不敢不敢！”

栓子趕放緩腳步。

鐵罐山并不算高，最高點也不到二百米，比周圍很多山峰都矮，但是鐵罐山不僅易守難攻，而且山也很特殊，不像尋常大山呈錐形，越往上走越尖，而是像一個倒扣起來的大水桶。

山頂是一塊巨大的平地，雖然不適合耕種，但是住人沒有任何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數百年來鐵罐山一直都是土匪窩。

登上山頂，金鋒便看到一大片空地，算是土匪練開會的校場。

在平地東方和南邊是一排排的茅屋，土匪們平時就住在這里。

像栓子這樣的小頭目，可以自己住一間，普通土匪五六個人一間。

西方一面是食堂、馬廄、倉庫等地方。

北邊最中間位置有一座高大的磚石大廳，門上掛著一個牌匾，寫著聚義廳，是土匪首領們開會商議事的地方。

在聚義廳兩側，是兩排磚瓦小院，是大頭目們的住。

金鋒突然看到一道人影一閃而逝，進了其中一小院。

“有人！所有人戒備！保護好先生！”

鐵牛低喝一聲，幾十名老兵立刻組攻擊隊形，把金鋒和慶慕嵐圍到中間。

“各位大王不要張，山上沒有土匪了，剛才那只是個孩子。”

栓子趕解釋道：“大頭目是可以親的，他們的婆娘孩子就住在這些院子里。”

他一路上非常配合，本不敢有任何大作，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鐵牛，被一箭死。

“大壯，帶人去看看！”

雖然栓子解釋了，但是鐵牛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決定去搜一下。

“第一小隊，跟我來！”

大壯帶著幾個老兵，沖進那個院子。

片刻之后，押著三個婦人和兩個孩子出來。

“搜過了，沒有男人。”大壯跑過來說道。

“既然搜了，那就把其他地方也搜一搜。”

金鋒想了一下，下達命令。

反正鐵罐山都已經被拿下了，劉江的錢財又不會自己長跑了，早一會兒去拿晚一會兒去拿都一樣。

還是先排除了危險再說，他可不想里翻船。

“諾！”

鐵牛答應一聲，留下兩支小隊保護金鋒，剩下的老兵分散搜查一座座小院。

很快，一名名婦人和孩被搜了出來，跪在各自小院門口。

“土匪的日子過得啊，都有好幾個婆娘。”

金鋒旁邊的老兵笑著打趣道。

幾套磚瓦小院里，搜出來的婦人竟然達到數十人。

最的一個小院也有三個婦人，最多的一家竟然搜出來十七個！

金鋒看了一眼們后的院子，就是普通的小四合院，算上廚房和堂屋，最多也就五六間房子，真不知道怎麼住下這麼多人的。

“那是劉江的院子？”

金鋒指著搜出十七個婦人的院子問道。

“不是，那是二當家的。”

栓子說道：“二當家一直沒有孩子，所以最喜歡納妾，最多的時候有二十三，這幾年被他打死的只剩下十五個了，最邊上那兩個是今年新搶的。”

金鋒瞇著眼睛看過去，果然看到那群婦人個個上都有傷痕，顯然這個二當家應該是個暴力分子。

轉頭看向鐵牛：“這個二當家還活著嗎？”

“死了。”

鐵牛搖了搖頭。

“便宜他了。”

金鋒冷哼一聲，問道：“哪個院子是劉江的？”

“那個。”

栓子指了指聚義廳右側的一套院子。

金鋒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發現劉江門口只跪著一個婦人，而且看年紀還不小了。

這讓他有些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鐵牛。

“沒想到這個劉江還是個癡人啊，竟然只有一個婆娘。”

“大王你誤會了，那邊關著兩百多馬，都是劉江的。”

栓子指了指西邊。

“馬是什麼？”

金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莫非是某種馬的名稱？

劉江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先生，像鐵罐山這種規模的土匪勢力，都不準普通土匪家，要不然很快寨子里就裝不下那麼多人了，可是又不能沒有人，所以就會去其他地方搶一些或者買一些姑娘上山，幽閉之后留在山上給土匪用來發泄。”

鐵牛解釋道：“這些被搶來的姑娘就做馬。”

“鐵罐山有兩百多搶來的姑娘？”

慶慕嵐瞪著眼睛問道。

語氣中充斥著憤怒。

金鋒眼中也蒙上一層怒火。

他聽說過所謂的幽閉，其實就是青樓為了不讓手下的姑娘懷孕，用木棒擊打腹部，導致子宮落，從而達到絕育的目的。

這種手法不僅非常殘忍，還有一定的致死率。

就算當時沒死，落壞死的子宮也會引起很多婦科病，年輕的時候問題還不大，一旦上了年紀就會病魔纏。

這也是古時候青樓子很長壽善終的原因。

金鋒沒想到，鐵罐山土匪竟然也會使用這種令人發指的方法。

“平時山上不會養那麼多姑娘，但是劉江說之前的那批馬都玩膩了，前幾天讓人又去買了一批，準備把以前的替換掉。”

栓子察覺到了金鋒的憤怒，諂的小聲說道：“大當家，這批新來的姑娘劉江還沒來得及呢，都還是黃花大閨，要不然……”

“要不然你大爺！”

金鋒一腳踹翻栓子，怒聲問道：“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