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許木雙目猛地睜開,其中閃過一抹驚喜之。
旋即,他再度閉上雙目,表變得起伏不定,似有一條巨蟲在他下方蠕。
蟲子越來越多,不一會兒便完全布滿了他的整個子。
許木嚨中傳來一聲聲低吼,形隨之膨脹起來,帳篷外的臺靈山弟子借著火看去,還以為自己的老祖變了一頭怪。
兩名弟子見狀先是愣了愣,旋即忙快步朝一旁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頂頗為秀麗的白帳篷面前。
聽著門下弟子的匯報,雪凝眉梢一挑,急忙站起朝著許木的帳篷趕去。
不多時,便趕到了許木帳篷之外,急忙掀開簾子走進其中。
不到一個呼吸的工夫,便快步退了出來,雙頰赤紅無比,也不知在帳篷見到了什麼。
“行了,你們不必去管,在外邊看著就行!”雪凝沖兩名弟子吩咐一聲,打出一道靈力將許木的帳篷籠罩其中,逃也似的飛回了自己的帳篷。
六個時辰之后,許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從地上站起來,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
輕輕揮出一拳,一陣音聲忽然傳來,這一擊,他沒有使用任何靈力。
見此形,許木再度滿意地點了點頭,低聲喃喃道:“沒想到這三十六天罡星的威能,反倒是助我的再進一步!”
沒錯,此刻許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筋境。
自從他達到鍛骨境之后,修為的增長速度就變得緩慢了許多。
在一番取舍之后,他選擇了先修煉法力,再修行。
在服用了多枚元靈果增強靈之后,他的法力修為終于達到了元嬰期。
以他現在的靈資質,修行也不至于太過緩慢。
原本許木的打算是,等他將元嬰初期的基礎夯實,便開始修煉。
畢竟要想突破元嬰中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若能將修煉至煉筋境,對實力的增強則是顯而易見的。
因此,他平時有空的時候,偶爾還是會修行一下,修為早已達到了鍛骨境的瓶頸。
沒想到這次進虛界,他居然機緣巧合地突破了這個瓶頸,達到了煉筋境。
回想著這一次的突破經歷,許木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就是所謂的不破不立麼?”
他心中正想著,就聽帳篷外傳來一陣子的聲音:“師弟,圣主邀我們前去議事,不知師弟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許木一聽說話之人正是雪凝,不由收起心思,正往外走去,就看到了自己無寸縷的模樣,急忙取出一套服換上。
邊整理服邊走出帳篷,許木沖雪凝笑道:“走吧,師姐!”
雪凝看著許木這副冠不整的模樣,俏臉忽然一紅,旋即忙問道:“師弟的傷勢如何了?”
許木笑著活了一下子道:“師姐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雪凝白了許木一眼,笑道:“依我看,師弟的生命力比那個浮川之主可要強盛多了!”
許木笑道:“師姐拿他和我作比較,莫非是在咒我不?”
二人談笑一番,凝重的氣氛被沖淡了不。
不一會兒,二人便聯袂來到了圣主新建的山峰頂部。
一座黑石質地的大殿,正悠然立于山巔之上。
殿,眾人分立兩旁,一個閃爍著幽的黑球漂浮在上首。
圣主悠然道:“昨日爾等能夠一舉滅殺浮川之主,實乃大功一件,此丹聊作賞賜,服用之后,可增千年壽元。”
說著,上百枚黑丹丸倏然飛到了眾人面前。
不人見狀忙急忙謝恩,旋即一把抓過丹丸,想也不想地吞進了口中,似乎生怕吃得慢了丹藥的藥效就會減弱一般。
不人則是打量了一番黑丹丸,并未選擇馬上吞服,而是翻手收了起來。
許木選擇的正是后者,雪凝見他沒有吞服丹藥的意思,也將丹藥收了起來。
圣主見狀倒也并不在意,悠悠道:“昨日一戰,爾等有何想?”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彼此,都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倒是天雨老祖直接道:“昨日諸位小友借助圣主傳授的合擊之法,所發揮出的威能已然超過了化神期修士。”
一聽這話,眾人心頭紛紛一震,雖然大家都知道自己憑借天罡滅元陣發揮出的神通威能強橫,但能夠得到天雨老祖這個化神期修士的認可,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圣主淡淡道:“不錯,是比你強,但卻強得有限,爾等對于天罡滅元陣的運用,實在是太淺了。此次能夠殺死浮川之主,爾等還得多謝許圣使。”
眾人聞言紛紛一怔,旋即面古怪地朝許木看來,顯然不明白圣主這話的意思。
許木則是拱手道:“圣主謬贊,在下不過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這番話虛偽至極,許木強忍著惡心說出來,差點沒吐了一地。
若非他足夠強橫,還有小青相助,昨日恐怕會直接死在天罡滅元陣的靈之下。
圣主悠悠道:“許圣使勞苦功高,吾再加贈你一枚靈丹,此丹可助許圣使穩固剛突破的玄修之力,倒是正合許圣使服用。”
說著,又一枚黑的丹藥飛到了許木面前,和之前那枚增長壽元的丹藥外表沒有任何不同,這或許是虛界特。
許木聞言臉微微一黑,最終還是將丹藥收了起來,拱手道:“多謝圣主!”
眾人則是紛紛為之嘩然,若非圣主點破,眾人可不知道許木還修行了玄修之法。
玄修法門,可是早已在五國修真界失傳了。
許木卻并未在意眾人的議論,收起丹藥之后,便一臉淡然地負手站在原地。
圣主似乎也被他的態度搞得遲疑了片刻,才接著道:“好了,諸位圣使繼續議事吧!”
話音剛落,便有人問道:“啟稟圣主,昨日一戰,我等雖然贏了,卻不見那位浮川之主使用任何寶。以虛族之人的道法神通,若是遇上備強橫法寶之人,我等要如何取勝?”
圣主悠然答道:“此事爾等不必擔心,我虛族之人,不修外道,只重道法真意。而且就算他們想煉制法寶,如今靈凋敝,也早已無寶可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