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梅姐捧著最后一樣寶,墨登場。
那是一卷畫軸。
做工巧,古樸靜。
即便還未鋪陳開來,但僅從外觀也能斷定,這幅畫,必定價值不菲。
“諸位,這,便是我天香樓的鎮樓之寶,西施浣紗圖。”梅姐輕聲道:“現在便作為本次競寶會的軸寶,請各位睜大眼睛,仔細鑒賞。”
臺下瞬間聲。
所有人都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幅畫。
就連李塵,也是放下了手中酒杯,饒有興趣地看了過去。
西施,乃是春秋時期越國人,天生麗質,是華夏古代四大絕之一。
當時越國被吳國攻陷,越王勾踐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在國難當頭之時,西施以救國,和鄭旦一同被送給了吳王夫差,從而譜寫了一段壯麗佳話。
而西施之,更是宛如神話一般,流芳百世。Μ.166xs.cc
這幅西施浣紗圖,出自戰國時期一位大家之手。
畫中子栩栩如生,宛若西施再世。
經幾代流傳至大唐,這幅畫,更是被炒到了天價。
梅姐命兩名丫鬟托舉畫軸,而后小心翼翼,將那副圖鋪陳開來。
一時間,大廳眾人都驚呆了。
畫中,子一襲,手捧竹籃。
窈窕姿,清麗人。
微微蹙眉間,另一手捂住口,似心口疼痛。
即便如此,卻依舊難掩國天香之容,閉月花之貌。
“珍品,果然是珍品!”
袁九霄瞳孔,神態恍然。
這幅圖,乃是當時名作,無數世家為此搶破了腦袋。
他自然也是垂涎已久。
可,天香樓一直將此圖作為鎮樓之寶,多錢都不肯賣。
結果前些時日,傳聞天香樓的主人,要將這幅圖送給肖家老爺子蕭元海,并約在城外會面。
蕭元海喜出外,只赴約,卻在半路出事亡。
如今,天香樓主人在悼念過蕭元海之后,以此不詳為由,將其拍賣。
今日,現場這些人,幾乎全都是為這浣紗圖而來。
著那幅圖,李塵神有些恍然。
據影衛調查得到的消息,這幅西施浣紗圖,在南北朝時期,本就是蘭陵蕭氏的東西。
后來蕭氏人迫害,家道中落。
在舉家逃亡之時,無意中將這幅圖失了。
蕭老爺子并非是喜字畫之人,之所以只赴約,無非是迫切想要尋回家族寶,結果在路上到了有心人的迫害。
雖然天香樓將此事撇的一干二凈。
但,若是沒有此做餌,蕭老爺子豈會隨意出城?
著那奐的浣紗圖,李塵目如炬。
老爺子一生,做了那麼多的善事。
如今,也該是他替朝廷回報蕭家的時候了。
競寶會繼續進行。
雖然這西施浣紗圖,珍貴異常。
但,在場這些富商,卻沒有一個敢隨意報價的。
原因很簡單。
這幅圖會拿出來競寶的消息,一經傳出,立刻有一位大人表示了關注。
在場這些人,包括王瑾,袁九霄在。
跟這位大人比起來,也只能甘拜下風。
果然。
浣紗圖剛剛上臺。
二樓一房間突然打開。
接著,一位留著一頭飄逸長發,中等材的青年,邁步從里面走出。
此人一出現,便吸引了在場絕大部分人的眼。
李塵也是饒有興趣地盯著此人。
在這樣眾目睽睽的場合下,他竟只穿了一襲睡?
淺藍綢,鮮亮麗。
但,領口扣開著,顯然是剛剛穿好。
而后,陸婉卿邁步跟出。
依舊是裹著面紗。
但著稍顯凌,難免讓人想非非。
“嘖嘖,外面盛傳,謝公子和婉卿大家有一,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哎,婉卿大家絕代佳人,我等凡夫俗子,連瞻仰容貌都不配,可人家謝公子,卻能與婉卿大家共赴巫山云雨,真是羨煞眾生啊。”
“是啊,若能與婉卿大家這樣的仙睡一晚,就算是死,也值了……”
聽著下面的議論聲。
陸婉卿俏臉緋紅,也不避諱。
就那麼堂而皇之挽住了青年的胳膊。
名為謝炎的青年,則是反手將其摟住。
而后湊過去,又是一番耳鬢廝磨。
看得下面眾人心難耐,卻只能洋興嘆。
等到親熱夠了。
謝炎轉向欄桿之下,朗聲笑道:“眾位,相信大家都知道,謝炎今日前來天香樓,為的,就是這西施浣紗圖。這幅珍寶,我謝家是志在必得!”
“希眾位都能給我謝家這個面子,過幾日,我謝炎必定會親自設宴,款待大家!”
此話一出。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如今的謝家,在江南,可謂是一家獨大。
首先,謝家是做酒起家,本就量非比尋常。
而后,手紡織業。
謝家家主謝振南,以獨到眼,抓住蕭老爺子病重時機,搶占市場。
如今的謝氏布匹,雖比不上蕭家。
但卻整合了除蕭家之外其余的大小作坊,形了自己一套運作模式。
大有和蕭家分庭抗禮之勢。
最后,江南一帶,剛剛立的揚州商會,由謝家領頭。
謝振南出任會長,囊括了揚州城一眾大小商賈。
就連揚州府幾名在職員,都有所參與。
揚州商會立數月,發展到今日,已經對揚州城多個行業,形壟斷之勢。
這其中的利潤,可絕非一點半點。
至此,謝家的發展,可謂是已經到了頂峰。
瑯琊王氏,陳郡袁氏兩家,大有看謝家眼行事,其項背之意。
如今,為謝家家主的謝炎親自出場。
又有誰敢搶謝家看中的東西?
“這幅西施浣紗圖的底價,二十萬貫。”梅姐微笑說道:“請出價。”
謝炎臉傲然,高聲道:“五十萬貫。”
“這畫既然是天香樓的,那看在婉卿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占了天香樓的便宜。”
“寶貝,你說是不是?”
謝炎說著,還轉過頭,在陸婉卿雪白的玉頸之上親了一口。
在他出價之后。
一樓大廳眾人,連跟價的意思都沒有。
即便是袁九霄也不得不暗自咂舌:“這謝家,果真是財大氣,開口就是五十萬貫。”
“是啊。”王瑾也嘆道:“謝家如日中天,你我兩家,恐怕也不會為了一副圖,花這麼大的價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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