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

“衛彥他那麼優秀，娶這麼個……他能甘心嗎？他怎麼同意的？”

“我怎麼知道？你真好奇問他本人去啊。”

還別說，真有人想不通跑去問衛彥。衛彥答了，說康郡王就是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未來岳父也是真人，縱使才稍稍不足，勝在人品貴重。這等人家教養出來的姑娘，不會差的。

“你說了等同于沒說……這點許多小姐都能達到，為什麼偏偏是？”

“我母親見過一回，回來說很合眼緣。”

“就這樣？”

“就這樣。”

“你這也太草率了。”

“哪家貴我都沒接過，憑父輩職高低來選就不草率？再說從以前就是，但凡母親說的總不會錯，但凡母親選的我都喜歡。就好比我本來想十五歲下場應鄉試，母親勸我等下一場，我耐著子又苦讀三年，換來三元及第。我有今日，母親居功至偉。”

……

沒想到，他夫人是這麼定的。

這話傳出去人家聽了都恍惚，康郡王府那頭聽說，立刻想起來之前有一回去拜廟，的的確確見過衛夫人。

“衛夫人能從鄉下農一品命婦果真不是個簡單的，那會兒我們芳妤的名聲要多差有多差，瞧著還能覺得不錯，就不是人云亦云的糊涂人。”

“早聽說衛彥是提著燈籠也難找的大孝子，芳妤是衛夫人親眼相中的，這好，這嫁過去好過日子。”

那姑娘手環著娘肩膀，埋起臉來:“吉日尚且沒定，怎麼就說到婚后了？”

娘輕后背:“不好意思了？行了不說你，說回衛彥，他倒真有能耐，我們老爺跟老太爺截然相反兩種人，他一番話說出來能把兩人一并恭維了。今兒個老爺走路腳下生風，老太爺還小酌了一杯，說孫婿能看見別人上長，為人不錯的。有個尚書父親他靠山好，能當狀元他才學好，如今瞧著人品也還過腦筋也還活泛，哪怕還沒當面看過，老太爺已經覺得衛彥是頂頂的好夫婿人選，芳妤明凈法師說著了，命是不錯。”

那姑娘不肯聽了，起說去給母親和祖母煮茶。

看輕提擺邁過門檻出去，郡王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