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要你的東西,”小黑蛋道，“我有一只點上酒燈就可以在水里跑的小船，跟你換怎麼樣？”

“哦~”季司令挑了挑眉,“聽你這話的意思，玩不喲？”

“有些。”小黑蛋想了下,“我娘說我的玩都是些子彈殼、竹、木頭做的,不值錢。你這槍要多錢能買,兩百夠嗎？”

季司令搖了搖頭:“槍械在我國不允許買賣,想要一支真槍,也不是不可以。我推薦你當兵怎麼樣？”

警衛員一聽就知道自家司令在打什麼主意，可那名額家里誰不想要，這要是給了一個外人，回去還不得鬧翻天，“司令……”

季司令擺了擺手，看向小黑蛋:“拆吧，你要是能拆開再組起，過完年我就帶你去軍部報道。”

“進了部隊,是不是就跟我大哥一樣回不了家了？”

趙儒生跟趙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趙瑾。

特殊隊伍組建這事,還于保階段。遂連帶地,子軍的事,趙恪也沒跟父親大哥說。

“我爸給我弄了一個子軍的名額，”趙瑾道，“過完年，我就直接進部隊了。”

季司令挑了挑眉，趙家小兒子人脈不低嘛，子軍的名額都能弄到手。

“不想離開家？”季司令了小黑蛋的頭。

小黑蛋點點頭,知道不能擁有一把真槍了，他就想過過手癮，遂便專注地查看起了手中的五·四槍。

“什麼是子軍？”席楠問趙寅。

這個趙寅倒不陌生，自小長在軍中的他，兒時也參加過一段時間，只是他吃不得苦，不了累，看到流犧牲就怕的要命，所以沒過多久就吵著鬧著回家了，“由兒組建的一支隊伍……”

趙寅簡單地一說，席楠剛有的幾分意，立馬又散了。

真槍跟木頭槍還是有差別的，首先木頭槍要比真槍小、輕，其次真槍的自方式采用的是槍管短后座式，而木頭槍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了自由槍機式，嚴格來說，在設計木頭槍時，蘇梅做了改進，提高了程的同時，減了五·四槍原有的卡殼率。

“好了。”小黑蛋捧著帽子給季司令看，所有的零件都在帽里了。

“這個、還有這個、這個，”小黑蛋點著幾個零件疑道，“為什麼跟木頭槍不一樣？”首發l

季司令目微凝，先前注意小黑蛋的速度了，倒忽略了零件的不同。

不，也不算是忽略，畢竟不管木頭槍造的跟五·四式有多像，它也只是一個玩，便是查覺出不同，大家也只當做玩的人為了減沒必要的麻煩故意做了改。

季司令挲了下手里的玩槍，卸下彈匣，取了顆木殼子彈，遞給警衛員道:“按這顆子彈的大小，立馬找塊實木做幾個過來。”

“是！”

趙家廚房里就有木料，警衛員很快便做了兩個過來，“司令。”

季司令飛速裝進彈匣，扣板機朝院外的樹桿了過去，“砰”的一聲，木頭子彈嵌進了樹桿里。

“我弟睡覺呢，”小黑蛋不滿道，“你怎麼又往樹上打啊？”

“嘿嘿，一激忘了。”季司令不自在地了鼻子，對警衛員道，“小李，你去看看子彈嵌多？”

警衛員應了聲，快步出了院。

趙倬也疾步跟了過去。

片刻，警衛員回來道:“司令，十公分。”

趙倬更是一臉憾:“木頭太差了，若是正規的子彈……”

季司令看著手里的槍若有所思，隨之他取下圍巾往地上一鋪，拆起了手里的木頭槍。

“季司令，”趙儒生上前道，“屋里升了爐子。”

“不用。”季司令手下不停，一會兒就將木頭槍拆開了，“來，念輝我們比較一下。”

小黑蛋把帽子往他圍巾旁邊一放，兩人頭對頭地拿著零件一一查看了起來。

邊看，季司令邊跟他講解道:“五·四式最大的優點是子彈穿力強，程遠，積小……方便攜帶、易組裝拆卸……”

越說，季司令的聲音越小。

小黑蛋看了他一眼，將帽子里的真槍組裝起來，然后扯過他的圍巾把木頭槍也組裝了起來，兩把槍并排放在圍巾上，真槍明顯比木頭槍大了一圈。

子彈的穿力和程，因為兩槍的材質不一樣，無法比較，暫且不提。但就積、攜帶方便、易組裝拆卸等方面，木頭槍明顯更占優勢。

“我覺得，”小黑蛋道，“我娘這個更好。省材料，好組裝。”

季司令默然了片刻，抬頭看向趙儒生:“你家小兒子呢？”

“去軍部了。”

季司令拿起兩把槍，撿起圍巾道:“他回來了，讓他來我家一趟。”

趙儒生點點頭。

“念輝，”季司令拿著東西向外走了兩步，回頭道，“當兵的事，你要不回去問問你娘？或是你趙……”

“我娘才不想我這麼小就離開家呢，而我爸比較民主，”小黑蛋雙手兜，笑道，“他只會尊重我的選擇。”

趙瑾、林念營驚訝地看向小黑蛋，改口了！

“念輝、念營、小瑾，”蘇梅抱著睡醒的小瑜兒，拎著兩包換洗服和澡籃道，“走，洗澡去。”

“媽，”趙瑾赧地了聲，垂著頭不好意思地道，“把、把我們的換洗服給我吧？”

蘇梅把一大包服和一個澡籃遞給他，好笑地了他的頭，“你帶著念營、小黑蛋進澡堂，沒問題吧？”

不等趙瑾回答，趙倬便不放心地上前道，“弟妹，我帶他們三個過去。”

蘇謝:“謝謝大哥。”

“爸，”趙琛道，“你等等我，我也要去洗澡。”

“嬸嬸，”趙珺跟著道，“我也想洗，能跟你一起嗎？”

蘇梅點點頭。

“還有我，黑旋風你等等我，”孫小狼跳起來往外跑道，“我回去拿服，不許先走，你們一定要等我哦。”

小黑蛋:“你們的麻雀不要了？”

“吶，”趙珺一指地上，不是缺了，就是沒了翅膀的幾只麻雀，“還沒呢，一個個的就被孫小狼那個心急鬼給拉出來了。”

蘇梅放下小瑜兒和澡籃，把手里的服遞給林念營，撿了樹枝。小黑蛋忙把鉛筆刀遞了過去，然后噔噔跑去廚房找保姆要了點油。

蘇梅削好樹枝，將一只只麻雀撿起來，敲去外面的泥疙瘩，拔了，串起來架在火上。小黑蛋夾著油棉紗，給每只麻雀刷了層油，片刻，香味便飄散了出來。

“哇，好香啊！”趙珺拍了拍小黑蛋的肩，笑道，“黑蛋弟弟，我發現你的優點真不。”

小黑蛋把手里的碗筷塞給一旁的趙琛:“琛哥，學著點，慢慢的你就會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優秀，像我一樣，到哪都不缺小弟使喚，還讓珺姐崇拜不已。”

趙琛了角。

“哈哈……”趙珺樂道，“大哥，你已經為黑蛋弟弟的小弟了，你知道嗎？”

……

晚上，趙恪剛到家門口，便被季司令的警衛員住了:“趙同志，我們司令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