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驚無險,王騰命人帶上,繼續前進。
跟在後的周錚喊來一個親衛,低聲代了幾句,那親衛迅速離開。
皇城到皇宮還有一段距離,但此行他們不是去皇宮,而是去刑部大牢。
此時的皇宮,未必有刑部大牢安全。
之後的路,倒是沒有再發生刺殺,因為軍出了,實際上是這次刺殺剛結束,南門兵營中的軍已經來了一隊人馬,有一百二十號人。
他們加之後,就算再來多一倍的死士,也討不了好。
顯然,這是陳涵素得知他們進城了,便立即派軍過來保護。
他們的說法也很直接,就是來保護駙馬爺的,讓人找不到抨擊點。
若不是這一百二十號軍加隊伍,刺殺會不會結束還真不好說,最後的結果也不好說。
這讓魏子諸又一次見識到陳涵素的手段,確實不是一般子可比的。
也是在軍加之後,又走了一段路,周錚以徹底安全為由,率人先離開了。
魏子諸看著他們離開,眉頭微皺,陷沉思。
如果說趙丙拉攏的那些員是一錯綜複雜的勢力,那麼趙丙掌控的永定軍,就是一道殺手鐧,關鍵時刻能夠致命的那種!
一座皇城,原本由皇帝統領的永定軍落權臣之手,這說出去誰都知道現在的皇帝怕是舉步維艱了。
終於抵達刑部大牢,魏子諸下了馬車,跟王瓊一起進去。
陳震命人將金湖縣令押進去后,王騰才跟魏子諸一抱拳,然後飛速離開。
這讓陳震又是多看了一眼魏子諸,意味深長。
大堯的軍權大部分掌控在兵部手中,包括一些地方軍,兵部擁有直接的任免權,永定軍在趙丙,軍跟邊軍則在皇室。
不過邊軍在先帝之後,是不是那如之前那般就不知道了。
說白了就是充滿不確定。
刑部大牢,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暗的,只有地牢是那個環境。
陳震帶著魏子諸來到了前堂議事的地方,這裏也是牢獄吏的辦公地點,生活起居都在這裏,還有審訊房也在隔壁。
隨著厚重的大門關上,裏面燈火通明。
至此,金湖縣令才算是徹底掌控在刑部手中,魏子諸跟陳震也明顯鬆了口氣,這一路走來,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只有金湖縣令這個親經歷者才知道,有多麼險象環生。
但凡中間有一個環節出了小差錯,他都到不了這裏,極有可能會死在半路。
因為他這個縣令對於現在的京城局勢來說,太重要了。
「給他準備水洗個澡,取掉枷鎖,再送來審訊房。」
陳震代完后,跟魏子諸先去了審訊房。
兩人喝了半杯茶,金湖縣令也被送了進來。
隨著房門閉,這裏就只剩下他們三人,連王瓊都等在門外。
「坐。」
陳震指了指兩人對面的椅子。
沒了枷鎖,金湖縣令除了上的囚服,氣已經好了很多,他不是重犯,這一路走來的枷鎖也只是木質的,而不是鐵質。
這就讓他輕鬆很多。
魏子諸沒急著開口,刑部是陳震的地盤,他現在跟陳震是一條船上的,在這聽著就行了。..
金湖縣令也不怯場,當即落座,還要了一杯茶。
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看起來還是神的,模樣也不差,最主要的是他上有種從容不迫的氣質,這一點讓魏子諸很佩服。
因為金湖縣令很明顯是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的,更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會讓他們這麼多『大人"大費周章。
但他變不驚,是這份定力,就足以讓人側目。
「方新,你坐上縣令的位置很不容易,為何要自毀前程?」
陳震淡然問道。
方新的資料,魏子諸早就看過了。
士族出,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士族,能坐上縣令確實跟他自己的能力不開關係。
大堯武尚且可以憑藉軍功晉陞,但文沒有科舉,是真正的求門無路。
有的寒門子弟,想要為的話,得給那些士族進貢大量的財務,並且當之後還得反哺,才能獲得那渺茫的舉薦機會。
魏子諸也饒有興緻的看著方新。
片刻后,方新才一臉漠然道:「趙開旗草菅人命,仗死了我的副,我不過責問了幾句緣由。」
魏子諸跟陳震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欣喜。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如果趙開旗只是貪權,因為被縣令頂撞就把方新打大牢,那麼無緣無故仗死縣令的副,這事兒做文章的話,就可以往大了做。
縣丞不大,但也是有朝廷吏部任命的,換句話說,趙開旗打死了自己任命的朝廷命!
陳震嘆息一聲,「趙開旗為人殘,此事本定會為你做主。」
方新眼裏浮現出一抹譏諷之。
只聽他鄙夷道:「你們這些大人的鬥,我可參與不了。」
看來,他自己也能猜想到一些。
陳震臉慍怒,剛要開口,魏子諸已經率先說道:「你這麼理解也沒錯,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你送來京城,是想利用你,扳倒趙開旗。」
這麼直白的話,讓方新楞了一下。
陳震眉頭微皺,但沒說話。
他是刑部尚書,心裏對這個縣令同樣不上心,要不是此事關係到趙開旗,他可不會這麼重視一個縣令。
這也不怪他,時代如此。
所以魏子諸才搶先開口,接過話語權。
方新楞了一下之後,皺眉問道:「你又是誰?」
魏子諸呵呵一笑,「吏部侍郎,長公主的駙馬。」
方新瞳孔微,「你就是那個窩囊駙馬爺。」
陳震又想呵斥,被魏子諸擺手阻止了。
「沒錯,我就是外界傳言的那個窩囊駙馬爺。」
魏子諸毫不生氣。
這讓方新有些詫異。
正常這種大人,聽到這種逆耳的話,不殺人都算好的,難免會怒,別說大人了,小人也會。
魏子諸卻一臉淡笑,不是裝出來的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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