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氣,趙晉繼續道:“娘,難道你想兒子永遠被困在這王府里嗎?”
“王府太小了,也太多東西著了,在這里,我們永遠都只能居于人下,沒有出頭之日。”
寧夫人抿了抿,手抓有些泛白的,“可是,還有你父王,總會有辦法的……”
“娘。”趙晉第一次直接打斷寧夫人的話,“父王將我派去云州,你覺得,他心里真的還有我們母子嗎?”
“別的不說,當年娘寵的時候如何?現在如何?”
“與其寄希給虛無縹緲的他人,不如我們自己去爭。”
趙晉這次直接破了寧夫人心中的幻想,他知道,這有些殘忍。
但是趙晉不得不這麼做。
等他去了云州,王府里只剩下寧夫人一人,他離得遠,照顧不周全,如果寧夫人還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趙晉實在放心不下。
寧夫人張了張,卻無言反駁。
良久,就在趙晉快要狠不下心來時,終于啞著聲音道:“你說得對。”
趙晉輕嘆了口氣,小心地扶著寧夫人回房,邊走邊說,“娘,你相信兒子,兒子不僅不會有事,還會將你救出這王府的火海。”
寧夫人眼眶潤,“先顧好你自己,別擔心娘,娘在這府里二十多年了。”
“更知道怎麼跟這些人周旋。”
“娘放心,這會不是兒子一個人去,老師也一起去。”趙晉安道。
“老師?”寧夫人反應過來,“可是寧大學士?”
“正是。”
聞言,寧夫人總算是安心了一些,“寧大學士是有大才的,有他跟著你,娘也放心些。”
“凡事多聽聽大學士的,他是你老師,懂得的自然比你多,多聽聽,總沒有壞。”
趙晉笑著應下了,心里雖然不太認同,卻也沒有反駁。
之后,趙晉一直跟寧策了解云州的事務,和跟著對方學習。
誠然,有不趙晉并不認同,但不得不承認,寧策能夠為大學士,一學問確實不凡。
趙晉雖然有記憶,可是原主并不待見,學的東西也有限,他要去治理一個郡,這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事,要學的東西很多。
恰好,這一點,寧策很好地補上了他的不足。
王府主殿。
主殿背后就是梁王的寢宮,此時殿除了梁王還有一個子。
楊貴人正小心地給梁王著額頭側解乏。
“王爺。”楊貴人試探地開口。
梁王趙毅閉著眼,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奴家那不的兒子,近來閑著也是閑著,王爺不如給點事他做,也正好鍛煉鍛煉。”
像是怕梁王不同意,楊貴人還特意提到了趙晉,“趙,大王子都被王爺任命為云州郡守了,瑖兒卻無事可做。”
梁王睜開眼,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怪本王厚此薄彼?”
楊貴人哪敢啊!這話里的厚此薄彼可不是說偏頗趙晉,而是指平日里梁王偏頗趙瑖!也就是楊貴人的兒子,王府的三王子。
一聽這話,連忙告罪,“奴家斷沒有這意識,只是想著,王爺日夜勞,想讓瑖兒為王爺分擔一下。”
“行了。”梁王沉聲道:“那云州什麼地方,去了那有什麼結局,你一清二楚。”
“說吧,想要什麼差事?”
楊貴人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梁王,見他臉上并無怒意,反而神有幾分溫和,這才開口,“王爺,奴家聽說,這幾日宮里的四皇子和靜怡公主要去立隴國參加他們新皇的婚禮,會途徑我們這。”
“到時皇子和公主肯定會來拜訪王爺,還需要人接待,瑖兒和四皇子年歲相近……”
最后一句話純粹是廢話,梁王可有好幾個兒子都與四皇子年歲相近。
梁王側頭看了一眼楊貴人,“行,那就讓他去接待。”
楊貴人頓時喜笑開,掩笑著躺進了梁王懷里,聲道:“還是王爺疼奴家。”
梁王大笑了一聲,直接手攬過楊貴人纖細的腰肢,毫不客氣地了個香。
糙的大手在楊貴人的臉上,作很輕,聲音也很輕,說出的話卻讓楊貴人一抖。
“不過,你知道的,朝廷來人,還是皇子,非同小可,如果辦砸了,本王也饒不了他。”
楊貴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是,奴家一定好好待瑖兒。”
沒兩日,四皇子和靜怡公主就到了。
之前楊貴人就跟趙瑖提過這件事,這會特意將人來好好提點。
趙瑖過來的時候,楊貴人剛好有事,離開了一會。
沒見到人,趙瑖直接往貴妃榻上一躺,順手就拿起桌案的葡萄吃。
葡萄有籽,趙瑖每吃一顆,就直接側頭將葡萄籽吐在桌案上。
沒吃幾顆,半點人聲都沒有聽到的趙瑖不滿意了,掃了一眼殿低著頭不敢吱聲的宮人,不滿地喝道:“都抬起頭來。”
宮人們畏畏,尤其是宮。
站在趙瑖后的小太監見狀,狐假虎威地冷聲呵斥,“沒聽到王子說什麼嗎?還不快抬頭?想造反吶!”
這下子,宮們不不愿的抬起頭來。
趙瑖瞇著眼睛,來回打量殿的幾個宮,食指和中指間著一顆葡萄,最后,趙瑖將葡萄往右邊角落的一個宮一扔。
“你,就是被扔到的那個,趕過來侍候我。”
葡萄很小,砸到上沒什麼覺,更不可能痛,只是在前留下一點痕,宮卻渾一抖,慢騰騰地挪著腳步來到趙瑖面前。
趙瑖有些不耐煩,等宮到了他手能夠到的位置,直接將扯了過來。
“啊!”宮驚呼一聲,半跌在貴妃榻邊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趙瑖瞇眼看了一下,對宮的姿勢的還算滿意,然后又起一顆葡萄往宮里塞。
宮不敢不從,驚驚地咬住了葡萄。
剛準備吞下去,就聽到趙瑖說:“不許吞,就這樣咬著。”
接著,趙瑖又道:“我喂了你吃葡萄,你是不是該好好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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