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兩年之后。
這一日,赤火殿,兩名正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
忽然,就聽其中一名稍顯年輕的子說道:“玲兒姐姐,你說我祖爺爺他能不能功呀?”
另外一名年紀稍長的子抿笑道:“你不是對你祖爺爺特別有信心嗎?怎麼現在反而擔心起來了?”
噘道:“這都已經整整兩年過去了,祖爺爺還是沒能出關,要我說呀,不如我們也投降算了,反正我聽說七寶山已經決定投降了。”
“噓!”被喚作玲兒的子急忙做噤聲狀,白了一眼道,“你這妮子,這種話外面的弟子可以傳,你可半句都不能說!”
聞言沖自己的姐姐扮了個鬼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這二人,自然就是王月和李月舞了。
玲兒乃是王月的名,一般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
李月舞能知道這個名字,二人的關系顯然已經頗近。
至于二人所議論的,自然是許木閉關煉制混元金晶一事。
當初許木聲稱兩年之定能功,如今兩年之期已到,桑真人帶著王銘和王月一同來到臺靈山,他卻遲遲沒有出關,實在人擔心。
為了保,此事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就連唐俊和真玄子都不知。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破空聲,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笑著走了進來,沖兩問道:“你們兩個小家伙,又在議論我什麼呢?”
“才沒有!”李月舞俏臉一繃,驕傲地揚起小腦袋,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模樣。
許木見狀只得無奈地笑笑,了李月舞的腦袋,沖王月道:“月兒姑娘,桑道友和你哥呢?”
“許兄,你可是讓我們等得好苦啊!”話音剛落,殿外再度飛進來三人,分別是桑真人、王銘和雪凝。
桑真人剛一來到殿中,便急忙沖許木問道:“許道友,那混元金晶……”
“道友放心,在下不辱使命,僥幸功煉制出了一枚!”許木笑著點了點頭,手腕一翻,其中忽然多了一塊灰撲撲的晶石。
這晶石毫不起眼,扔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在意。
李月舞站在一旁打量一番,忍不住咋舌道:“祖爺爺,你不會隨便找了塊石頭來糊弄桑爺爺吧?”
許木聞言頓時被氣樂了,桑真人也是哈哈笑道:“小丫頭,你不知道,真正的混元金晶就是這副模樣!”
說著,他手腕輕輕一,將一道靈力注混元金晶當中。
旋即,就聽“啵”的一聲,灰靈忽然炸開,一陣陣五彩芒瞬間布滿了整座大殿。
“哇,真好看!”李月舞吃吃地看著大殿的芒,目微微有些呆滯,王月比好一點,也沒強到哪去。
孩子嘛,畢竟還是的。
忽然,殿中靈一斂,桑真人手中的灰石塊已然沒了蹤影。
“多謝道友相助,神威門日后定有厚報,老夫就不在此久留了!”桑真人沖許木略一拱手,直接化作一道遁飛出大殿,朝著天際疾馳而去。
王銘看了一眼自己這個火急火燎的師父,不由無奈地喚了一聲,帶著小妹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殿就只剩下了許木和雪凝師徒三人。
“師姐!”許木笑著沖雪凝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方才師弟出關之時,聽月舞說七寶山已決意投降,此事是真是假?”
雪凝聞言瞪了李月舞一眼,李月舞吐了吐舌頭,到許木后,探頭探腦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就是不肯出來。
見此一幕,雪凝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你看看你的好孫!”
許木聞言訕訕地笑了笑,沒有爭辯什麼。
雪凝也并未真的生氣,笑罵一句之后便說起了正事。
“不錯,師弟閉關的這兩年間,我們已經派弟子將齊國和楚國發生的異變打聽了個七七八八。據已知的況來看,現在的趙國確實不可能是那位圣主的對手。”
“哦?還請師姐細細道來!”許木好奇地問道。
八年前,齊國北部,北玄海域,一道黑的流星從天而降,落海中,激起濤天浪花。
齊國魔門葬花會位于齊國北疆,毗鄰北玄海,這一次的海嘯風波,直接將葬花會的山門給沖垮了大半。
災難過后,葬花會的弟子忽然集消失。
等外界修士再次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之后,并且是在楚國境。
葬花會聯合了大量的魔道修士,活躍在楚齊兩國各地,也不知在謀什麼,行蹤極其詭。
三年后,一場席卷楚國和齊國的驚天異變忽然展開。
就在同一日,兩國所有大大小小的宗門修士、乃至于所有的山野散修竟同時消失。
當他們恢復意識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挪移到了一個奇特的異度空間當中。
不人嘗試打破空間壁障回到人界,卻都以失敗告終。
這時候,一群自稱圣使的黑人出現了。
這群圣使俱是元嬰期強者,據說共有二十余人,其麾下的戰將則和沈星的況相差不多,都是一些偽元嬰期的存在。
這樣的戰將足足有百余人,不人更是認出,他們就是那群消失了的魔道修士。
這樣的實力,已經足以橫掃楚齊兩國,兩國門派部一時間也分為了兩個派系。
有主戰的,也有主和的。
最終,大戰發,僅僅進行了一月有余,兩國的反抗勢力便被全滅。
而這,卻并不是最讓人驚駭的。
最讓人驚駭的是,那些戰死的修士居然都在一個黑的池子中功重生,不但命無虞,就連修為也保持著原樣!
在這個異度空間當中,似乎眾人連生死都已經由不得自己。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各門派的反抗緒一時間跌到了谷底。
最后,那些同意投降的門派陸陸續續被放出異度空間,回到了原本的宗門駐地。
這些消息,都是趙國各大宗門去楚國抓人,施展搜魂法得來的,并且還經過互相印證,真實無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