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旋看得兩眼發直,心驚于攝政王府的辦事手段。
眼瞧著蘇府那些人無人看守,他干脆把自家府衛過來押人,乖乖巧巧站在一邊,想著若能多學些東西,那也是好的。
蘇清已經起,拉過狼狽不已的煙羅,細細把了脈象,還好,只是輕傷,外加到驚嚇,沒有大礙。
“小姐……”
“別怕。”蘇清把煙羅護在自己后,垂眼看向白玉堂手里那些狀紙。
想是白玉堂的人才剛救了煙羅他們回來,順道拿了那邊守著的人,口供和犯人,自然也都全了。
只是沒想到,白玉堂的人,手腳竟這般利索……
嘩!
白玉堂抖了一下手里供詞,接著,又有甲衛送上一沓單據,其中有幾張銀票,更有些書信,甚至還有燒得只剩下一個小角的。
想必,也是在中途截下來的了?
白玉堂接過單據,掃了幾眼:“押過來。”
聲音不大,威懾力卻是十足的。
蘇柏清和蘇柏林都被押了過來,他們的家眷,自然也在其中。
看著這群為父為母,更是為人子,人模狗樣的畜牲,蘇清真是恨不得抓著自己的火紋劍劈個干凈!
白玉堂看著蘇清這般,愈發擰眉:“代吧。”
鐘離跟著利劍斜指:“若不老實代,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大房和三房共兩家子的人,此刻看著鐘離手里明晃晃的利劍,再加上周圍守著的這些攝政王府的守衛……
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可這幾個,眼睛胡瞟來瞟去,就是沒有一個敢先開口說話的。
蘇清挑眉,剛要手,鐘離已經上前按住蘇柏清,干脆利落地砍掉了他的手臂!
“嗷——”
蘇柏清痛得幾度暈厥,又被劇烈的疼痛不斷喚醒。
“啊!”
“殺人了!”
包括方氏和蘇林婉在,以及朱氏這些個眷,已經被這一幕嚇得花容失。
“老爺!嗚嗚嗚……”朱氏哭得六神無主,撲過來抓住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蘇柏林。
蘇柏林被晃得睜開了眼睛,剛好對上白玉堂冰冷的視線,當即嚇得心肝俱:“我說!我說!”
“你!你……”
方氏正用手帕捂著蘇柏清的斷臂止,下意識地就要去攔住蘇柏林,可當著白玉堂的面,本就不敢。
若是讓蘇柏林就這樣把實都說出來了,那麼這一家人,父君、兒,更有遠在千里之外的兒子……
那可都是要人頭落地的呀!
沒了命,還談什麼籌謀金銀和大業?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家人白白去死,為今之計,也只有盡全力抱住他們了……
一瞬間,方氏的臉上一片灰白。
蘇清看得明白,這是存了赴死之心!
上前半步,蘇柏林卻已經開口說了起來:“是,是大房的人!他們說老太太手里拿著二哥二嫂的產,只有讓二丫頭死了,老太太也沒了,那些錢才有可能落到咱們手里!”
“我是貪財!近來生意越發潦倒,我們三房的日子,確實也比大房的強些,可我們雖然沒有分府,用度是分了的,我更知道就算老太太和二丫頭死了,那侯爵的位置也落不到我頭上!所以我只是想得點私產而已!”m.166xs.cc
聽到蘇柏林這話,方氏忽而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蘇柏林為了能讓三房,是打算裝什麼都不知道的了。
他們是知道,只是沒有從中過手而已,眼下這般固然可恨,倒也歪打正著,或許能全了要保全自家的心意……
蘇柏林用力磕著響頭,一個勁地苦求:“攝政王明鑒啊!”
“是他們找到了我,說木已舟,只消我們一家子在今天早上好好陪他們演一場戲,也就沒旁的事了!”
“正是因為如此,且我也去看了老太太的傷勢,更著人去請了大夫,知道大夫請不回來,也知道神仙難救,這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想著去對付二丫頭的呀!”
蘇柏林哭得真意切,甚至還撲到了蘇清的腳邊:“二丫頭,你與三叔我是不親厚,可你應該也知道,從小到大,三叔三嬸從來都沒有害過你,連一句重話也沒有過!”
“二丫頭啊,三叔知錯了,你就饒了三叔三嬸吧!你的三妹、四妹,還有你那未足一歲的弟弟,你也是見過的呀!你狠心讓他們就此沒了父母嗎!?”
這番話,說得極有腦筋,更是悲痛絕。
蘇清瞥了白玉堂一眼,見他盯著手里那些狀紙和單子,目深沉,就知道現下只怕拿不住三房的錯。
就在這個時候,朱氏也跪著挪了過來,抓著蘇清的擺,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兒,兒!我對老太太從沒有過不敬之心,你是知道的呀,每常老太太子不爽,我也去侍奉過的,若不是今天老太太落了難,我……”
啪!啪!
朱氏忽然用力甩了自己兩掌,咬牙怒罵自己:“我真是糊涂,都是我太糊涂!竟聽信了大哥大嫂的讒言,只以為塵埃已經落定,能占個便宜,不曾想,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兒,你罰我吧,我往后吃齋念佛,為老太太修積德,一定無有不依的!”
說完,朱氏也跟著蘇柏林一起,砰砰磕起了響頭。
蘇清厭煩地撇開眼,這兩口子,心腸一般黑!
就在這個時候……
“爹,娘,你們……”蘇林婉忽而驚詫不已地看向蘇柏清和方氏:“你們,三叔三嬸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做出來的!?”
看蘇林婉這副不敢置信,信念崩塌的樣子,蘇清差點就信了。
不過,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蘇柏清更是瞪大雙眼,如遭雷擊:“婉兒,你……”
“爹!你糊涂呀!”蘇林婉大一聲,當場趴了下去,哭得不能自已。
只是那雙藏在人后的眼睛,卻在瘋狂轉!
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保住自己!
只有保住自己,才能順利當上的太子妃,才能籌謀著殺了蘇清,為爹娘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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