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轉世,原本的院子之中只留下了一灘冰晶,還有一件龍鱗寶甲。
葉天上前,將龍鱗寶甲收了起來。
與預想的并不一樣,這龍鱗寶甲的重量極輕,也不過兩三斤重的樣子,卻堅不可摧,實在是難得的寶。
轉看向曾家主母,葉天輕聲說道。
“曾主母,是否可以宣布謝家未來家主?”
謝家二爺,三爺盡死,再也沒有人為謝凌云的絆腳石。
只不過此刻的謝凌云也重傷,危在旦夕。
曾主母是何人,一介流之輩卻能撐得起諾大的謝家,即便此刻心中已經萬念俱灰,不過依然要以大局為重,否者謝圣人的犧牲便是枉費了。
曾婉容深吸一口氣,臉上略顯滄桑。
隨后猛地打起神來,沉聲道:“諸位謝家長輩,各家親朋故舊,我宣布謝家家主由謝凌云擔任。”
此言一出,再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彩!”
眾人齊聲喝道,不過曾婉容的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的喜悅。
對于兒子的傷勢,曾婉容現在還不得知,心系自己的謝家圣人也轉世離去,此刻對于來說一個謝家家主之位已經不能平千瘡百孔的心。
曾婉容走了幾步,神恍惚,差點沒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葉天急忙上前,一把攙扶著曾婉容:“姨娘。”
“葉天,帶我去看凌云。”
葉天點了點頭,心里卻也是一陣的忐忑。
謝凌云當時的前幾乎被抓爛,雖然不像謝圣人那般,卻也是白骨森森,目驚心。
能不能保下命來,葉天心里都沒底。
當年深陷龍庭,拼死一戰的時候,葉天都沒有覺得像今天一樣張。
他不想再看見兄弟倒在自己面前,只是人在江湖不由己,江湖之上哪有不死人的。
葉天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曾婉容往謝凌云的住走去。
岳母慕容靖和曾姨娘都放心不下謝凌云,也隨著一起跟了過去。
從謝家大院到謝凌云的住,距離并不遠,不過每一步曾婉容都走的十分艱難。
十分迫切的想要見到兒子,卻又害怕見到。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無法承的。
在此刻,什麼高厚祿,什麼謝家家主,什麼錦繡前程,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曾婉容一個勁的小聲呢喃,如同魔障一樣。
“吾兒,吾兒……”
不時走到謝凌云的院子,婢,郎中來來回回穿梭不斷。
地上一道鮮紅的漬,看得曾婉容頭皮發麻,腳下一,整個人有些支撐不住。
葉天連忙喊了岳母一聲:“娘,你跟曾姨娘攙扶著,我進去看一下。”
謝凌云傷那個樣子,葉天有些擔心,萬一曾婉容承不住,暈厥過去。
大步走進房舍之中,揚州城有名的郎中許賢用銀針封住了謝凌云的幾道,以免流過多。筆趣庫
葉天上前幾分焦灼的問道。
“怎麼樣,大夫,我兄弟的命能保住嗎?”
前不久剛中了瀛洲奇毒,現在又被自家三叔傷這個樣子,這兄弟也是命運多舛。
大夫面凝重,整個眉頭都擰了一團。
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人傷到這麼重還不死的。凌云爺的已經止住了,不過傷的太重,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葉天點了點頭,面有些凝重。
隨后對著一旁沈如雪說道:“娘子,去給許大夫拿些賞錢。”
沈如雪點了點頭,隨后便將郎中支到了一旁。
葉天雙目盯著陷昏厥的謝凌云,沉聲說道。
“謝凌云,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是紅甲軍的,是思妹子的,是你娘親的,無論如何你得給我過來,知道嗎?這是軍令!”
說到這里,葉天眼圈泛紅,若是自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直接出手相救,或許謝凌云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了。
越是如此,葉天心里便越不是個滋味。
“丹藥都給凌云服了嗎?”
林思重重點了點頭,葉天長舒一口氣,希那上品的丹藥可以救兄弟一命。
就在這時,曾婉容也被攙扶著走了進來。
葉天起,悄聲說道:‘姨娘,你不用太過擔心了,方才大夫已經說了,凌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細心調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醒過來的。’
若是林思,葉天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實。
但面對已經憔悴不堪的曾婉容,他必須給希。
曾婉容一臉的驚詫,連聲問道:“果真如此。”
葉天點了點頭:“姨娘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騙您?不用太擔心了,凌云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曾婉容像是整個人都泄了氣一樣,全癱,一下子昏了過去。
把曾婉容送回了房間,林思便一直坐在丈夫的床前守候。
葉天與沈如雪返回自己的院落的時候,一道俏麗的影正坐在院中的涼亭,自顧自的端著酒杯。
“恭喜葉閣主,將謝家收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