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顯然都沒有想到沈瑭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紛紛都愣住了,屋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又尷尬。
打破沉默的還是徐騅書這個當事人,呆滯了刻便道:“瑭兒莫要聽旁人胡說,我永遠是你們的林大哥,咱們三個相識十余年,這段誼是無法割舍的,永遠也不會改變。”
他說這話時一直盯著沈南意,似乎不是在回答沈瑭的問題,而是在回答沈南意的問題。
只可惜沈南意就沒有看他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這話說得好生模糊,這段誼究竟是什麼誼?什麼樣的誼又能永遠不會改變呢?
沈南意和悅的看著沈瑭,補充道:“林大哥說的沒錯,他永遠是咱們得朋友,許久不來看瑭兒,是因為林大哥婚了,有了心的妻子和可的孩子,便有了更大的責任,自然不能像小時候一般貪玩,天天陪你游戲了!”
“朋友”二字原本能給人帶來愉悅和安心,可從沈南意里說出來,徐騅書只覺得殘酷和絕,垂下
眼眸,心里暗暗作痛。
原本想著此事到此就結束了,沒想沈瑭聽了這話,卻忽然生起氣來,從椅子上站起,紅謝謝眼睛大聲質問徐騅書:“你已經有妻子了?徐嬤嬤說得漂亮姐姐就是你的妻子嗎?你說過要娶我姐姐的,你…你騙人!”
“瑭兒!不許哭鬧!”
一旁的沈老太爺沒想到沈瑭會如此激,忙出聲訓斥,奈何沈瑭是當真被傷了心,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面對沈瑭如此直白的質問,徐騅書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的起想要解釋,“瑭兒,你別生氣,聽林大哥說…”
“我不聽!”沈瑭委屈得不得了,抓起桌上的點心狠狠砸在了徐騅書的膛上,留下一塊不規則的油印和細碎的渣屑。
“壞蛋,我討厭你!”
說完這話,沈瑭便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哭得比挨揍還傷心。
再看一旁的沈南意,眼眶發紅,頭哽咽,淚水如珠般落,同樣心痛的厲害。
瑭兒怎會不生氣呢?
生母去世,父親在外
征戰,嫡母苛待,弟弟妹妹橫行跋扈,祖父祖母礙于面非大事不便手姐弟管教一事,們姐弟時在府中多苦,只偶爾到舅舅家做客能得些寵。
奈何姐弟二人終究姓沈,無法離沈家這個深淵,唯一的可能便是沈南意出嫁。
徐騅書心疼姐弟二人在沈府的遭遇,口口聲聲說要娶沈南意回家,一輩子視若珍寶,要給沈瑭撐腰,不許旁人欺負再他,讓姐弟二人再不像從前那般委曲求全、逆來順。
在那般黑暗的時候,溫穩重的徐騅書如同一束照了進來,拼命給予姐弟二人溫暖。
可最終還是以“母名難為”四個字,沈南意認為的最堅固的承諾打破,讓沈南意再次陷不見天日的深淵,遙遙無期的等待。
若說毫無怨懟,誰會信呢?
沈南意將臉側到一邊,面無表道:“實在對不住林大哥,瑭兒就是這麼個小孩子脾氣,此前他視你為兄對你多有指,故而我一直未將你婚的事告訴他,不想今日竟鬧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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