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雪凝的敘述,許木忽然皺起眉頭道:“那些被搜魂的人都還活著嗎?”
雪凝神微微一,悠悠道:“師弟高見,那些修士一旦被施展了搜魂之法,似乎就會發某種制,最終無一幸存!”
“無一幸存?”許木眉一挑。
“不錯,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其死后卻留下了這個。”說著,雪凝手腕一翻,雪白的掌心忽然多了一塊黑乎乎的不規則石頭。
這石頭剛被拿出來,赤火殿忽然掠過一抹涼之意。
許木盯著石頭看了片刻,其中忽然傳來一古怪的吸力,竟似要將他的神魂吸進去一般。
“哼!”許木冷哼一聲,千化籠守住神識,雙目瞬間恢復了清明。
接著,只見他手腕一翻,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枚黑的古怪石頭。
這石頭的積足有雪凝手中的十倍大小,許木剛將這枚黑石取出,赤火殿就變了一座冰窖。
“嘶!祖爺爺,你這石頭好可怕!”李月舞抱著肩膀了一口冷氣,哆哆嗦嗦地說道。
雪凝卻沒有說話,雙目錯愕地看著許木手中的石頭,忍不住道:“師弟,你這石頭……”
許木笑著搖搖頭道:“師姐別誤會,師弟可沒時間去抓什麼人回來搜魂,師姐還記得當日那位圣使施展的魂神通嗎?師弟將那些魂祭煉之后,就剩下了這塊石頭。”
雪凝聞言微微一怔,驚訝地看了許木一眼,似乎沒想到許木還通魂之道。
其實許木并未說實話,他雖然修行過天哭鬼功中的一些,但對于魂一道的涉獵并不算深。
這塊石頭,乃是蜃龍之魂吞噬了那些魂之后吐出來的東西,他的手中還有較小的兩塊,分別是金甲龍和白錦蝮蛇吐出來的。
據這三個家伙所說,那些魂當中盡皆帶有一抹奇特的寒靈力,他們雖然可以吸收魂的神魂華,但對這玩意卻本能地不敢沾染半點。
最終,這些魂的一點點寒靈力,凝聚了三塊大小各異的石塊,被他們排出了外。
許木第一次見到這三塊石頭的時候,當即也被嚇了一跳。
因為這三塊石頭上的氣息,他其實并不陌生,其與夜叉妖丹的氣息十分近似,但卻更加純。
間,許木不由想到了玉遒老人口中的冥界。
如果說這氣息的主人來自冥界,那位圣主的強大倒也能解釋得通。
然而仔細查探了一番這三塊石頭之后,許木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三塊石頭蘊含的靈力雖然寒至極,但卻沒有半點死寂之氣。
他嘗試著以靈力查探三塊石頭的靈力,卻驚訝地發現,二者居然本不能相。
這樣的發現,更加讓他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三塊石頭,并非來自冥界。
想到這里,許木忽然問道:“敢問師姐,你們抓人回來搜魂的時候,可有遇到什麼阻礙?”
雪凝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沒有。”
許木苦笑道:“如此說來,這些事想必是那位圣主明擺著想泄給我們的了?”
“不錯!”雪凝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許木這話的意思的。
那位圣主留下的寒靈力既然能在一名修士被搜魂之后馬上將其誅殺,這就意味著對方也可以將這個時間提前。
只要他將靈力發的條件設置為修士剛被搜魂就馬上激發,趙國修士本什麼都打聽不到。
對方之所以先讓趙國修士搜魂,再將被搜魂者滅殺,顯然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想探清我的手段和底細,沒關系,我讓你查。
我所依仗的,就是你就算知道了我的手段,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圣主一方明顯對于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本不屑于對趙國修士瞞自己的手段。
這樣的做派,反而更容易讓人心生絕。
這一點,許木能想到,趙國的其他修士自然也能想到。
被搜魂之后的修士之所以亡,肯定是被下了某種制。
一但趙國修士投降,肯定也會被種下同樣的制。
到時候,生死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雖說那位圣主并沒有命令楚齊兩國的修士做任何事,但誰也不會認為他統治兩國、控制兩國的所有修士只是為了玩玩而已。
然而即便知道了這一點,趙國卻還是沒有找到相關制的破解之法,甚至于眾人本沒有發現這些修士被種下制的痕跡。
連制都找不到,談何破解?
至此,趙國修士中的主戰派一時間變得寥寥無幾,不人已經開始通過楚國那些已經投誠的宗門與圣主的人接。
至于其中有沒有已經投降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從各派對外宣布的消息來看,暫時沒有。
有的宗門則是開始往元國和吳國遷移,只不過元國和吳國的修真宗門都已經飽和,并沒有多余的靈地讓這些宗門駐扎。
無奈之下,這些宗門只得將目標轉向了元國和吳國的修真家族。
趙國的戰爭尚未發,元國和吳國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不修真家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
這些修真家族背后也站著不修真宗門,這些宗門有的諱莫如深,對自己的小弟被滅之事不置可否。
有的則是憤然出擊,與外來的趙國修士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
聽到這里,許木不由為之默然。
仔細思索一番雪凝的話之后,他忽然心中一,再度問道:“那落北玄海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師姐打聽到了嗎?”
諸國一切異變的源頭,似乎都可以追溯到那道落在北玄海中的芒。
葬花會的修士到底在北玄海發現了什麼,其在這個驚天變局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才是問題的關鍵。
雪凝搖搖頭道:“師弟有所不知,關于北玄海的消息,乃是神威門的天雨老祖親自抓住了一名葬花會弟子搜魂得來。”
“天雨老祖本再深查探一番,沒想到那人的神魂瞬間寂滅,顯然是發了某種制。”
“在這之后,葬花會的弟子便再也沒在人前現,似乎對方也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