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眼中閃過一抹失之,不過藏得很好,馬上展笑道:“許兄不求名利,于山野,實乃大雅之士!小弟別無他,愿資以財帛,助許兄雅興!”
話音剛落,他旁的家仆急忙奉上一個袋子,遞到許木前。
看這袋子鼓鼓囊囊的模樣,其中起碼也裝了百余兩銀子。
許木笑著接過袋子,沖朱英還禮道:“朱兄所賜,在下不敢推辭,此玉佩便回贈朱兄,助朱兄平步青云!”
朱英見狀微微一怔,也不知許木是從何拿出來的玉佩,下意識地接過,并還了一禮。
等他抬頭再看的時候,許木已經駕車行到了遠。
“老爺?”家仆輕輕喚了一聲,將朱英從驚愕中喚醒,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玉佩,咋舌道,“看這玉佩的,最起碼也值百金呢,老爺這是遇到貴人了!”
朱英這才想起來仔細打量一番手中的玉佩,稍微挲片刻,便覺一陣清涼通,暢快無比。
“這……這絕非凡!”朱英驚喜地喊了一聲,再度回頭去看,許木的馬車卻已然消失不見。
車廂之中,許木正端坐一旁,雙眸閉,一陣陣靈力波自他傳來。
不多時,就聽“啵”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水中一般,許木睜開雙目,雙眸如同一泓秋水波瀾不驚。
“爺爺,您這是……”李震不解地看向許木。
許木笑笑道:“沒什麼,偶有所罷了!集鎮到了嗎?”
“已然到了。”李震點了點頭,就看到許木起走出車廂,急忙跟了上去。
馬車停在一條街道的口,街上滿是熙熙攘攘的人影,小商小販的賣聲不絕于耳。
車水馬龍間,是數不盡的人間煙火氣。
置其中,再平靜的心靈也會隨之喧鬧起來。
“正所謂小于野,大于市,古人誠不我欺啊!”許木看著眼前這一幕繁華的場景,喟然嘆道。
李震笑道:“爺爺可是喜歡這熱鬧的景象麼?不如爺爺納上幾房妻妾,家中很快也就熱鬧起來了!”
許木笑著搖搖頭道:“你這小子!”
一漢子正倚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歇息,一聽二人的對話,忍不住多看了兩人幾眼,頓時咋舌道:“嘖嘖,這年頭,一個頭小子了爺爺,一個半老漢子卻了孫子!怪哉!真是怪哉!”
李震聞言瞪了這漢子一眼,罵道:“我爺爺輩分大,你懂什麼?”
漢子聞言笑笑道:“原來如此,倒是老漢失禮了!不過以這位小哥的歲數,兄臺的祖爺爺還真是厲害!”
說著,漢子沖李震遞過去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哈哈一笑,轉離開了。
李震一聽這家伙居然敢當著許木的面講葷笑話,不由一陣氣急,還好許木對此并未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便將此事拋之腦后。
一晃,許木便在李家住了十日。
這十日以來,他既沒有修煉,也沒有服用丹藥,每天就是四閑逛。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修為居然一直都在進。
這一日,許木正在李家廳中喝茶,就聽上方傳來一陣破空聲。
“許師弟真是好自在呢!”一子的輕笑聲自半空傳來,旋即,白芒一閃,雪凝的形出現在了大廳當中。
許木笑著打趣道:“師姐不走正門進來,可是不講規矩呢!”
雪凝聞言微微一怔,也不知許木這是打的什麼啞謎,就聽門外傳來李月舞不悅的聲音:“師叔,在別人背后說人家壞話可不好哦!”
隨后,李震夫婦也走了進來。
二人自然是認識雪凝的,雪凝收徒之后,被李月舞帶著回來過一次。
一見雪凝,李震夫婦急忙行禮,卻被雪凝以法力托了起來:“二位不必多禮,我是月舞的師父,你們與我平輩論即可!”
“平輩?”李震古怪地看了許木一眼,他可是許木爺爺的,雪凝卻許木師弟,這……
許木笑笑道:“咱們各論各的,你不必在意。”
李震聞言剛松了口氣,就在李月舞的眼神示意下帶著妻子走出了大廳。
許木見狀好奇道:“師姐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天雨老祖的魂燈滅了!”雪凝直截了當地說道。
“什麼?”許木聞言頓時一驚,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左右踱步片刻,神難看地道,“消息準確嗎?”
“是桑道友親自和我說的。”雪凝說著,臉上閃過一抹苦的笑容。
化神期的天雨老祖,居然死在了圣祖手上?這樣的消息實在太過震撼。
不多時,許木便與雪凝回到了臺靈山,李震夫婦也被帶了回來,暫時安頓在赤火峰。
很快,許木便見到了仍舊滯留在臺靈山的桑真人。
此時的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渾散發著一衰敗的氣息。
“桑道友節哀!”許木低聲說道。
很快,三年之期已到。
許木正與雪凝立在山巔之上,等待著圣主的人降臨,眼前忽地一黑。
等雙目再度恢復知覺的時候,許木發現,自己已然出現在了一片漫無邊際的黑空間當中。
黑黝黝的頂部有九個白的圓球散發著微弱的亮,照耀著這方空間。
一群黑黑笠的修士,正立在眾人頭頂,數量足有千余人之多。
“三年之期已過,臺靈山是戰是降?”為首的一名黑人沉聲喝道。
許木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臺靈山的所有修士,竟正立于自己下方,一個個驚訝地看著四周,就連李震也不例外。
著這群黑人散發的強大氣息,他不由皺眉看向雪凝。
就聽雪凝沉聲道:“我臺靈山愿意歸降!”
“好!”為首那人大笑一聲,甩出兩個玉牌飛到雪凝和許木前,朗聲道,“既如此,爾等祭煉了這枚腰牌,便算是自己人了!”
許木與雪凝對視一眼,還是接過腰牌祭煉起來。
二人只覺識海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旋即便恢復了正常。
顯然,二人已被種下制。
這樣的形雖然早在預料當中,但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許木和雪凝的神都不太好看。
忽然,天空中的九個球了,似有什麼東西從上方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