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聽到木佑丹提到白侯,心中一,只是那木佑丹還未說完,小青便像是風一般地跑了回來,把紙筆放在了寧修的面前,里嘟囔道:“喂,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郎中看病,只要看一下就好的,你該不會是糊弄我們的吧?”
寧修的注意力頓時落在了小青的上,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因為私闖閨房被威脅看病啊。”
“你!”小青被氣的語滯,木佑丹也被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有問下去,而是擺了擺手道。
“好了好了,你能開出來一個差不多的方子,證明自己是郎中,就可以走了。”
寧修道:“證明我自己是郎中倒是簡單,可我證明自己之后,你不要求我給你看病。”
木佑丹還沒說話,小青就不屑地一笑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知道京城有多名醫求著給我家小姐看病,我家小姐會求你?”
“那這樣最好。”寧修不怒反喜,抓起筆來搜搜搜地寫了一副方子,然后就遞給了木佑丹,隨意地說道。
“木小姐看看,這就是你現在吃的藥了。”
小青更不屑了:“你還真能吹牛,這可是金神醫開的方子,你這樣就能開出來的話,我名字倒過來寫!”
可話還沒說完,木佑丹卻直接站了起來。
“對上了!全對上了!”
“藥材的品類!每一味藥材取了多分量!熬制藥的方法,都對上了!”
小青人都傻了。
寧修笑著拍了拍小青的肩膀道:“那我就走了,青小姑娘。”
“你!”小青的臉登時就紅了,下意識地就要朝寧修抓去,寧修卻是一目橫來道:“怎麼?這是打算反悔了?”
“我們家小姐可是……肯定不會反悔的!”小青看見寧修隨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來,差一點就說出了木佑丹的真實份,卻又生生忍住,最后氣哼哼地說了一句。
“行,那再好不過了,我走了。”寧修也不廢話,起就走,木佑丹登時便要挽留,可又礙于面子如何也說不出口。
小青這時卻一把抓住了寧修的袖道:“丁先生,丁神醫,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寧修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青抓著自己的手臂道:“怎麼?你們今天就非要抓我一個調戲良家婦的罪名?”
小青想起剛才自己的話,頓時雙頰紅,又又愧,可為了小姐,還是松開了手臂,退后兩步道,垂頭慚聲道:“小青剛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丁神醫大人不記小人過。”
“當然,您若是心里不快,責罰小青也是應該的,只是小青求您,能給小姐開一記方子。”
開方難,就這麼看出別的醫生開的方子,那便更難了!
寧修見小青這模樣,也不再逗,一陣大笑之后轉回涼亭又寫了一記藥方給了木佑丹。
“一日三次,用水煎服即可。”
“小慚愧。”木佑丹接過藥方,俏臉微紅。
寧修看著木佑丹那如同潭水般幽靜的大眼睛里,忽然滾了和慚愧,只覺得那就如同夕晚照一般,真是不勝收。
“這木姑娘一會古靈怪,可一會又給人落落大方的覺,這兩種相沖的格在的上,卻是一點也不違和,倒是蠻有趣的。”
心底嘆了這麼一句后,寧修忽又想起了木佑丹對白侯的態度,不問道:“剛才姑娘所問白侯何事?”
白侯三個字一出,木佑丹登時又像是被雷擊了一般,眸之中涌上了水意,而一旁的小青卻無奈地捂住了額頭道。
“小姐,你可真是害了相思病,怎麼逢人就打聽白侯?”
木佑丹登時臊的面通紅,啐道:“該死的丫頭,當著丁神醫的面胡說些什麼?”
小青撇了撇道:“我胡說了嗎?不知道是誰在畫著白侯的畫像,又不知道是誰,半夜的時候連做夢都在喊著白侯的名字。又不知道是誰,一日三次地往將軍祠跑,哎呀,這些應當都不是我家小姐吧。”
“你!”當著寧修的面,被提起了兒心腹事,木佑丹臊的簡直想要找條地鉆進去,一時間也顧不得大家小姐的風范了,抄手就撲向小青。
可小青子一扭就躲了過去,像是一只蝴蝶般來到了寧修的面前道:“丁神醫,想不想看看我家小姐畫的白侯的畫像?”
“小青,你要死啊!”木佑丹氣的銀牙咬。
可這兩個姑娘雖然名為主仆,卻同姐妹,小青本不怕,從懷中竟是直接掏出了一張折好的宣紙,放到了寧修的手中,轉臉沖著木佑丹做了個鬼臉,一時間卻沒有注意到,寧修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凝重。
他打開了宣紙,只見那畫紙之上,赫然是一個年將軍馳騁疆場的模樣,這木佑丹的畫技很是高超,畫面上的年將軍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紙面一般。
只是讓寧修心底稍松的是,這張圖上自己還帶著鐵面。
只是寧修還不放心,便看似隨意地開口道:“未曾想木小姐的竟這般好,這畫上的白侯,簡直就像是真的一般,莫非木小姐見過白侯?”
這種事,木佑丹本是不愿意說的,但是寧修展現出來的醫讓很是尊敬,此刻寧修問起,也不好不答,便紅著臉說道:“不瞞丁神醫,小一月前曾去了一趟昌州想要辦些私事,卻遇到了蒙元人,如果不是白侯橫空出世,小恐怕早已經做了蒙元人的刀下亡魂了。”
“原來如此。”寧修點了點頭后問道:“那小姐可曾有白侯不帶鐵面的畫像?”
“要是有就好了,白侯始終帶著一張鐵面,小無緣一睹英容。”木佑丹嘆道:“剛才我便想問丁神醫既和白侯是同鄉,有沒有見過他呢。”
寧修這才放下心來,隨口道:“我也未曾見過白侯,剛才我還想姑娘若是見過,我倒好看看是我的哪一位同鄉呢。”
木佑丹沒再接話,神卻暗淡了下來,小青也收了玩笑,出言安道:“哎,說起來白侯真會淡泊名利之人,那天大的功績,換做小青只怕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何模樣,可偏生他卻始終帶著一張鐵面。”
寧修心底卻是微微嘆息,若不是自己低調,只怕自己早已經命喪黃泉不說,就連大伯一家估計也跑不了。
那藏在黑暗中的皇權爭斗,可比蒙元人的鐵騎兇險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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