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看著兄弟二人離開的背影是真急了,酒要是賣給了摘月樓,再把菜譜也賣給他們,海樓就徹底完了。
可是這個錢又實在是太多了,三千兩一瓶,一百瓶就是三十萬兩銀子啊,這已經是海樓一年的收了,這事他做不了主,可要是和東家商量,東家那個尿……要是不他老爹弄出來了頂天,海樓的伙計們各個進,海樓早都倒閉了。
可要是真的失去了眼前這個機會,自己以后的分紅也將一落千丈。
“他娘的!”看著兄弟二人越走越遠,王掌柜終于把心一橫,喊出了剛才那句。
“王掌柜的還有什麼事嗎?”寧書禮轉過,似乎不不愿地說道:“我現在公務纏,得趕把這事定了,還得趕去屯鹽衛煉鹽呢。”
“三千兩,五百兩買酒,兩千五百兩買鹽,我買了!”王掌柜的知道這時候說別的都沒有用,直接了當地甩出了自己的誠意。
真了!
寧書禮心底此刻涌上了狂喜,他在路上才聽寧修講了計劃,這才明白為什麼寧修說能提價了,可是他沒想到這真了。
兩千五百兩一石鹽,這尼瑪就是搶錢啊。
“行,不能反悔啊。”此刻他終是有些沉不住氣,一臉喜的地說道。
“這就簽訂合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王掌柜卻是開口說道。
“那我們可去摘月樓了。”寧書禮一愣,旋即說道。
“這個條件兩位要是不答應,我肯定是不能買的。”這時候王掌柜的卻是強的說道。
“書禮,做生意有來有回,你得讓人王掌柜的說話嘛。”寧修卻笑了笑,攔了寧書禮道。
講價也不能講的太狠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來回拉扯才好。
“多謝寧公子了。”王掌柜稍稍松了口氣,卻仍紅著眼珠子說道:“我的第一個條件,這酒,你們不能和海樓簽,要和我簽。”
“沒問題。”寧修淡淡一笑道:“只要王掌柜能拿出錢來就行。”
“這就是我的第二個條件了,小老兒這些年也攢了些棺材本,但是全拿出來,也就是三萬兩,所以我想可不可以先賣我十瓶,等我賣出去,銀錢回籠了,再從你這買。”
“這樣啊。”寧修臉上出了為難的神道:“這樣也不是不行。”
“多謝寧公子。”王掌柜的臉上頓時出了狂喜之,但是寧修卻是打斷了他。
“王掌柜,我剛才說了,做生意講究的是有來有回,本來我是想一下走賣給海樓的,但是既然你私人購買,你也知道,我弟弟可是等著這錢呢,這可是圣命,所以這我得加錢。”
“加錢!”王掌柜的聲音突然提了八度道:“這已經是天價了。”
“王掌柜的稍安勿躁,就是鹽加五百兩而已。”
“不行不行。”王掌柜的連連搖頭道:“這太貴了。”
寧書禮一聽這話,頓時把臉一揚道:“哥,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還是摘月樓做生意痛快,你非要來海樓,說是要講究些什麼分,這做生意講什麼分啊……”
王掌柜的臉又變了。
“這……這……”寧修的臉上也是出了為難的神。
“哥,你到底走不走!”寧書禮頗為強地道。
“王掌柜,我弟弟現在也是當的了,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他說的話,我沒法不聽,哎這事……”
“別啊!”王掌柜真急了,連聲說道:“寧公子,你和寧大人再說說,再加三百兩行不行……”
“于五百兩不行!”寧書禮強地打斷了王掌柜的話,王掌柜一下子僵在了那,而這時候寧修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又湊近了幾步道.
“老王啊,這事我得聽我弟弟的,不過我也得和你說兩句,你說你還差那兩百兩嗎?這事你得這麼想,要是這把干了,你就不是王掌柜,而是王老板了……”
“可……”王掌柜的眼神搖了起來,但是還有些猶豫不決,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跑堂的忽然跑了過來。
“干了!三千五百兩一瓶,干了!”
這倒是出乎了三人的意料,三人齊齊看向了那跑堂的,卻見那跑堂的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姐還有幾萬兩私房錢,我一定能讓拿出來,東家不是人,這麼多年背著我姐吃,還染上了花柳,要不是我姐發現的早,這時候都得被他給染上了病!這海樓要是沒有王掌柜撐著,早就黃了!可這個狗東西,現在昏了頭,這麼看下去,這海樓早晚得完,不如拼一把!”
一轉頭,那跑堂的向了王掌柜道:“王掌柜,別猶豫了,賭一把!我我姐把錢借給你,從今往后,我們姐倆就靠你照顧了。”
“他娘的!”王掌柜看一個跑堂的都這般大氣,頓時也不再猶豫,一拍大道:“干了!”
“寧公子!”王掌柜呼吸重地說道:“這酒,你可就只能賣給我們,別人你可不能賣了。”
“放心。”寧修笑道:“如果這點我都做不到,你盡可去戶部告我。”
“這就不必了……”王掌柜的角一,他娘的你家人在戶部,我告你什麼?
“不行你去找葛老。”寧修笑道。
“瞧您這話說得。”王掌柜喜笑開道:“我還能信不過寧公子的人品嗎?”
“取筆墨紙硯來,現在就簽!”
這王掌柜的也是久經商場的老手,幾下就把合約寫好了,寧修掃了兩眼,就簽字畫了押,王老板卻猶豫了一下,才按下了手印。
“行了。”寧修將那合約揣進了懷中,沖著王掌柜的一拱手道:“這就祝王老板財源廣進了,我和舍弟就先告辭了。”
“二位慢走。”王掌柜的一拱手,此刻卻有些心不在焉。
寧修和寧書禮二人離開之后,王掌柜的突然撲通一聲癱坐在了椅子上,渾上下瞬間就被冷汗打了。
“老天啊,我干了些什麼……”
“掌柜的,你這是怎麼了,趕去拿錢去啊。”跑堂說道。
“我是有點后怕。”王掌柜的了頭上的汗珠道:“這要是失敗了,讓東家知道,棺材被賠進去,這活也得丟。而且……這可還是和王家作對啊。”
“怕他娘個瓜慫!”跑堂的卻吼道:“我沒讀過書都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干就完事了!”
“干!我他娘的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麼有骨氣?”王掌柜聽了這話,也霍然起,像是打了一般地說道:“草他娘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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