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只要讓蘇讓出這個功勞,在座的大家伙都有份,武大人也能得到一個五級功勛。”
“而這就是武大人自己親手得到的功勛,完全憑借自己實打實的功績晉升百戶,在鎮武司也不會授人以話柄”
賀波鴻說完這番話后,房間里再次陷了寂靜。
而武齡也在賀波鴻折返循循善的話中,俏臉也不有些意。
是啊。
自己現在不過是暫代百戶一職,也只是一個銅皮境圓滿的武者。
可如果這個任務的功勛算自己一份,待自己晉升鐵骨境,就能名正言順的為鎮武司百戶。
也不會因為自己是買來的功勛,而遭至其他人的話柄。
只是
武齡俏臉顯得有些糾結。
父親從小就教育自己,是自己的東西,毫不讓,不是自己的東西,毫不取!
現在這個任務明明是蘇完的,自己也要活一個曾經討厭的人嗎?
不由想起當初自己說要和表姐一樣加鎮武司時,武元磐曾對說過這樣一番話。
“齡兒,你只看到你表姐英姿颯爽的模樣,卻沒有看到在暗地里究竟吃了多苦!”
“鎮武司就是一個大染缸,它會讓你快速長,卻也會漸漸的侵蝕你,讓你有可能活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人。”
“你會發現,很多時候,明明這麼做不對,但為了群的利益,卻不得不違心,直到漸漸麻木。”
那時的武齡不解,自己怎麼會活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呢?
還問了一句:“爹,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該怎麼做?”
當時的武元磐笑道:“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得自己去判斷該如何做。”
“就像爹爹不會阻止你加鎮武司一樣,你也需要學會自己去作出決定,作出你自認為正確的決定,并承其所帶來的后果,而這,就是長的代價!”
那時候的,對于武元磐所說的這番話似懂非懂。
可此刻所遇到的一切,不就印證了當日武元磐所告誡的那番話嗎?
必須學會自己去作出決定,而且還是自認為正確的決定,并承其所帶來的代價。
這個世上有太多的,無時無刻的侵蝕著每一個人。
“爹,我該怎麼做?”
武齡閉上眼睛,心頭低聲喃喃道。
腦海里,不由又想起了爹爹從小就叮囑的那番話。
是自己的東西,毫不讓,不是自己的東西,毫不取!
如果今天自己經不住這,繼而放低自己的底線。
當有一天再次經歷其他的,難道自己繼續放低底線嗎?
“爹,其實你已經給我答案了,謝謝您,是齡兒知道的太晚了。”
良久,當武齡再次睜開眼時,目已經再次變得堅定。
“不好意思,哪怕這個任務會讓我得到巨大的利益,但我依然不能同意各位的提議!”
“驚蟄是被蘇擊殺,那麼功勛自然是他的!”
“今日之事,我就當從來沒聽說過!”
“你們也不必再勸我,否則休怪武某翻臉!”
說完這番話,武齡只覺渾輕松,然后徑直起往外走去。
看著武齡遠去的背影,屋的七人面皆是顯得有些訕訕。
當初放出話的就是他們,現在不認賬的也是他們。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武齡還是不同意,那他們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至于房間里的一切,自然也被蘇的神識全部探查。
“呵,真是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竟然能忍這麼巨大的,著實讓我到意外啊。”
蘇目泛起一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
同時他也不嘆,其他的七位百戶大人,屬實是吃相難看。
竟然就想給他四千元晶,就把他給打發了
若真是被竊取勝利果實,他免不了就得讓分在太安城把消息宣傳出去,把事鬧大,看鎮武司該如何收場。
到時候若是被鎮吳疆知道,恐怕這些家伙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素來奉行的原則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搞來的功勛,自然不可能白白拱手送人。
翌日。
當天際泛起魚肚白時,蘇早早起床洗漱,然后穿戴整齊,在客棧和其他同僚用過早餐后,在武齡的帶領下,帶著英朗的尸,一同策馬趕往城門方向。
在城門口和其他七支百戶的隊伍匯集后,一同往太安城的方向掠去。
獅心城距離太安城有四百多里地,經過長途跋涉,在第二天的下午,一行人才回到鎮武司,并將馬匹歸還馬廄。
在武齡的示意下,蘇等人將英朗的尸帶去停尸房存放。
武齡則代了眾人幾句,然后便獨自前往魏漣漪的千戶府匯報。
待武齡離開,眾人的目便齊刷刷的落在了蘇上。
“蘇老弟,這緝捕驚蟄的任務,你可是此行最大的贏家,今天晚上不得表示表示?”
尹千順朝蘇眨了眨眼,嘿嘿壞笑道:“說不定明天開始,大家伙可就得你蘇大人了。”
顧道源也不由附和道:“是啊,蘇老弟,這緝捕驚蟄的任務,你可賺大了,不僅能破格晉升百戶,還能得到一萬枚元晶封賞,今天晚上不得請大家伙去教坊司好好喝幾杯?大家伙說是不是?”
“蘇老弟,咱們這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今天晚上你不得安排安排?“
“到時候你必須得上姬姑娘過來獻一曲,給大家伙助助興!”
“自從姬姑娘將蘇老弟招為幕之賓,都已經好久沒有舉辦過酒會了啊。”
“嘿嘿,哪有時間啊,估計正在請人修被蘇老弟搖蹋的那張實木大床呢。”
“哈哈哈”
''
聽著眾人對他的調侃,蘇角扯了扯,失笑道:“我能為這個任務的最大贏家,也是運氣好罷了。”
“大家也辛苦了。”
“等今天晚上,老弟我在教坊司設宴,還請大家伙可得賞臉才是!”
陸澤笑道:“蘇老弟,那大家可就說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在教坊司見!”
“瑪德,這個任務什麼好都沒有沾到,今天晚上必須好好的宰蘇老弟一頓!“
“我今天晚上非得在教坊司點兩個姑娘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嘿嘿,秦老弟,看來是你在質量上勝不過蘇老弟,就決定在數量上勝過蘇老弟了啊。”
“哈哈哈哈.”
“……”
眾人調侃了一陣,便各自往自己的校尉府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武齡也已經在千戶府再次見到了魏漣漪。
四位千戶大人,又帶著麾下數位百戶大人,對付一個鐵骨境的任務目標,并不是一件難事。
當從親衛里聽說武齡回來時,魏漣漪停止了修煉。
“齡兒,任務完的怎麼樣?”
看到武齡走進來,魏漣漪不由問道。
“完了。”
武齡點點頭。
就在這時賀波鴻也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武齡,賀波鴻臉不有些訕訕,然后朝魏漣漪抱拳一拜道:“卑職見過魏大人。”
魏漣漪能明顯的察覺到,隨著賀波鴻走進來,武齡的俏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對于賀波鴻在獅心城所說的那番話,無疑是讓到非常膈應。
賀波鴻就像是一碗渾濁的墨水,而則是一碗清水。
之前在獅心城賀波鴻所說的那番話,無疑就是想讓也變一碗同流的墨水。
可惜,武齡在最后關頭,還是忍住了。
“嗯。”
魏漣漪頷首道:“賀波鴻,你來的正好,剛剛齡兒說緝捕驚蟄的任務已經完了,就由你來說說這個任務的經過吧。”
畢竟之前吩咐賀波鴻和武齡參與這個任務,本就是讓武齡去鍍金,真正為主導的是賀波鴻。
故而先為主的以為,賀波鴻是緝捕驚蟄的主力人,所接到的一切自然也要比武齡多。
由他來向自己匯報,也能讓自己更直觀的知悉他們緝捕驚蟄的事始末經過。
賀波鴻聞言,面不變得有些古怪,然后苦笑道:“魏大人,目前驚蟄已經被擊殺,他的尸也已經被武大人安排人放在了停尸房里。”
“關于擊殺驚蟄的任務經過,建議您還是問武大人吧。”
魏漣漪聞言不由一怔,然后看向武齡道:“齡兒,那就由你來說說經過吧。”
“是!”
武齡點點頭,然后將此行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當武齡說到大家誤以為驚蟄已經功逃走,并決定折返太安城時,魏漣漪的眉頭不由皺起。
直到武齡說到,蘇帶著驚蟄的尸返回客棧,魏漣漪俏臉略顯錯愕的打斷道:“你是說,驚蟄被擊殺,是蘇個人所為?”
“不錯!”
武齡點點頭,然后說道:“驚蟄之所以會伏法,全是蘇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可能這個任務將不會被完.”
魏漣漪不由道:“現在蘇在哪?”
武齡答道:“太還沒有下山,他現在應該還在校尉府。”
“他是怎麼擊殺驚蟄的?”魏漣漪再次問道。
武齡面略顯不自然的說道:“他說自己是在去逛教坊司的路上,偶然間遇到了驚蟄,然后便一路尾隨.因為他隨帶了弓弩防.再加上擔心驚蟄跑掉,他便用了弓弩.”
“驚蟄在無察的況下,被他用弓弩一箭擊斃,目前驚蟄的尸正被放在停尸房里.”
聽完武齡敘述的事經過,魏漣漪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離奇的故事般,心頭滿是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最后擊殺驚蟄的人,竟然會是一個破格晉升校尉的煉境武者?
煉境武者和鐵骨境武者之間,可是隔著兩個大境界呢。
如果沒有弓弩這種,蘇幾乎都沒辦法傷驚蟄一毫。
可偏偏就是弓弩的存在,卻讓雙方的實力差距被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上。
饒是魏漣漪也不搖了搖頭,然后嘆蘇的好運。
這簡直是加鎮武司后,所聽到的最離譜的故事。
武齡看了一旁的賀波鴻一眼,然后接著說道:“表魏大人,當初驚蟄跑掉后,我和其他七位百戶大人經過商議,為了調下面校尉的積極,便一致決定,不論是誰擊殺驚蟄,功勛都將歸他個人所有!”
“現在蘇利用弓弩擊殺驚蟄,雖是有極大的運氣分在,但也確實是他拼上命的結果!”
“依卑職以為,擊殺驚蟄的功勛和封賞,該由蘇一人領取。”
聽完武齡這番話,魏漣漪俏臉也不變得有些古怪。
如果擊殺驚蟄的任務功勛由蘇一人領取,那麼按照父皇給出的懸賞,蘇將破格晉升百戶,還能得到一萬元晶的封賞。
他一個剛剛加鎮武司才四個多月的煉境武者,就要憑借這個功勛晉升百戶了?
哪怕是自己當初,也是費了半年買時間,才從鎮武衛一步步走到百戶一職.
而他蘇,僅僅只用了四個月,而且還只有煉境
“此事.咳.此事本得去和吳大人匯報一下。”
魏漣漪干咳一聲,然后說道:“齡兒,你回去休息吧!”
“是!”
武齡應聲,然后轉離開。
知道魏漣漪馬上就要離開,賀波鴻也急忙道:“魏大人,任務的過程,就是武大人剛剛所匯報的,既然武大人已經匯報過了,那卑職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
“嗯。”
魏漣漪點點頭,然后道:“此次任務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卑職告退。”
賀波鴻躬離開。
待賀波鴻離開,魏漣漪眸子不由掀起一抹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蘇.還真是一個好運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