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瞪大了眼睛看向迷霧深,再次指去,驚訝道:“有人在里面彈琴!”
“彈琴?”燕北虹無語,見苗毅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小拇指趕掏了掏耳朵,平心靜氣地集中神去傾聽。
奈何聽了半晌連個屁都沒聽見,更別說什麼琴音,不由滿面狐疑道:“老弟,想多了吧?”
苗毅卻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神振地指著前面說道:“有人在里面彈琴,那就說明前面也是安全區域,我們再過去看看,前面踏足的人,找到仙草的可能更大。”
一回頭,發現燕北虹的臉漸漸沉了下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殊不知燕北虹就沒聽到任何聲音,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種人往往眼睛里不得沙子。
想拉他去做保鏢沒什麼,明說出來就行,好商量,然而苗毅的這個‘借口’讓燕北虹覺到了苗毅的心不正。
苗毅之前借刀殺人的心機燕北虹已經領教過,如今自己懷仙草,萬一這小子起了歹念,搞不好會鬧得自己里翻船。
所以,燕北虹好不容易對苗毅建立起的一信任瞬間全無,當場解下上搶來的包裹,取了一點食塞懷里,大部分的食連同包裹扔到了苗毅的腳下。
“老弟既然不聽勸,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咱們后會有期!”
燕北虹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此舉鬧得苗毅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目睹燕北虹的影徹底消失在迷霧中后依舊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也只能認為燕北虹是不想再陪自己冒險。
大半個月過去了,自己一株仙草也沒找到,是去追上燕北虹,還是再繼續尋找?憑燕北虹的手,有他作伴一起回去應該比較安全…
苗毅獨自站在山頭猶豫良久,想到弟弟妹妹的將來,回頭看向琴聲傳來的地方,呢喃自語道:“別人敢去的地方,難道自己不敢去?”
仰天深吸一口氣,收拾了心,堅定了意志,撿起地上的包裹上肩,迎著琴音來的方向,大步向山下走去。
他一到山下,遙遙傳來的琴音似乎極不平靜地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苗毅走了一段路后,發現這里的地勢似乎異常平坦。
他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可是走了好遠一段路,琴音似乎永遠一直在前方不遠,你好像永遠無法接近,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本就不是琴音。
苗毅不由佇足猶豫。
離他不是很遠的地方,迷霧環繞的聳峙山峰之上,坪臺一座,一張石桌上,橫著一只長達一丈有余的巨型古琴。
古老的琴上,浮雕有日月星辰,滄海桑田。
三只龍頭出滄海,回首雄視日月星辰。
三條龍的龍悍然是琴弦,分三,致無比。
湊近了還能看到琴弦上的龍鱗及蜷的四爪,加上栩栩如生雕細琢的龍頭,一不小心還讓人誤以為這琴弦是龍小變的。
看得出來,古琴上原本應該有八條這樣的龍弦,不知何故,如此巧奪天工的古琴竟然毀了五琴弦,只剩三。
一材高挑的男子站立在石桌古琴旁,素白的儒生長袍,外披一件輕薄如紗貌似洗得發白的樸素青披風,服材質似乎都很普通,如果不是發型的原因,容易讓人誤會一個穿得比較干凈的寒門書生。
干干凈凈的長發倒披后背齊腰,天庭潔飽滿。
可惜了滿頭的烏黑油亮長發,不之在兩鬢的霜。
兩鬢白發蒼蒼,各分一縷垂于兩旁前,又各分一縷白發側收于腦后,結一小辮于后腦勺,約束住了倒披后背的黑秀發不至于散。
這‘書生’的面容雖是中年男子的模樣,卻帥氣到幾乎讓人無法形容。
鼻梁英,眉目間剛并濟,眼若丹,眸若寒星,面頰剛毅中著江山,線的剛一吻能醉人。
整個人說不出是什麼覺,一眼看去,正氣和妖氣并存,高貴與平凡同在,霸氣與溫和共生,俠骨和都不缺,回眸間會不經意流出一睥睨天下的氣勢。
有一種詞做風萬種, 可他的風萬種和形容人的風萬種不一樣。
還有一種形容人的詞也可以用在他的上,那就是風華絕代!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世間難求!
迷霧飄渺的山巔,‘書生’筆直屹立在石桌古琴旁,目眺遠方,一手后背,一手五指云淡風輕,輕輕撥弄著三琴弦,苗毅所聽到的琴聲正是出自他手。
以這座山峰為中心的方圓二十里之是一個盆地,UU看書 www.uukanshu.com他發出的琴音就像蝙蝠聲波一樣,任何人的闖都無法逃過他的耳朵。
他無法確認苗毅是不是被琴音吸引而來,也有可能是誤闖此境,但他察覺到了苗毅的猶豫佇足。
輕松撥琴弦的五指不停,背在后的手提到前,輕輕一拉披風的帶結扣,解開。
披風無分自,飄起,飄離了他的肩頭,飄走了,飄向了迷霧之中遁去。
猶豫佇足的苗毅一怔,發現琴音似乎在移,改變到了另一個方向。
這是怎麼回事?苗毅撓了撓頭,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四周,最終還是著頭皮再次向琴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山頂‘書生’微垂的雙眸閃爍了一下,慢慢偏頭看向了苗毅那個方向。
他確認了苗毅的確是到了琴聲的干擾,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緒上似乎到了影響,五指撥的速度快了幾分,琴音變得有些急驟。
琴音數次改變方向,似乎有人在帶著琴跑,苗毅被勾引得腳步加快,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有閑心在這里彈琴。
他自己可能還沒察覺到,他已經被琴聲帶得跑出了一個‘之’字形路線。
而在那‘之’字路線之外,一只只撐著‘鐮刀’型巨大到可怕的黝黑螳螂,長有倒刺的節肢猙獰,如同穿著鎧甲,須角相,有的在配,有的在用鋒利嚇人的咀嚼式口啃咬捕獵來的淋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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