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在紀堂離開之后,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他也想低調啊,可奈何命運不允許。
他也沒想到接個吻都能被人撞到,然后對方還給他們整到浩浩那麼多人的群里去宣布一下。
對于這種結果他是樂見其的,無論公開或者不公開,他都有能力守護好這段。
無論外界是否紛紛擾擾,他都無懼。
紀堂去了那醫生的辦公室,那醫生正抱著手機在群里跟大家聊得嗨呢。
抬眼看到紀堂進來,急急忙忙放下手機,不等紀堂說什麼呢就沖過來抓著紀堂問道:“紀堂,你來的正好,我正擔心著你呢。”
“你還記得上次的事嗎?就是周楷說他腎有問題的事,現在你跟他在一起了,他腎好了嗎?”
醫生滿臉的擔心,要知道男人的腎關系到人的福。
紀堂:“……”
原本來是要醫生不要再在群里說什麼了,結果上來就被問了這麼勁的問題,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他……腎沒什麼問題……”這樣微微有些尷尬地替周楷解釋了一句。
想著醫生也是個聰明開竅的,應該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吧。
周楷沒有任何問題,上次之所以會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讓醫生死心而已。
醫生確實是明白了,尤其在得知周楷跟紀堂最終在一起了之后。
當即就恍然地說:“敢他是為了讓我遠離他才那樣說的,他也真夠可以的啊,為了潔自好竟然那樣黑自己。”
紀堂輕咳了一聲然后對說:“你別在群里說些有的沒的了,太尷尬了。”
醫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什麼啊,你們不就是談個而已嘛。”
然后又說:“大家都很支持你們呢,覺得你們很登對,我也覺得很般配。”
“早知道他喜歡的是你,我就不跟他表白了,這不是弄得我很尷尬嘛。”
醫生兀自說了一大堆,紀堂不好意思地說:“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醫生驀地拔高了聲音:“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紀堂,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咱們南城最炙手可熱的單漢啊,你竟然還沒想過會跟他在一起?這要是他喜歡的是我,我一定第一時間將他牢牢握在手心了!”
醫生恨鐵不鋼地瞪著紀堂,紀堂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醫生一見這副不開竅的樣子,忍不住幽幽嘆:“你這可真是飽漢子不知漢子啊。”
越是們這種恨嫁的,越是遇不上對的人。
越是人家紀堂這種對沒什麼覺的人,越是被熱烈追求。
人生啊,就是這樣艱難。
紀堂被醫生好好教育了一番要抓住周楷之后,被送出了辦公室。
紀堂了作疼的額頭,也覺得人生好艱難啊。
只是想安安靜靜談個而已,沒想這麼轟轟烈烈的。
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周楷笑著迎了過來,見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麼了?”
紀堂一點都不想里他,拿了自己的東西說道:“走吧。”
今天休息,理好事之后就不需要在醫院了。
現在也不想待在醫院,省得大家圍攻追問跟周楷的事。
只不過兩人剛要走人呢,紀堂辦公室的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這次來的人是紀杭,紀堂一開門看到自家父親之后就明顯心虛地別開了眼:“爸爸……”
周楷見不得這樣跟見不得人似的,上前摟住了的肩笑著若無其事地跟紀杭打招呼:“紀叔。”
紀杭瞧著他放在兒肩頭上的手就來氣,他也在醫院的群里,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位醫生發布的言論,當時他都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心了。
其實他知道,兩人一旦確立了關系,什麼親行為都會有。
但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認為兒跟周楷應該不能那麼快,結果今天現實就狠狠打了他一個耳。
然而這個耳,他除了接之外,又別無他法。
也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麼心,一時沒忍住就來興師問罪了。
抬眼狠狠瞪了一眼周楷,以眼神威脅他趕拿開他的手。
但周楷毫不為所,將紀堂摟得更了。
周楷覺得,摟摟朋友的肩沒什麼啊,是未來的岳父大人心眼太小了。
兩個男人就那樣一冷一笑地眼神對峙著,紀堂夾在中間連忙頭疼地打斷他們:“爸爸,您找我有事嗎?”
然后又抬眼瞪了周楷一眼,示意他拿開自己的手。
周楷看著微微勾笑了一下,然后老老實實拿了手。
嗯,未來老婆的指示他是必須要聽的。
紀杭見周楷松了手,臉這才終于緩和一些了,狀似不經意地環視了一眼紀堂的辦公室然后說:“你們談我不反對,但注意影響。”
紀杭這話主要是說給周楷聽的,說完之后眼神也不滿地看向周楷。
因為紀杭知道罪魁禍首肯定是周楷,他自己的兒自己清楚,保守又矜持,肯定是周楷非要親的。
周楷心里無奈嘆了口氣,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您教訓的是,以后我會注意。”
周楷忽然妥協,無非就是不想紀堂夾在他們中間為難。
剛剛不經意間看到紀堂微微蹙眉頭疼的表,他都要心疼死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跟紀杭對著干只會讓紀堂夾在中間更難做人,于是沒有任何怨言地就妥協了。
以后紀杭想怎樣就怎樣吧,他都不反抗了。
紀杭也沒什麼事,在紀堂辦公室溜達了一圈得知兩人要走了之后這才邁步離開。
周楷打電話跟母親江流諾說紀堂跟他在一起了之后,江流諾長長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終于追上了,不然我還真怕你一次失一次。”
周楷:“……”
他媽也太不厚道了吧?他有那麼失敗嗎?
對于盛唯一,到了現在這個年紀之后,又經歷過對紀堂長達幾年的默默喜歡,他愈發意識到,當年對盛唯一不過是年輕狂的一時著迷而已。
亦或者可以說是在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因為好奇而強行讓自己了一次而已。
他母親又忽而有些張地說:“哎呀怎麼辦,人家都答應你了,我是不是應該備一份大禮送給人家?”
周楷有些無奈:“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呢,雖然你兒子我很想。大禮就先不用了吧,小禮倒是可以。”
江流諾否認了他的話:“即便還沒有談婚論嫁,那也得用厚禮表示一下我跟你爸對紀堂的喜歡吧,全南城最好的孩跟了你,咱不能讓人家委屈了啊。”
周楷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像他是個外人似的,好像他多配不上紀堂似的。
有些心累地問他媽:“那你打算送什麼大禮給?”
江流諾想了想回:“咱家公司的一部分權?”
周楷被嚇得不輕:“這會不會有些太夸張了?”
江流諾嫌棄他:“沒想到你這麼小氣,我跟你爸只有你一個孩子,我們的都是你的,而你都是人家紀堂的了,給份又怎麼了?”
江流諾也不愧是做律師的,一番言論掰扯的周楷都被氣笑了。
趕為自己解釋著:“我哪里心疼了!”
“我是覺得你這樣會嚇壞紀堂!”
他怎麼可能會心疼,他都打算擬個婚前協議,聲明自己所有的房產財產都屬于紀堂。
雖然紀堂為紀杭的兒并不差錢,但他這樣做至代表了他對待跟紀堂這段婚姻的決心。
所以怎麼可能會心疼他媽給紀堂份,他是覺得按照紀堂的格,這種行為肯定會嚇壞的。
太熱了。
江流諾有些發愁:“那你說我應該給準備什麼禮?”
然后頗有地說:“我很想對好,讓在咱們家不一點氣,可能越是有這樣的念頭,反而越是張了,生怕會不喜歡我。”
自古以來婆媳關系就是千古難題,有相的好的,也有相的不好老死不相往來的。
江流諾是希自己跟未來兒媳婦能相的愉快的,能做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周楷是知道母親跟爺爺曾經的矛盾的,所以很理解的心,忍不住輕聲安了一番自家母親:“您那麼好,會喜歡您的。”
“紀堂也是個好孩,你們會相愉快的,所以您也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力,正常對待就行了。”
江流諾輕輕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再想想送什麼禮,那你周末帶回來嗎?”
既然確定了關系,該帶回來正式見一見父母了。
周楷答應地痛快:“沒問題。”
江流諾又問:“那到時候給你們準備幾個房間?”
周楷:“……”
他媽可真是會問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咬牙出了兩個字來:“兩間……”
他話音剛落下呢,伴隨著的就是他媽幸災樂禍的笑聲毫不客氣地響了起來。
周楷惱怒,道了聲再見之后就干脆掛了電話。
兩間房有那麼好笑嗎?
這代表了他喜歡的孩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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