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薛朗笨拙的文言文能力,公主殿下倒是沒再讓他把計劃寫文書,而是讓他當堂就把計劃打算宣講出來,再讓柳幫他潤筆,寫文書。
紅薯、土豆都要育苗,為了趕上種植的季節,馬上就要提上日程;南瓜最簡單,直接找合適的地方丟下去就好,唯一要注意的也就是種子要撒的散開些。
薛朗把幾樣種子的需求和種植的大概節氣說了一下,公主殿下雷厲風行,當即就批了足夠的土地,留著給薛朗試種。
公主殿下顯然不是五谷不分、不知時節之輩,聽薛朗大致說了一遍,也就心里有數,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立即道:“傳馬元良來。”
“喏!”
侍轉出去。
平公主道:“馬元良馬四郎是我麾下校尉馬三寶之子,于軍中領隊正一職,人雖年,卻老持重,我讓他來,歸你指揮,一是護衛你周全,二是護持你我憂心之事周全。可明白?”
薛朗點頭。平公主顯然與他打的一路主意,自然希一切順利,這是萬萬馬虎不得的。不過,這馬元良能被平公主指派過來,顯然也是的心腹。
馬三寶……馬三寶……應該就是追隨平公主于長安起事的那位家仆,這位倒是個人才,口才了得,平公主起事之初,這位只靠一張就說服了好幾路英豪,讓這些英豪領著拉起來的隊伍,投到平公主麾下。
馬三寶有才的地方不止于此,除了口才了得,他還十分會打戰,在平公主麾下,于平定長安立下大功。后來,跟隨柴紹左征右討,立下不戰功,最后因公累升至國公位,去世后還被太宗李二陛下贈謚號曰忠。
謚號相當于后人對一個人一生的總結、評價,在古代這是非常鄭重的事,可以說,這個人一生的功過榮辱,后人對他的評價,就看這最后的謚號。如果是皇帝的謚號,那代表的就是這位皇帝的歷史評價。
馬三寶作為家仆出的臣子,最后能得到二陛下的一個忠字,可見其品行、才能是到李唐王族肯定的。
不過,這馬三寶不是應該跟在柴紹邊嗎?難道這會兒還在葦澤關?或是只有兒子在這里?
薛朗想不明白,馬三寶在歷史中留下的浪花太小,史們寫書都不肯多費筆墨,詳細的履歷沒有記載,也許馬三寶要在平公主去世后才跟隨柴紹呢?如果是這樣,也不奇怪。
再不過,這位馬三寶顯然很得平公主信任,不止用馬三寶,連馬三寶的兒子,有事的時候也會想起安排、起用他的兒子。可見,這一家是在平公主心里掛了號的人,是非常平公主信任和重用的。
薛朗在心里想明白,便安心等著馬元良來。等了沒一會兒,也就是閑聊幾句的工夫,侍就來報馬元良來了。
平公主傳他進來。人進來薛朗就抬頭打量——
來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相貌普通,手腳,并不像公主殿下邊的人那樣的高值,眉宇間的忠厚之氣,倒是讓人對他有種“這人應該很靠譜”的覺。不過,這位被公主
殿下說年的家伙,歲數會不會大了些?看他相貌,薛朗覺得他倆應該歲數相當才是。
馬元良走路腳步穩穩,面帶恭敬的向平公主行禮:“下仆元良見過娘子,請娘子安。”
“免禮,早就說過,如今你家已奴籍,不要再對我行奴仆之禮。”
平公主擺手免了他的禮,馬元良卻堅持行完整套禮儀,才恭敬的道:“娘子仁慈恩義,是娘子對下仆的恩典,但家父曾教導下仆,為人不可忘恩負義,沒有娘子,如何有下仆家的今日!娘子于下仆家有大恩,能以下仆的份在娘子面前請安,已是天大的福分,萬萬不敢以旁的份自居。”
明明麻的話,在忠厚臉的加持下,居然給人覺誠懇、真心的。薛朗覺得這位馬元良的技能樹肯定點的十分之好。
“你家是好的,我心中是有數的。”
平公主頷首,給馬元良做介紹:“這是我府中新任的主薄薛朗薛,他手中有一樁極重要的事務,我要你帶著你隊中的人馬去協助他,保他安危,助他事,我派你去,你當事事以薛主薄為先,切不可擅作主張,汝可明白?”
“喏!請娘子放心,下仆曉得。”
馬元良鄭重領命。平公主道:“我知汝雖然年,卻是老持重之輩,萬用心,切莫辜負本宮與汝父的期。”
“喏!”
馬元良恭敬的應是,然后轉向薛朗:“見過薛主薄,有何事務盡可吩咐某,某定當盡心盡力。”
薛朗拱手還禮:“馬兄客氣……”
話還沒說完,就見馬元良滿面尷尬,柳一臉捉狹,所以,這是又說錯話了?
薛朗一臉懵的向他的上司,公主殿下好心的為他解釋:“四郎如今剛過二八之年,且他的父親馬三寶在我麾下任職,元良對你該執子侄禮。”
臥槽!這麼一張的臉,你跟我說二八之年……說他三十歲都大把人相信好嗎?
薛朗角了,殿下,屬下讀書,你別騙屬下!
馬元良歉然的笑著道:“薛叔,小侄生來老,倒您誤會了。”
這就開始上叔了,顯然這小子肚里不像他表面那麼忠厚老實。不過,讓一個頂著一張三十歲臉孔的人叔叔,心真是復雜。雖然這人才十六歲,但長得也忒著急了點兒,被這麼遠一張臉叔,薛朗差點心虛的不敢答應了。
覺心口有些疼,鎮定心神,盡力做出一個長輩應該有的樣子:“賢侄免禮,希今后我們通力合作,圓滿完將軍予的重任,不辜負將軍的期。”
“這是自然。薛叔多多指教,小侄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薛叔盡可開口說,不用擔心小侄,萬事當以差事為上。”
忽視他過分著急的長相,這位馬.偽叔叔.真年.元良看來是個肚里有貨的人,跟這樣的人一塊兒事,不是特別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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