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雪凝臉上的關切之,許木心中微微一暖,強作笑道:“沒事,我還撐得住,師姐替師弟護法一番便是!”
說著,許木直接閉上了雙眼,在空中盤膝打坐起來。
一陣陣青芒帶著陣陣星在他的表閃爍不定,他居然直接開始在原地運功療傷。
不遠的圣主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微微了。
而另一頭,隕落的星已經擊中了地上的一道道颶風。
一聲聲巨響不斷傳來,發出的靈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數百里外的人界修士見狀紛紛停下了正在忙活的事,一個個扭頭朝靈發的方向看去,眸中閃爍著奇異的芒。
“天雨,你去!”圣主忽然沖天雨老祖低喝一聲。
天雨老祖馬上會意,帶著后的數十名元嬰期修士飛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道靈力屏障出現在天空,呈一個半球形籠罩而下。
那些逸散而出的靈打在其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在并未沖破這層壁障。
罩之外,人界修士正一個個驚訝地看著遠天際發的靈,其便忽然消失不見,宛如曇花一現。
足足過了盞茶的功夫,罩的靈緩緩散去,點點星芒逐漸消散,一個只剩一半軀的黑球,出現在眾人面前。
見此一幕,眾人紛紛面驚駭之。
匯聚了七十二名元嬰期修士靈力的全力一擊,竟然沒能擊殺一個神虛境的存在。
圣主不是說這位浮川之主論境界和元嬰期修士相同嗎?難道說虛族之人對道法的領悟已經到了這般恐怖的地步?
其實眾人這就想差了,他們之所以沒能一擊殺死浮川之主,原因不僅僅在于虛族修士的道法領悟有多麼高明。
首先,這七十二名元嬰期修士中有一大半都是強行提升上來的。這樣的修士,五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許木,能有幾分神通?
其次,便是眾人對天罡滅元陣的運用尚不嫻。
眾人發揮出的一部分威能在陣法當中消散了,另一部分則是由許木這個倒霉蛋承了,本沒打在浮川之主上。
若是算上這兩部分威能,已經差不多能夠殺死浮川之主。
“嘖嘖,老朋友,你的生命力真是遠超我的想象。”圣主悠然道。
只剩一半軀的浮川之主冷冷道:“既然你這麼想證明你是對的,那你來吧,我的命由你拿去!反正我活得也夠久了!”
話音剛落,一青一白兩道芒忽然來到了浮川之主前。
一柄彎刀自青芒中顯而出,朝著浮川之主斬去。
白芒中,一柄滿是雷霆花紋的長槍挾奔雷之勢襲來。
浮川之主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竟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沒再發任何法。
旋即,就聽“噗”的一聲,青長刀斬在黑球之上,瞬間沒一半。
接著,雷紋長槍竟直接貫穿了剩余的半個黑球,自其后方飛了出來。
黑球了,“砰”地一聲化作一團黑霧開,不一會兒便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黑霧消散的同時,眾人耳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低鳴,似有人暢快地吼了一聲。
然而仔細一聽,這聲音又消失不見了,而且本沒法分辨其自什麼方向傳來,仿佛是這片天地發出的鳴。
圣主見狀欣喜地歡呼道:“不錯,就是這樣!此界的天道規則也在認同我的做法!”
見此形,眾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在眾人的神識應中,周圍天地明明沒有任何變化。
當然,也可能是眾人境界不到,所以應不出來。
不細心的人則是發現,高山腳下那條河流散發的臭味似乎變淡了一,不過這也可能是眾人已經聞習慣了的緣故。
“走吧!暫且回去休整一番!”圣主低喝一聲,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眾人見狀急忙跟上。
不多時,眾人便回到了人界修士初虛界之地。
此刻,這地方已經多出了一大片帳篷搭建的營地,顯然是人界修士建造。
由于各大宗門幾乎是拖家帶口地進虛界的,人數頗多,所以營地也非常遼闊。
一見眾人回來,各大宗門的臨時負責人紛紛迎上前來。
還好,這一次外出作戰,人界的元嬰期修士無一損傷。
其中傷最重的,反而是許木這個一直待在陣法最中心的家伙。
“行了,你們先回去調息吧,明日再來尋我。”圣主說著,徑直朝遠飛去。
不一會兒,他便在自己一片空地前方停了下來。
接著,一道黑芒自他疾而出,打在地面之上,一座小山忽然自地面長了出來,宛如雨后春筍破土而出一般。
不一會兒,這株“竹筍”就長了一株“參天巨竹”,圣主的形一閃而逝,沒山中。
見此形,眾人心中紛紛松了口氣。
臺靈山營地,許木看著李月舞父,忍不住沖李震道:“李震,當年我傳授你練氣功法,實在沒想到會將你卷此事,你可后悔?”
李震搖搖頭道:“孫兒不后悔,若不是許爺爺將孫兒帶回臺靈山,讓孫兒與那些散修同吃同住,恐怕早已死了不知多次了。”
他所說的事,并非空來風。
五國修士現如今盡皆被圣主帶到了虛界,而且還集中在了一起。
這些修士中本就有不仇家,平日里都是各自躲著彼此,這一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即大打出手,死傷無數。
各大宗門的人還好,由于有門中長輩約束,再加上眾人都知道自己現在境不明,倒是沒什麼人生事。
但那些無人管束的散修可就不同了,打打殺殺再正常不過。
人界修士,從來都是生命不休,斗不止。
許木聽到這里,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并不打算出面去管這事。
他不過是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雖然得到了圣主“賞識”,但這事也不到他來出頭。
不多時,眾人便從許木的帳篷中退了出來。
帳篷,許木著下思索片刻,很快便閉上雙目運功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