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許木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當中。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原本所立之,那道劍芒消失的地方,一個小型的凹坑正緩緩出現在地面之上。
他正閉目修煉,識海中卻忽然響起圣主的傳召,只得在手中握上一枚靈石,飛到了山頂的大殿當中。
大殿,圣主漂浮在上首,幽幽的黑芒閃爍不定。
許木沖上方拱手道:“屬下參見圣主!”
“呵呵,許圣使,你很不錯!”圣主說著,上的幽芒閃了閃,忽然道,“吾觀你法力消耗極大,此丹便贈與你了。”
話音剛落,一枚黑的丹藥便飛到了許木面前。
許木接過丹藥,將其收進儲袋,恭敬地道:“多謝圣主賞賜!”
圣主見他沒有馬上服用丹藥,倒也并不在意,而是淡淡道:“虛鳴進你的神魂之后,對你說了什麼?”
聽得此言,許木心中頓時一驚。
虛鳴是誰,他不認識,但從圣主的話語判斷,此人多半就是那鳴湖主人。
但水麒麟侵他的神魂一事,他可未對別人說過,沒想到圣主一眼便看了出來。
一想到自己神魂之外套著的那個黑囚籠,許木瞬間釋然了不,淡淡道:“此人說,有在下相助,圣主的計劃或許真有可能功。”
“哦?他真是這麼說的?”圣主好奇地問道。
“不錯!”許木答道。
“哈哈!看來他還有幾分眼力!”圣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難聽至極。
許木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不多時,圣主似乎笑夠了,沖許木悠悠道:“許圣使,你可知他為何這麼說?”
“屬下不知。”許木搖搖頭道。
圣主卻并沒有馬上替許木解的意思,反而繼續問道:“與虛界相鄰的界面,共有十余個,吾卻偏偏選擇前往人界借力,你可知這是為何?”
“屬下亦不知。”許木再度答道。
“吾選擇人界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圣主說著,語氣變得十分篤定。
許木聞言頓時一愣,不解道:“因為我?”
“不錯,至于其中的緣由,你暫時不必知道。眼下爾等陣法演練已然純,發揮的威能足以滅殺歸虛境的存在,吾已著手召集舊部,待其到來之后,便是我等發總攻之日!”圣主平淡的語氣中,帶有一抹不容置疑的味道。
許木聽得心中直翻白眼,心說你要是不打算告訴我,何必接連問兩個問題?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嗎?
縱然心中不忿,他上卻不敢多說什麼,直接拱手道:“謹遵圣主之命!”
“行了,你退下吧!”圣主說著,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許木瞥了一眼四下無人的大殿,轉朝殿外走去。
一幽暗的空間當中,三個黑的影悠然而立。
其中一個黑影忽然道:“你說這小子不會發現了什麼吧?怎麼從不服用你給的丹藥?”
“嘿嘿,就算他發現了什麼,又能翻起什麼浪花?我那魂牢雖未完全錮他的神魂,但要想將他滅殺,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中間一人淡淡道。
最后一人則道:“此事甚大,你我還是謹慎為妙,我也在那小子的本命法寶上做了標記,到時候他若是生了二心,我等也好……”
話音未落,這黑影忽然慘一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另外兩人古怪地看向他道。
“沒什麼,這小子倒是舍得,居然把我留下的真麟之印給抹去了。”黑影無奈地說道。
一頂灰的帳篷中,許木看著面前升騰而起的一縷黑煙,角緩緩浮現出一抹冷笑。
著手中潔白無瑕的長劍,看著其上逐漸消失的黑漩渦,他不由陷了沉思當中。
一晃,便是十日之后。
“師姐,你準備好了嗎?”灰的帳篷,許木沖雪凝問道。
“好了,你來吧!”雪凝點點頭道。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許木提醒道。
“沒關系的,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雪凝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多時,一抹白的芒一閃而逝,雪凝輕呼一聲,跌坐在地上,額頭滿是細汗。
許木有些虛地看向雪凝,正開口詢問,一抹白影卻不控制地從他的袖中鉆了出來,在雪凝頭頂一掠而過。
短短一息不到的工夫,白影一閃而逝,重新沒他的袖中,他的神微微一變,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師姐,如何?”許木有些擔憂地沖雪凝問道。
雪凝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滿是驚喜之:“師弟這一劍果真是玄妙至極,我神魂的傳承之印已經開始完全消解了!”
許木笑道:“如此便好,師姐若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恢復修為了。”
說著,許木直接盤膝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這一劍,又耗盡了他的所有法力和神魂修為。
雪凝見狀激地看了許木一眼,卻沒多說什麼,起悄悄地退出了帳篷。
又半月之后,人界修士的駐地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不虛族之人紛紛自虛界各地趕來,前來拜見圣主。
這些人中最弱的,也是神虛境的存在,單打獨斗的話,估計就連天雨老祖也未必是其對手。
其中不乏有歸虛境的存在,一個個實力恐怖至極,雖然形貌相似,但氣息卻截然不同。
經過這半個月的修煉,許木的修為也逐漸恢復到了巔峰。
一個意外之喜則是,經過這兩次使用那招劍法之后,他的修為居然進步了一。
耗盡法力再行補滿,本就是一種修煉的方法。
只不過修真者大多不會這麼干,畢竟誰沒有幾個敵人,要是剛把法力耗盡,敵人就殺上門來,那基本就可以等死了。
這一日,許木剛結束修煉,識海便響起了圣主的聲音。
不多時,黑大殿,眾人齊聚。
這一日的大殿,顯得頗有些擁。
除了圣主之外,上百個各異的球正靜靜地漂浮在一旁,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