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馬國臉鐵青，背后的雙手青筋全部凸起。

一個小小的商，竟然在他面前如此狂妄，當真是放肆以極！

“知府大人，你跟這個年輕人很嗎？”

他到底沒有發作出來，但整個人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散發的恐怖氣息讓人抑，止不住的戰栗，恐懼。

“不……不算很！”

段子興磕磕，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只是曾經跟小有過婚約而已。”

馬國瞥了抖如篩糠的知府一眼，心中冷笑連連。

他媽的差點為一家人，這不算很？！

“子興，你雖然算不上能臣，但是個本分的人，我相信雍兒的死與你無關，之所以幫別人遮掩，也是迫不得已。”

他口吻突然親切起來，淡淡道：“今晚本在別院等你，想聽你說點實話。”

“下不敢瞞什麼，剛才說的就是全部。”

段子興力很大，著頭皮婉拒。

“先別急的回答。”

馬國起，帶著扈從離去，頭也不回的道：“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因為這關乎你的前途、生死！”

“恭送臺大人！”

段子興臉復雜，跪在地上卑微如螻蟻。

臨安城外的驛道上。

“什麼封疆大吏，我還以為三頭六臂呢，真的不過如此！”

杜開騎著一匹大青馬，臉上出嘚瑟的神，道：“明知道咱們在糊弄他，卻只能干生氣，最后連個屁也不敢放，真是一個廢！”

“哎！”

姜辰嘆了一口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杜開愕然道：“姜叔，怎麼了？”

“如果剛才他大發雷霆，甚至手我都不怕。”

姜辰有些忌憚的道：“但沒想到馬國竟然忍下了喪子之痛，此人城府極深。”

杜開道：“依小侄看，這懦弱！”

姜辰淡淡的掃了這個莽夫一眼，這家伙有時候蔫壞，有時候卻笨的可以，篤定道：“擒故縱，馬國這是準備要一網打盡啊！”

“啊？”

杜開愕然道：“說一網打盡早了點吧？他又不知道兒子是誰殺的？”

“八已經已經猜出來了。”

姜辰淡淡道：“咱們主登門作證，這不打自招還不夠明顯嗎？”

“這……”

杜開臉驟變，道：“壞了！咱們就不該來，剛才那麼板，就算不是咱們的手，這老小子都會起疑心。”

“我也不想明著板。”

姜辰苦笑道：“可如果不去，段子興必然怯，他如果反水，后果不堪設想！現在雖然不打自招，但馬國沒有證據，應該不會輕舉妄吧。”

杜開皺眉道；“萬一他查出來呢？”

姜辰吐出四個字，道：“抄家滅族。”

杜開驟然張起來，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道；“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姜辰翻了個白眼，道：“那是巡！他邊肯定不乏高手，去行刺等于自投羅網。”

杜開苦著臉道：“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姜辰道：“只要他不胡來，就拿咱們沒辦法。”

“他要是胡來怎麼辦？”

杜開有點擔心，畢竟那可是巡，手里可是掌握著一部分兵權的。

“那就想辦法讓他不敢胡來！”

姜辰著太道：“破財免災吧！送十萬兩銀票去京都，讓常大哥找關系一。”

……

明月皎潔，天地之間猶如白晝。

巡別院中。

馬國隨著明月的升起，臉逐漸變得沉。

段子興沒來！

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了。

“雍兒之死，這兩人都不了關系！”

他低聲喃喃，臉上浮現出森然的殺機。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寧殺錯，也不放過。

“主公！”

就在這時，一個如幽靈的的人悄然出現，他整個人都站在影里，似乎見不得。

馬國似乎要就知道此人會來，頭也不回的道：“說。”

“那個年輕人是臨安府一個綢緞莊之子，確實曾經與公子有過舊怨。”

“當初公子頭頂的傷，就跟此人有莫大的關系。”

影中的人調查的極為詳細。

馬國出意外之，前段時間兒子一直在家養傷，自己曾經詢問過，可兒子支支吾吾，說是自己不小心到了南墻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他皺著眉頭，有些惱怒，有些傷心低聲道。

若兒子當初坦白，自己肯定會幫兒子出頭，一個小小的商，一句話就可以讓其生死兩難。

這樣，雍兒就不用死了……

“公子可能是怕給大人責罵！所才不肯說，因為姜辰狗仗人勢，當時有欽差大人常公公撐腰。”

“那個閹人真多事！”

馬國憤怒的咒罵，轉頭冷笑道：“此子手眼通天啊，居然還高攀上的常公公。”

“此子不但與常公公以兄弟相稱，還跟平南郡主相莫逆。”

“胭脂虎？！”

馬國想起了舊恨，低聲道：“若不是有個好師父，我豈能容在江南道如此狂妄！”

胭脂虎手里雖然有黑林軍，但還不至于讓一方封疆大吏如此忌憚。

只因為督武司的大督主司馬龍驤是其恩師。

此人出將相，國士無雙，被崇皇贊為大的萬里長城。

當初親眼看著兒子被胭脂虎作踐沒吭聲，其中一大半愿意是因為怕怒司馬龍驤。

他對胭脂虎這個關門小弟子青眼有加，曾經親自帶在邊調教數年。

“還有……”

站在影子里的人言又止。

馬國挑眉道；“還有什麼？”

“臨安府的現任織造之所以能坐穩這個位置，傳聞與姜家有很大的關系，他對姜辰恩戴德，以先生相稱。”

“江南道的史蘇銘也跟姜辰關系匪淺！”

“另外此子好像跟鹽幫也有關系。”

……

馬國越聽越心驚，欽差、郡主、知府、織造、史，通通跟姜辰有關系，不但手廟堂，還遠涉江湖。

怪不得白天在衙門大堂之上那麼狂妄！

“羽翼滿，居心叵測！”

他十分心驚，若照這麼發展下去，后果不堪設想，今天姜辰是太上知府，他日就有可能為太上巡，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此子乃國賊，就算他不是殺雍兒的兇手，我也必誅之！”

馬國深忌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