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天的話更是讓所有人沉默了下來,他們想象過人臉鬼樹是有謀,可從未想過,它竟然如此的無恥與狠辣!
救人,自己就得被換進去囚,不救,哪怕是到了,那個人絕對沒有好結果,而且看張春天的臉就不難猜出,哪怕是死,那也估計是極其痛苦的死法!
“瑪德,怎麼會這樣?”
“那豈不是說,這是個無解的死局?”
“難道就不能直接想辦法殺了這鬼樹嗎?”
“呵呵,殺了?那些被囚的人全都一起陪葬是吧?”
“焯,那要怎麼辦嗎?就算趕尸人出手,他一個不也只能換一個人?那其他人怎麼辦?”
......
直播間瞬間吵鬧起來,人們的緒也開始波起來,而這就是人臉鬼樹所想要的結果。
不管江白如何選擇,不救人等著是挨罵,救人,那這麼多人你又去救誰呢?
“還不錯!”
對于張春天的努力,江白還是不吝表揚的,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于那些彎彎繞繞似乎沒有毫察覺一般。
隨即回過去,看著眾人,又與張香對視了幾秒,隨后才突然笑道:“人,當然的要救的......”
“不行!這是它的謀,先不說這里這麼多人你怎麼可能救得過來,就算救出來了,如果沒有了你,那其他人依舊難逃一死!”
張香激的打斷了江白的話,不過聽的意思,難得是真正冷靜了下來。
江白再次笑了,笑得很燦爛,讓眾人看著都有些恍惚。
隨后才道:“人,必須要救,而鬼,我也要殺!”
說話的時候,江白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的笑容,可那飽含殺意的話語,卻讓眾人都忍不住下意識齊齊打了個寒。
江白沒有給眾人開口的時間,因為他懶得去一一解釋,而是側重看著張春天問道:“春天,我問你,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把所有人都安全救出來,而且還不損失其他人。”
張春天被聞懵了,可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鎖眉沉思了起來,半晌過后,還是憾的搖頭道:“對不起師伯,我想不到有那樣的辦法。”
江白并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笑著道:“遇事多想象,這世上不管什麼困難,總歸都是有辦法的,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先給你演示一種,最簡單的辦法吧!”
!!!
江白話音落下,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向他看去,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震撼與激。
如此必死的死胡同,他竟然真的還有辦法?!
“叮鈴鈴~!”
“天清清地靈靈,行尸有靈,行尸有,方圓百里,聽我號令,起!”
鎮魂鈴在江白手中搖響,伴隨著一枚符篆在指尖燃盡,突兀的一陣狂風就吹了起來,將那符篆所化為的青煙,如同帷幕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拉開,直到將這方圓百里的范圍,徹底囊括!
“咔咔......”
“嘩啦啦......”
“踏踏踏......”
突然間,大地了起來,一道道裂從四裂開,一道道不知歲月,所有葬在這片土地里的亡魂,全都被江白召集出來了。
那數量,已然不下百萬!
人臉鬼樹:Σ(⊙▽⊙“a!!!
人臉鬼樹都被驚呆了,雖然作為一頭怪,而且還是真我境后期的巨惡,如此數量的亡魂,它都是頭一次看見!
辣個人類,他到底想干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還可以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啊?”
“哈哈哈,有救了,所有人都有救了!”
就在其他人還陷集的懵與震撼中時,張春天卻突然一臉狂喜的大喊了起來。
似乎是看到了眾人眼神中的疑,這才笑著解釋道:“我剛剛說過來,這人臉鬼樹的詛咒就是等價換,想要救里面的人,就得重新換一個進去。”
說著,又轉過去,看著那麻麻,猶如水一般的亡魂,笑道:“現在,你們說咱們還缺換的籌碼嗎?”
現場眾人:(o_o)
直播間觀眾:━Σ(?Д?|||)━
“窩槽,牛!!!”
“噗~!焯,大家該不會全都忘了,這貨還有一個稱號,做趕尸人吧?”
“咳咳,帶惡人習慣了都,還真差點給他干啥的忘了......”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哈哈哈,你們看那個樹的表,和我剛才簡直一模一樣,它現在知道傻眼了吧?”
“哎嘿,我就是問問,話說帶惡人這算不算把人祖宗都給挖出來了?”
“窩槽,我就是本地人,我仿佛在人群里面看見了我太!”
“沒事兒,我爺當年就是抗戰老兵,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自己過世后還能救人,絕對會非常開心的!”
......
直播間已經徹底翻天了,無數的彈幕鋪天蓋地,對之前的擔憂也被這水般的彈幕給徹底沖散。
“太好了,有救了,大家都有救了!”
張香破涕為笑,激的握著拳頭,眼神不斷張,已經迫不及待想和自己的好閨重逢了。
張春天亦是激的催促道:“師伯,那還等什麼,快開始用這些亡魂換人質吧!哈哈哈,我都已經能想象到人臉鬼樹那暴跳如雷的模樣了!”
面對眾人的殷切,江白卻是咧一笑,出了那一口潔白的大牙。
隨后啪的一個響指,所有的亡魂卻全都和云煙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江白的這番作,再一次給所有人都整懵了,就是暴怒想要改變主意的人臉鬼樹,到邊的話都給吞了回去。
這時江白才道:“我這只是給你演示一下方法,讓你以后遇到類似的麻煩,多腦子罷了,用咱們九州人的亡魂去喂一頭樹,它憑什麼啊?”
“哼!不知死活!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半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來救這群人!”
如此侮辱極強的話,也讓人臉鬼樹兜不住了,當即罵罵咧咧的大喊了起來,無數條藤蔓狂甩,估著要不是干不過江白的話,現在都已經要打生死架了!
“那我們現在咋辦?”
張春天懵了,有些愣愣的問道。
江白呵呵一笑,手掌已經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瞇著眼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