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諸把這些人的神盡收眼底,陷沉思的幾人,他也記在了心裏,能通過樸第一句話就想到這些事的,即便不是什麼太聰明的人,但至不會是笨蛋。
後面可以試著接一下。
樸接著述說,基本上這番說辭,在從沙州來京都的路上,已經跟魏子諸說過好幾遍了,兩人確認在三,用什麼言辭最合適,不宜過火,卻又恰到好,都研究明白了。
樸言簡意賅,語速不疾不徐,即便如此,還是說了大概兩刻鐘才停下來,期間說的事,大部分都是關於趙丙的,如何給威脅幫趙丙做事,如何沙州佈局。
還有一次,又是如何讓自己作為中間人,想方設法要除掉魏子諸,全都說了出來。
其他的比如私自屯兵也好,在邊境養著一窩土匪給自己留後路也罷,都不如設計想殺魏子諸來的直接乾脆。
魏子諸再怎麼說,那也是皇親國戚,算是半個皇家人,趙丙再權相,一旦真殺了皇家的人,那跟造反,也沒什麼區別了。
「趙丙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朕還以為沙州的民,是久來就有的事,沒想到居然是趙丙一手在幕後策劃,還想坑殺姐夫!」.
陳靈山然大怒,怒吼道:「來人!給朕去把趙丙抓來!」
好不容易看到點希,自己這個皇帝不用那麼傀儡了,也不用整日提心弔膽怕趙丙什麼時候就帶兵攻皇宮,比他讓位了。
結果趙丙這麼不死心,為難魏子諸,這讓他如何不怒。
「皇上,不可!」
陳震上前一步,沉聲勸阻道:「目前這只是此一面之詞,真假尚未明確,不宜拿人,再則,趙丙畢竟是當朝丞相,牽一髮而全,還是先等找到確鑿證據,再做定奪也不遲!」
陳震的話,引起了大多數人的附和。
抓趙丙?
陳靈山敢下這個令,但是有人敢去執行嗎?
或許今天剛執行,明天骨就被丟到哪個荒郊野外喂野了。
陳震的阻止,讓這些大臣也稍微鬆了口氣。
他們只是試著站在公主府這邊,可沒說要把自己的家命都跟公主府綁在一起,現在的局勢只是公主府佔優,他們未雨綢繆先跟公主府走,免得到最後沒有機會了,再想來走就為時已晚了。
別的事他們或許不擅長,但是在幹這種事的時候,鼻子一個個跟狗一樣靈敏,嗅覺敏銳無比,一點風吹草都能夠讓給他們給循著風找上門。
魏子諸也說道:「陳大人說的對,直接去抓趙丙未免有些草率了,依臣之見,不如先放出消息,看趙丙得知此事後,作何解釋。」
陳靈山想也不想的點頭道:「可以,那此事就給姐夫去辦。」
他知道想要扳倒趙丙,現在他唯一能靠的人,就是魏子諸,所以此事全權給魏子諸去辦,是最好的。
他只需要等結果就行了。
魏子諸點了點頭,算是領下此事,接著又說道:「至於樸,臣也懇請皇上給臣置。」
「沒問題,人是你帶回來的,怎麼置你看著辦。」
陳靈山大手一揮,直接放權給魏子諸。
之後又談了一些沙州那邊的況,陳靈山便讓眾人退下了,魏子諸也以公主府還有事為由,準備離開皇宮。
其他的事,估計明天朝會的事才會說。
眾人等陳靈山先離開,才圍著魏子諸靠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全是拍馬屁的。
魏子諸敷衍的應付了幾句,陳震跟林墨以及丁秋三人走過來,這些人也都識趣了先告退離開了。
幾人一起步行出宮。
「駙馬爺想先造勢?」
陳震率先問道。
魏子諸點點頭,「不錯,現在治趙丙的罪,他肯定會推,而且把他急了,難免狗急跳牆,我最擔心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就是北境那邊,如果王騰等人不能理,最後還是要我去的話,我一走,京都這邊,你們誰能保證不會給趙丙任何翻盤的機會麼?」
陳震皺著眉頭沒說話。
林墨搖頭苦笑道:「現在朝堂上能牽制趙丙的,只有楊太傅,我等也能說一些話,但不管是我們還是楊太傅,都僅限於朝堂。」
「一是我們手中無兵權,無法對他採取強制措施,二是朝堂之下,趙丙的人脈關係錯綜複雜,且背地裏的手段,防不勝防,確實沒辦法保證一定能盯死他。」
這也是讓他們無奈的地方。
趙丙是權相,雖無兵權,卻有很多可用之人,包括之前人人心知肚明的永定軍統領周錚,都是趙丙的人。
京都皇城就只有負責皇城安危的永定軍,駐守在各城門和皇宮的軍,再就是駐紮在城門外面拱衛皇城的京師。
京師若無皇上口諭不得城,那麼想要在皇城以武力震懾或者限制趙丙,就只有軍能用。
軍倒是掌控在公主府手中,可魏子諸一走,陳涵素哪怕為長公主,也無權公然命令軍去對趙丙下手。
這就是規矩的局限。
軍是公主府管的,陳涵素這個公主府的主人,在明面上卻無權調。
但魏子諸不同,他如今還是鎮西大將軍,又有職又有兵權,皇上還任命他全權置此事,再有陳涵素的關係,調軍就是一句話的事。
沒他在,趙丙難盯。
魏子諸攤了攤手道:「所以我要在北境傳來消息之前,先把趙丙給死死的按下去,最起碼,讓他在短時間不了,免得影響北境戰局。」
「當然,若北境傳來的消息是好消息,我或許就不用去了,留在京都,跟趙丙慢慢玩。」
他偏頭看了眼一言不發跟在眾人後側的樸,心裏也記得樸的家人還在趙丙手上,這也是他剛才附和陳震,沒讓陳靈山直接下令去抓趙丙的原因。
「丁秋。」
魏子諸喊了一聲。
後的丁秋立即躬道:「駙馬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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