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些人的慘狀,圍觀的士兵們紛紛打了一個寒,但是又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能被推選出來的這些人,無一不是他們中的銳或是將領,如今難得看見他們這般狼狽,自然忍不住樂。
雖然待會被練的是自己,可這不是還未到他們?
一個時辰后,趙晉了一下一旁計時的水,“時間到了。”
所有的長,紛紛癱倒在地上,不顧半分形象。
楊旭與唐一行一左一右坐著,雙手撐在側,聲著氣,汗水仍然在一滴滴地滴落。
“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知道了。”
眾人有氣無力地答道。
趙晉劍眉微斂,厲聲道:“知道了沒!”
猛地被一喝,眾人神一震,“知道了!”
讓他們休息一下后,趙晉一抬手,讓他們各自回去訓練自己的士兵。
得到解放的長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向圍觀的士兵,紛紛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方才那些士兵笑得多燦爛,被開始練后,臉上就有多苦。
趙晉并未離開,而是在旁邊時不時糾正,和訓斥幾聲姿勢作不合格的士兵。
日落西山,連黃昏的亦散去后,這場訓練才真正結束。
此時軍營已經開飯,這群人互相攙扶著,明顯是沒有力氣了。
趙晉看得好笑,不過還是讓人特意給他們留了飯,讓他們歇息夠了再過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漸深。
書房的火燭依然明亮。
趙晉仍然未休息,桌案上擺放著不紙張,趙晉低著頭,不斷涂涂畫畫,神專注。
哪怕這些士兵,最終能夠與現代的特種兵持平,即使整的士兵素質均有所拔高,也不過是占據了些許優勢。
單單如此,仍然不夠。
若是要在戰場中占據絕對的優勢,除了強兵,還需要更為先進的兵。
趙晉深知,要在如今的兵上下功夫,便要從材質上手。
現在的技,可以生產鋼,并且亦廣泛應用于所用的兵上。
可趙晉認真查看過,這些所謂的鋼,只不過是鐵,說是鋼,都是抬舉了它們。
趙晉手中的筆不斷在紙張上劃,最后一筆落下后,趙晉拿起紙張,仔細端詳了一番。
“不對。”
他直接將手中的紙張一團,往旁邊一扔,又扯過一張新的白紙。
紙團被扔到地上,四周散落著不下十個紙團。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整座府衙已經靜悄悄,只余趙晉書房這一間燭火。
看著手上新鮮出爐的兩張圖紙,趙晉長長松了口氣,將它們平攤在桌案上。
上面所畫是兩種爐子,正是冶煉焦炭和鋼的爐子。
他曾經見過這兩種爐子。
能夠冶煉鋼鐵的大廠,不是國企,便是已經登記在冊,一些私下易,自然不能經手這些地方。
所以,在一些偏僻落后之,有不黑爐,雖然冶煉的鋼材,不如正規的鋼鐵廠所產,較之此時,卻已經極為先進。
趙晉邊將圖紙折好,邊自言自語道:“明日得空去鑄造局瞧瞧。”
將桌案上的紙張收拾好,待收拾到最后一張時,趙晉作頓了一下。
只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炸藥。”
趙晉的眸中閃過一抹異,接著,仿佛方才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趙晉徑直將這張紙團起來,撿起其上的紙團,將他們放在一起。
他隨手拖來一個火盆,將所有紙團一腦丟盡火盆里,火舌迅速卷上,白的紙團一點點被吞沒,直至變灰燼。
翌日,趙晉在軍營呆了一個上午,確保他們的訓練沒有問題后,將下午的訓練給楊旭與唐一行。
將士們方方松了一口氣,很快發現,他們以為面冷心熱的兩位營長,在此事上,與郡守一樣冷漠無!
下午,趙晉直接去了鑄造局。
鑄造局乃是負責鑄幣、冶煉等的機構,不過,云州城的鑄造局,是不能鑄幣的,哪怕是打制兵,其數量也必須向藩王與朝廷備案。
趙晉剛至,鑄造局的及丞與上林三便匆匆趕來。
及丞乃是鑄造局的最高員,掌管整個鑄造局。
上林三分別是掌冶煉的技,掌兵的鐘,負責監督與辨查所冶煉的兵的與質量的監辨。
“參見郡守大人。”
“不必多禮。”趙晉的視線在四人臉上逡巡,問道:“何人是技?”
一位已過不之年的男人站了出來,“回稟大人,下正是技。”
“你留下,其余人都各自辦事去吧。”
郡守忽然前來鑄造局,定然是有要事,其余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愿意離開。
瞧郡守大人的臉,不像是禍事,既然不是禍事,若是能夠在郡守大人面前展現一二……
趙晉臉一冷,略帶警告地瞥了三人一眼,“怎麼,沒聽見本的話?”
“是是是,下立刻告退。”及丞率先出聲,將鐘與監辨均帶下。
能得郡守大人青眼是件好事,但分不清形勢,惹惱了大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去冶煉鐵之。”
技與小吏連忙在前方帶路。
趙晉一踏冶煉之,便覺得一陣熱氣襲來。
空地上建造著約莫十來個爐子,所有爐子正在運作,炙熱的空氣從爐子傳出,讓整片空間的溫度都上升了。
然而一看見那些爐子,趙晉眉心直跳,“平時就是用這些爐子冶鐵?”
“正是!”技神帶著幾分自豪,“大人,云州城的冶煉法子,可是與京城一樣,都是極好的!”
說著,技興致地為趙晉介紹他們如何冶煉,“鐵礦石運來后,會現在西邊的碎石場碎,然后運過來,放進爐子里冶煉。”
“從爐子里煉出來的,乃是半凝固的生鐵,然后再經過攪拌后,就能得到鋼或者鐵!”
技估著趙晉并不太懂得這些東西,介紹得很詳細。
“生鐵攪拌后,得出來的能確保是鋼嗎?”
技搖搖頭,“那自然是不能,得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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