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黑霧翻涌過后,一個造型十分奇特的怪來到了許木前。
這怪像是一條巨大的黑鯰魚,通足有七八丈長,渾黑乎乎的,上還不斷有黑氣逸散而出。
除了一張大之外,怪魚沒有任何,不論是眼睛魚鰓還是魚鰭都沒有,似乎這些都已經退化了。
那九個巨大的白圓球,就長在這只怪上,每一個都有磨盤大小,散發著白的幽幽熒,看上去頗為怪異。
許木看著這頭怪,頗有一種奇怪的覺,仿佛只要閉上雙目,這頭怪就不復存在了似的。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以神識之力掃過這條怪魚,頓時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神識本無法發現對方。
“圣主!”那位站在臺靈山眾人頭頂的黑修士一見怪魚,急忙躬施禮。
許木見狀微微一驚,再度打量了一番黑怪魚道:“你就是圣主?”
怪魚的了,其中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似乎在說什麼。
為首的那名黑修士忙道:“這位乃是圣主的化之一,圣主說了,道友修為不錯,特賜你圣使符印!”
他的話音剛落,一枚黑乎乎的方印就飄到了許木面前。
許木打量了一番這枚方印,正猶豫著要不要接,怪魚忽然張開,一道黑芒從中疾而出,打在了黑印之上。
下一刻,就聽“噗”的一聲,黑印一閃而逝,徑直擊中了許木的額頭,直接沒其中。
“哼!”許木悶哼一聲,抱著腦袋朝下方跌去,臉上滿是痛苦的神。
“師弟!”雪凝見狀頓時一驚,急忙上前拽住許木的手腕,一條黑靈力凝聚的小蛇忽然從許木手腕鉆了出來,一口朝著雪凝的手掌咬去。
雪凝見狀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開了許木的手腕,旋即又忙攥住。
那黑小蛇原本已經開始鉆回許木,見不肯放手,當即又鉆了出來,直奔雪凝襲去。
雪凝臉上閃過一抹堅決之,藍靈迸發而出,似要與這小蛇一較高下。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從一旁了出來,一把抓住小蛇的七寸,猛地一,小蛇便重新散作一團黑霧,融了這只大手當中。
雪凝見狀頓時愣住了,抬頭一看,就看到許木沖遞過來一個放心的眼神。
接著,許木飛而起,來到怪魚前,恭敬地稽首道:“圣使許木,見過圣主!”
“咕嚕!”怪魚喚一聲,許木融了黑印之后,倒是能聽明白這怪魚所說的話了。
“你很不錯,可在此地待命,吾日后定有傳召!”
聽著怪魚的這番話,許木不由微微一怔。
旋即,只見怪魚猛地一擺尾,朝著上空飛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那群黑人恭敬地目送怪魚離開,再度沖許木道:“許圣使,今后你我便在一同共事了,還道友多多照料!”
許木拱手笑道:“那是應該的,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在融了那方黑印之后,他的神識應中忽然多了一個巨大的白點,以及一群微小的灰點。
與外界的況互相印證之后,許木發現,那白的點,正是為首這名黑修士在他識海中的形象。
而那群灰點,則是他后的那群修士。
黑修士聞言笑道:“在下于仁,齊國修士。”
“原來是于道友,幸會幸會!在下尚需安門下弟子,便不留于道友敘話了,日后定尋機會把酒言歡才是。”許木笑著拱了拱手,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于仁見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在下便不叨擾了,許道友,后會有期!”
說著,于仁徑直朝后方飛去,他后的那群黑弟子急忙跟上。
許木看著眾人中落在最后的一個背影,神忽然一,也不知發現了什麼。
最終,他還是沒有任何異,就這樣目送眾人離開。
“許師弟,你沒事吧?”見眾人離開,雪凝這才松了口氣,沖許木擔憂地問道。
許木嘆道:“師弟今后恐怕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咯!”
此刻,他的泥丸宮中,一個白的嬰兒正盤膝坐在一個白細線編織的囚籠當中,雙目閉,眉頭鎖。
在這白囚籠之外,則是一個黑的方形空間。
若有人從外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黑的方形空間,赫然正是一方黑印臺的模樣。
原來,方才那方黑印進許木腦袋之后,直接就奔他的元嬰去了。
修士的元嬰乃是神魂法力一的存在,一旦被他人掌控,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
許木應到這番變化,急忙發了千化籠。
然而他雖然憑借這個護住了元嬰,但那方黑小印還是將他的元嬰錮在了其中。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元嬰和黑小印中間還隔了一層白。
若是黑印打算發力滅掉他的元嬰,還需攻破這層白才行。
不過從黑印散發的古怪氣息來看,其要攻破這層白,也就是須臾間的工夫罷了。
雪凝聞言苦笑道:“誰又不是呢?師弟能得圣主賞識,說不定日后修為大進,便能擺這桎梏了,屆時師弟可別忘了師姐才是!”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沒再糾結此事。
不多時,臺靈山的弟子終于知道了眼前的景象是怎麼回事。
雖然眾人對于圣主的強勢早有預料,但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將整個宗門的修士都挪移至此,一時間紛紛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忽然,遠傳來一陣轟然巨響,一道赤靈沖天而起,似有人在遠戰。
“這方位,這氣息,莫非是桑道友?”雪凝與許木對視一眼,眸中滿是驚訝之。
從方位來看,靈力發的方向確實是神威門所在,但距離卻不太符合。
神威門和臺靈山之間相隔千百里,就算有人在神威門戰,靈力波也不至于如此清晰。
除非,這詭異的黑空間與外界并非完全一致。
二人正想著,遠的靈已然消散,沒再傳來任何靜,似乎雙方已然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