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姜辰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小東西，整個人都不自然了。

真的不能把黑珍珠當看，這家伙了！

不但能夠鸚鵡學舌般的讀書，還能保持獨立思考，連圣賢都敢質疑。

就沖這一點，絕對超過大多書呆子。

就連旁邊的段輕也臉古怪，這只鳥除了手腳不干凈外，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而黑珍珠在收到崇敬的目后，嘚瑟的發出兩聲狗。

它顧盼自雄，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恰在這時，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了。

“哈哈，欺世盜名之徒，我斷不能容你！”

得意的笑聲中，姜恕一只腳踏了進來，接出懵之。

房間，一覽無余。

除了大哥之外，就是知府千金，另外還有一只鳥。

剛才與金老先生對答的聲音雖然有些稚，但非常糲，絕對不可能是子。

所以可以排除段輕。

難不是那只鳥？

他剛有這個念頭，就狠狠呃掐斷了，這個推斷真的很無腦，簡直太荒誕了。

難不真是大哥？

嘶！

姜恕深吸一口氣，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找什麼？”

姜辰眉頭微皺。

“不！不……不找什麼。”

姜恕支支吾吾臉紅脖子。

姜辰有些無語道：“不找什麼來書房作甚？”

“我……”

姜恕張口結舌，目掃向段輕，立刻有了借口，道：“我來找大嫂！大嫂什麼時候過門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

姜辰眼神古怪，覺得自己兄弟在顧左右而言其他。

他剛才好像聽到什麼欺世盜名，什麼拆穿之類的話。

“不要說！”

段輕的臉立刻紅了，眼睛出殺人般的目。

姜恕被看的心驚跳，連忙道：“恭喜大哥大嫂喜結連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段輕黑著臉，拳頭攥的咯吱吱作響。

姜恕更慌了。

“早生貴子！你們忙！你們忙！”

他滿臉尷尬的留下一句祝福語，然后逃也似的離去。

弄得姜辰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段輕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嘲諷道：“蛇鼠一窩，你們真是親兄弟。”

姜辰立刻就不聽了，埋汰自己可以，埋汰自己兄弟就不行。

“你只是一個丫頭，把你當，這是何等抬舉？！”

他立刻反擊回去，訓斥道：“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段輕眸噴火，都想要吃人了，可最終攥的拳頭松了下來。

自己的份不就是一個丫頭嗎？

心中一陣自嘲。

“姜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段輕算是清了姜辰的一些‘老底’。

純純粹粹是一個紈绔，看見書就犯困。

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創作出再別蘇堤與破陣子那樣的詩的。

此刻，真誠的勸告，希這坨爛泥勤用功，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剛才二爺已經在懷疑你了，聰明如你，應該有所發現。”

“他應該一直在門外聽，只是沒想到與金老先生對答的是一只鳥而已。”

段輕緩緩搖頭。

姜辰聳聳肩膀坦白道：“就是發現了也沒什麼，我本來就不喜讀書，也無心功名。”

段輕嘲諷道：“不思進取。”

“本爺有花不完的銀子，一輩子吃喝不愁。”

姜辰滿不在乎，道：“就算是不思進取，那也是有資格的。”

段輕道；“可你不怕姜伯父傷心嗎？”

姜辰默然了。

“姜伯父一直認為你是天才，把宗耀祖的希全部寄托在你上。”

段輕道：“據我所知，他已經放出話，這次縣試長子必定獨占鰲頭，如果你連秀才都考不上，他豈非面掃地？”

“……”

姜辰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也不想讓父親失，可是讀這些之乎者也的書，實在是太催眠了。

“如果你從現在開始好好用功，一定會有機會。”

段輕道：“就算考不上，那也問心無愧。”

“沒結果的事，本爺不做。”

姜辰哭笑不得道：“你當考秀才那麼容易呢？”

段輕淡淡道：“本來就很容易，讀書人只要小有所，都可以輕松考上秀才。”

“開玩笑！”

姜辰才不信這樣的鬼話呢！

秀才雖然是最低的功名，但也是極為不易的。

整個臨安府讀書人有爺也有數錢，可是記錄在案的秀才，絕對不超過一百位！

“難道你還不如一個人嗎？”

段輕有些嘲弄的問道。

姜辰頓時來了脾氣，道：“你能考上？”

“當然！”

段輕傲然道：“如果我愿意，當個秀才易如反掌。”

姜辰嗤笑道：“吹！”

段輕并不生氣，道：“不信話，比試一番好了。”

姜辰挑眉道：“你要比什麼？”

“反正你也要去參加縣試，咱們就比一下名次好了。”

段輕道：“如果我考上秀才，而你榜上無名，就把我父親上的債務免除，還本小姐自由。”

姜辰挑眉道；“那如果我也考上了，名次過你呢？”

段輕斬釘截鐵道：“本小姐愿意一輩子為奴為婢！”

“……”

姜辰見對方是認真的，有些打退堂鼓，干笑道：“這賭的有點大吧？”

“你不敢？”

段輕挑釁。

“低劣的激將法！”

姜辰頓時然大怒，道：“但本爺豈會懼你？賭就賭！”

他早看出來了，這個人是變著法的勸自己下苦工讀書，所以故意兌自己。

面冷心熱的人啊！

姜辰其實還是有些的，他知道自己什麼材料，所以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讓這個人離開姜家。

反正這丫頭當的不稱職，時不時的讓自己鬧心。

“一言為定！”

段輕以為自己計謀得逞，頓時大喜。

“等等！”

姜辰突然想起了什麼，無語道：“大朝有祖制，人雖可以讀書，但好像不能仕。”

段輕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我會以男兒應試！”

“扮男裝？”

姜辰看了一眼對方前的六龍回日之高標，道：“只怕有些困難。”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段輕然大怒，對方的目像蟲子，在自己上某部位爬，道：“縣試可是有人監督的！并且不像金老先生那樣耳聾眼花，爺這臨安第一才子之名，只怕保不住了！”

“到時候人人都會知道，其實姜家大爺是一個草包！”

留下這句話，憤恨的離去。

姜辰擰著眉頭，倒不是擔心自己的敗名裂，那些虛名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

只怕老爹丟人。Μ.166xs.cc

這次縣試，過段輕是基本不可能的，但不能輸的太難看，草草應付一下，再給有關人員塞點銀子，說不能能搞定秀才。

“可惜你只是一只鳥，不然就可以替主出山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旁邊的黑珍珠，角泛起一抹苦笑，心里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閉關讀書。

臨陣磨槍，不快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