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是覺得自己手里有弓弩,既然遇到了他,未嘗就沒有機會將驚蟄擊殺!”
“再說了,驚蟄在之前,就已經嘗到過被我們埋伏的滋味。”
“按照我當時所想,那時候的驚蟄已經驚弓之鳥!”
“我賭的是我出的弩箭就算是沒有擊殺驚蟄,驚蟄也不會來報復我。”
“因為他可能去想,除了我之外,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埋伏在這里?”
“相比起浪費時間殺我,為何不珍惜時間跑命呢?”
“就像我當時不會想到會在街上遇到驚蟄一樣,他也不會想到,當時他所面對的只有我一人。”
“在這種信息差的況下,哪怕是我手中的弩箭沒有將驚蟄擊殺,他也會亡命奔逃,避免其他方向可能激而來的弩箭.”
“所以說我是賭上了命,倒也不盡然。”
“因為在我看來,我就算出一支弩箭沒有命中驚蟄,也不會讓我遭驚蟄的報復”
聽完蘇的分析,在場的六人全部都呆住了,怔怔的看著蘇。
蘇所說的這一切,著實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因為他說的確實是有理有據。
在驚蟄遭遇的第一波緝捕里,他中數支弩箭。
或許接下來的幾天里,他上的傷勢完全好轉。
但突然再次遭暗箭,他必然會去想,除了蘇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藏在這里?
他總不能因為蘇激發的這支弩箭,就拼上自己的命去宰了蘇吧?
想必他會第一時間選擇遠遁,而不是去浪費時間殺蘇。
在這樣的況下,蘇激這一支弩箭,完全就可以當是運氣。
運氣好中了,那就能立下潑天之功!
就算運氣不好沒中,那也只能是暗嘆一聲可惜。
眾人再次看向蘇時,眼中的輕視無疑是然無存。
如果把那次博弈比作是下棋,那麼為棋手的蘇無疑是想到了種種可能,并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這樣一個人能晉升百戶,確實是不冤啊。
賀波鴻心頭也不由暗暗驚詫,蘇剛剛所作出的那番分析,無疑是讓他也到驚駭不已。
真的有人能在走出第一步前,就已經想到了第五步的事?
“蘇老弟,你拿這個驚弓之鳥來比喻當時的驚蟄,確實是非常切啊。”
賀波鴻不由嘆一聲:“雖然看上去,是你賭上命去扣弓弩扳機激發那一箭,但真正仔細想想,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驚蟄并不知道你只有一人,也不知道你的周遭是否還有同僚端著弓弩對著他.”
“他敢報復你的可能微乎其微。”
“在這樣的況下,他退走的可能極大,而你得到一次擊殺他的機會,卻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其他人也不由點了點頭,認可了賀波鴻所說的這番話。
見眾人看向他的目變得敬重起來,蘇心頭暗樂。
這一切都是他胡編造的
只是你們聽故事,那我就引用驚弓之鳥給你們講講故事唄。
他也沒想到,反響似乎是出奇的好。
就在這時,武齡邁步走進了院子。
當看到蘇已經和其他百戶大人打一片時,俏臉不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些家伙竟然會認可一個煉境的武者為他們的同僚?
自然能看出來,在場的六位百戶大人看向蘇時,神明顯是將其當同輩相。
“這家伙是怎麼做到的?”
武齡心頭不有些詫異,然后走上前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大家早啊。”
“武大人早啊。”
其他人也紛紛笑著和武齡打招呼。
武齡現在雖然是暫代百戶一職,但在如此年紀,就已經又有銅皮境巔峰的修為,為百戶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而且這麼年輕就能晉升鐵骨境,以武家的財力,武齡晉升魚躍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如果能和一個未來的千戶大人打好關系,自己或許沒機會得到關照,但誰能保證自己日后的子嗣就沒有需要對方幫忙的地方?
“武大人,早啊。”
蘇笑著打招呼道:“對了,武大人,今天是我擔任百戶的第一天,我準備在教坊司設宴請大家伙去教坊司吃頓飯,不知道武大人今晚可否賞臉?”
眾人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如果武齡也去參加酒宴,那他們還如何放的開?
難道在武齡面前,摟著教坊司里的姑娘給表演如何揩油?
武齡聞言,不由俏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蘇大人的心意,武某心領了。”
“武某不過是一介流,并不適合流連于風月場所。”
“蘇大哥和各位大人今晚玩的盡興就好.”
“這樣啊。”
蘇臉展出憾之,他自然也就是客套一番,武齡要是真去,他倒難以收場了。
帶著子去逛教坊司,未免也太過于稀奇了些。
眾人心頭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等著蘇今晚把其他花魁請過來呢。
要是武齡去了,那還怎麼放開手腳的去玩?
蘇笑道:“那等下次有機會,蘇某在君悅酒樓擺一桌,到時候武大人可得賞臉才是”
武齡道:“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接著眾人便開始閑聊,靜靜的等待魏漣漪的到來。
只是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魏漣漪還是沒有出現在千戶府,這讓在場的百戶們皆是到有些意外。
“咦,魏大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
洪衡不有些詫異道:“按照以往,這個時候魏大人應該回來了才對。”
梁玉軒目一閃,輕笑道:“依我猜測,恐怕是魏大人被吳大人留住了,正在商議什麼事啊。”
孫西垂不由問道:“昨晚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不?”
“嘿嘿。”
賀波鴻嘿嘿一笑的:“孫老哥,你難道沒有聽到消息?”
在場的人里,孫西垂的材無疑是最健碩魁梧的。
他是站在那里,那壯的臂彎,虬結的,就讓人毫不懷疑,他一拳都能把人的腦袋打。
孫西垂聞言,不由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沙本良道:“就在昨晚凌晨,藏大人手下的一位新晉百戶,蕭子彥,和他爹禮部侍郎蕭瀚,被家卿朱家川擊殺于自家書房里”
孫西垂眉頭一挑,說道:“禮部侍郎,鎮武司百戶?嘖嘖,這家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不怕陛下震怒,大范圍出人手去擒拿他嗎?”
賀波鴻嘆道:“禮部侍郎可是已經擁有極大實權的任務,不得不說,這朱家川確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估計吳大人留下魏大人,應該就是在商量如何抓捕朱家川吧。”
“.”
聽著眾人的議論,蘇并未參與進去。
估計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引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就站在他們面前吧?
又等了一會兒功夫,魏漣漪才邁步走進了千戶府。
眾人急忙停止了議論,然后齊聲說道:“魏大人。”
“嗯。”
魏漣漪頷首,然后說道:“讓大家久等了,想必你們也已經聽說了,昨夜凌晨,禮部侍郎蕭瀚,還有他那在鎮武司藏大人手下任職百戶的孩子蕭子彥,皆是在自家書房中被人殺死!”
“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是蕭家家卿朱家川所為!”
“此事在早朝時已經被陛下得知,陛下震怒,要求鎮武司徹查此事,盡快將朱家川緝拿歸案!”
“你們可有誰愿意參與緝捕朱家川?”
眾人聞言,皆是陷了沉默。
正等著去參加蘇今晚在教坊司的設宴呢,他們哪有心思去找朱家川的下落?
魏漣漪似是也沒想到,竟然沒人愿意接任務。
再次說道:“這個任務被定級為五級,只要你們手頭上無事的,都可以去搜查一下朱家川的下落.”
五級?
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五級任務的案犯,對應的可是魚躍境武者。
可見上面為了抓朱家川,已經算是破格提升他的任務等級了。
“大人,卑職想試試!”
“大人,卑職也想試試!”
“大人,卑職也想試試看!”
“.”
除了蘇和武齡外,其他六位百戶大人,紛紛開口說道。
一個五級功勛可不容易獲得。
蘇的高升宴可以改日,但找朱家川可沒辦法改日
“嗯,那你們就都去試試吧。”
魏漣漪說完,然后又看向蘇,然后說道:“蘇,今天是你晉升百戶的第一天,你邊的這些百戶大人,你可都已經認識?”
蘇點點頭道:“大人,卑職已經都面了。”
“嗯。”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在你之前,本麾下一共有七位百戶,因為空缺了三位百戶的空缺,導致下面還有三支百戶隊伍無人接管,除了武齡外,在此的每位百戶都多了管五支校尉隊伍。”
“既然你現在來了,自然需要勻十支隊伍到你手中。”
蘇恭聲道:“是。”
接著魏漣漪看向武齡等人,說道:“至于所分配到蘇手中的校尉隊伍,則由孫西垂,賀波鴻你們六位百戶商量后作出安排。”
“由你們各自劃撥出校尉隊伍,湊齊十支校尉隊伍去蘇的百戶府報到。”
“過不了多久,還會有兩位百戶大人過來,到時候會接手你們手里多出來的校尉隊伍”
孫西垂六人人齊齊應聲道:“是!”
“好了,沒有其他事,都回去忙吧。”
“是!”
眾人齊齊抱拳一拜,然后退出千戶府。
沙本良笑道:“蘇老弟,要務在,恐怕今晚是沒機會去赴你的高升宴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表示自己的歉意。
但凡有機會,他們都希自己有機會去赴這場宴會。
畢竟能有花魁出場獻曲助興的宴會,他們擔任百戶一來,也沒機會遇上一次。
可惜的是,一個五級功勛就在不遠向他們招手,只能是先將樂擱置一旁了。
蘇失笑道:“無妨,等此事告一段落,老弟我再找機會宴請大家,不急于一時。”
眾人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這小子真是上道啊。
接著六人又開始一番商議,確定自己出幾支校尉隊伍后,才各自往自己的百戶府走去。
蘇則追上了武齡,并表示自己想要帶走目前麾下的九位鎮武衛去擔任自己的親衛。
武齡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答應了下來。
鎮武衛沒了再招便是,自然會有校尉去教新人。
還在愁蘇晉升百戶后,麾下的鎮武衛該讓誰去管呢。
既然蘇想要人,那就讓他帶走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