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丘老鬼見許木一副不為所的模樣,不由笑道:“大圣切勿見怪,銅丘位于冥界外圍,不論什麼資源都十分貧瘠,老朽這幾個舞姬,在此地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許木看了看那群腰纖細的白骨骷髏,角著笑了笑道:“道友喜歡就好,我只是不好此道罷了。”
銅丘老鬼笑道:“原來如此,是老朽安排不周,這一杯,就算給大圣賠罪了!”
說著,銅丘老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許木只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別說,這酒的滋味還真不錯,初口的時候酸酸,甚至還帶有一腥味,回味卻有些甘甜。
喝了一口之后,許木忍不住又輕輕抿了一口。
“哈哈,許大圣原來也好這杯中之,如此甚好!來人,把老夫珍藏的金酒都抬上來!”
話音剛落,便有人領命退了下去。
許木一聽這個名字,不由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原來此酒名曰金,不知是何釀造而?”
銅丘老鬼笑道:“大圣有所不知,這冥界的外圍之地,可不如大圣所在的圣域一般太平,長年都有征戰。”
“那些死去的人之中,不乏修煉有者,若放任其腐壞,實在可惜,只需以金蛭食其,再由其吐出漿,便可得酒一壇。”
“為此,每一條金蛭都了天價之,若非老朽早年間僥幸收留了一條普通蛭,這些年來不斷進階,以老朽的修為可飲不到這般酒。”
許木剛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就聽到了銅丘老鬼對此酒的詳細介紹,口中的酒仿佛瞬間了穿腸毒藥一般,讓他如鯁在。
“噗!”最終,他還是沒忍住,鮮紅的酒直接噴了一地。
“大圣?”銅丘老鬼扭頭朝他看來,眼中滿是疑之。
許木臉微微一白,旋即笑著擺擺手道:“沒什麼,不小心嗆到了而已。”
銅丘老怪聞言古怪地看了許木一眼,笑道:“話說回來,此酒乃是華凝聚而,對大圣的傷勢頗有奇效,大圣可得多飲些才是!”
許木角了,附和著笑道:“若真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又將一大口酒灌進口中,囫圇咽了下去,又回味似的咂了咂,一副十分滿意的模樣。
銅丘老鬼見許木這副做派,頓時疑云盡散,笑著了下,喟然嘆道:“可惜,老朽修為實在不濟,無法以食招待,還大圣不要怪罪。”
許木笑著擺擺手道:“無妨,此酒味,可抵食萬千,你我盡管飲酒便是!”
得知了金酒的來歷之后,許木對那所謂的食可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到時候要是給他奉上幾人骨讓他啃食,他是啃呢?還是啃呢?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酒宴這才散去,許木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金酒,反正喝到最后,他已經麻木了。
酒宴過后,銅丘老鬼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座府,命嘲風帶他過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地方,兩扇巨大的石門映眼簾,看得許木微微一呆。
這石門的左側雕刻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怪,背后還生有一雙巨大的翅,赫然是幽冥夜叉的模樣。
而右側,則是一名頭戴佛冠,披袈裟的僧人,下一蓮花寶座,看上去莊嚴寶華,頗為氣派。
這樣兩個氣質截然相反的雕像出現在石門之上,實在有些怪異。
許木正在發呆,就聽旁的嘲風說道:“這飛天夜叉和六道菩薩的雕像乃是主人親自雕刻而,羅域畢竟是兩位王上統管之地,我等還是要仰其鼻息生活。”
“大圣乃是圣之人,自然不必其約束,若是大圣不喜歡住在此地,小的這就給您換個地方。”
許木擺擺手道:“不必,就這吧!你隨我進來,我有話問你。”
嘲風聞言不由愣了愣,旋即恭敬地答道:“是!”
不多時,二人走進中,許木四下打量一番,發現并沒有什麼出奇的景象,轉沖嘲風說道:“你之前看著本圣,眼神頗為怪異,不知有何話說?”
嘲風聞言頓時一驚,旋即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忙不迭地說道:“小的在大圣察覺到了本族之人氣息,故而有些失儀,還請大圣恕罪!”
許木淡淡道:“你察覺到的,可是這氣息?”
說著,他稍稍催了一下元嬰,一抹淡淡的在他上若若現。
以他現在的狀況,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而且還得強忍著極大的痛苦。
嘲風看著許木上的,頓時癡了,旋即忙匍匐在地,高聲道:“嘲風拜見龍祖!”
許木見狀微微一怔,沒想到嘲風居然對他如此禮遇,不由笑道:“行了,你起來吧!我還有事問你。”
嘲風起,直地立在一旁,一臉的恭敬之。
許木見他這副模樣,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便道:“若是我想了解此地況,不知有何途徑?”
嘲風聞言一怔,不解道:“大圣若有不解之事,大可向主人詢問。”
許木擺擺手道:“不過是些簡單的事罷了,不值得麻煩你家主人。”
嘲風撓撓頭道:“若是如此,大圣也可問我,不過我所知道的東西很,恐怕不能讓大圣滿意。”
許木笑道:“無妨,眼下我重傷,神魂損,記憶盡失,很多事都不記得,就連自己的名字都差點忘了,問你的也不會是什麼復雜的事。”
嘲風聞言松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大圣盡管問便是,一些簡單的事,小的還是能回答的。”
足足過了五個時辰,嘲風才口干舌燥地走出了許木的府。
剛一出門,他就被銅丘老鬼喊去問話去了。
他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便急匆匆趕到了銅丘老鬼的府,一五一十地將二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除此之外,他沒問別的了?”銅丘老鬼背對著嘲風,悠悠問道。
“沒有了,依小人之見,大圣的傷勢恐怕非常嚴重,若能在此時與之好,日后我銅丘可就發達了!”嘲風有些激地說道。
“發達了?嘿嘿!你下去吧!”銅丘老鬼怪異地笑笑,擺了擺手,嘲風急忙捂著冒煙的嗓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