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許木說道:“師姐在此照看門中弟子,師弟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他便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了天際。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黑空間似乎與外界的法則并不相同。
在他的應中,他明明已經遁出百余里,但一回頭卻還是能看到臺靈山眾人,甚至于他都能看清雪凝眼中關切的眼神。
“罷了!”又嘗試飛了片刻,許木無奈地嘆了口氣,直奔后方飛了回來。
“許師弟,你怎麼回來了?”雪凝見許木飛了回來,不由微微一怔,驚訝地問道。
許木見雪凝的神不似作偽,急忙將方才的經歷告知于。
沒想到雪凝卻說,他飛出去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并未滯留在原地。
仔細思索一番之后,許木猜到,這恐怕和他融了那枚黑方印有關。
但要想在這片空間當中自由穿梭,憑方印顯然是不夠的。
心念及此,許木干脆沒再嘗試離開,而是與宗門眾人等在原地。
這黑空間當中沒有日月,時間也仿佛停止了流逝,眾人只能憑借著自己功法的運轉次數計時。
半月之后,黑空間忽然下了一場大霧,黑霧彌漫了整個空間,令人無躲藏。
修士們紛紛嘗試以各種手段抵擋這古怪的黑霧,最終卻都以失敗而告終。
還好,這黑霧似乎并不備毒,修士們將黑霧吸之后,并未出現任何不適。
許木卻發現,臺靈山的弟子剛將這些黑霧吸,便在他的識海中變了一個個灰的點。
顯然,他們從此生死也已經制于圣主。
等到黑霧散去,眾人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又出現在了臺靈山中,仿佛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個夢罷了。
不在進階邊緣的弟子,卻是借此機會功突破,修為又進一步。
忽然,一道黑霧自許木眉心噴涌而出。
不一會兒,這黑霧便凝聚了一扇霧氣大門。
大門轟然打開,其中嘩啦啦掉下了數百套黑服和數百頂黑斗笠。
與此同時,一陣古怪的聲音在他的識海中響起。
不弟子正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就聽許木朗聲道:“眾弟子聽令,上前領取寶一套,三月后,助圣主,平吳國!”
眾弟子一聽這話,紛紛愣了一下。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許木這番話的意思,這位圣主果然不僅僅圖謀趙國。
得知此事,眾弟子有悲有喜。
若有人和自己一起倒霉,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很快,黑發放完畢,許木與雪凝低聲耳語幾句,直奔山門之外遁去。
第二天,許木便來到了神威門。
他尚未落下,神識應中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點,不由微微一怔。
旋即,一陣破空聲響起,一名中年男子的形出現在了許木面前,赫然正是桑真人。
此刻的桑真人氣息與以往有些不同,頗有種鋒芒畢的覺,而且樣貌也年輕了不,也不知因何所致。
“桑道友!”許木沖桑真人拱手道。
“哈哈,果然是許道友來了!如今道友已貴為圣使,大駕臨,老夫有失遠迎啊!”桑真人笑著說道。
許木苦笑道:“道友就別調笑在下了,日前我等置那黑空間之時,曾應到有人戰,不知道友是否有所發現?”
桑真人忽然嘆了口氣,悠悠道:“實不相瞞,與那些黑修士戰之人,正是老夫!”
“什麼?”一聽這話,許木頓時為之一驚。
桑真人苦笑道:“當日老夫問及天雨師兄之事,與那群人起了爭執,大打出手之下,不幸殞命。”
“這……”許木聞言微微一怔,旋即馬上想起了什麼,驚訝道,“莫非……”
“不錯!老夫死后,在一個詭異的黑池子當中重生過來,就了現在這副模樣。”桑真人苦笑道,“現如今,老夫的生死已經由不得自己咯!”
原來,自從桑真人復活之后,元嬰已然完全變了黑,而且頗有一種束手束腳的覺,似乎這元嬰并不是真的屬于自己。
許木皺眉道:“道友可曾見到圣主?”
“并未見到,殺死老夫的,乃是三名元嬰期修士。”桑真人搖搖頭道。
許木嘆道:“也不知這圣主到底有何圖謀,竟下令在三月之后對吳國發難。”
桑真人喟然道:“老夫接到的命令,卻是前往元國。”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苦笑一聲,沒再作何談。
三日之后,許木回到臺靈山,又接到了一條圣主的傳音。
不多時,明淵殿,許木看著面前一干結丹期修士,淡淡道:“事就是這樣,諸位是否愿意進黑池,盡管明言便是。”
就聽馮問道:“敢問許師叔,那圣主的承諾是真的嗎?不管是什麼境界的結丹期修士進黑池都可以為元嬰期的存在?并備一千年壽元?”
“這一點你們無需擔心,或者說就算你們懷疑,我也沒法向你們解釋。”許木淡淡地說道。
沒錯,圣主與他傳音所說的事,正是讓他在臺靈山挑選適合的結丹期弟子,一同進黑池接洗禮。
這黑池究竟是何等存在,許木并不清楚。
但圣主言之鑿鑿,不論什麼境界的結丹期修士進其中,都有九以上的機會直接為元嬰期修士。
當然了,這樣的元嬰期修士,肯定是和沈星差不多的存在,神通很是有限。
同樣的,其也不備元嬰期修士的壽元,只能活一千年。
而黑池洗禮最大的弊端,則是一旦接了黑池的力量,此生便再也無法靠自突破至元嬰期,就算是散功重修也不行。
這樣的限制,第一時間勸退了不自認為結嬰有的修士。
然而不論是偽元嬰期的神通,還是一千年的壽元,對于結丹期修士來說都是極吸引力的東西。
很快,便有修士主站了出來,表示愿意進黑池。
最終,臺靈山的十七名結丹期修士,只有四人不打算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