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語還未來得及拒絕，手就被牽住，下一刻便落到了顧修遠的懷里。

“不好意思，有約了。”

顧修遠摟著紀舒語的肩膀，一副宣誓所有權的模樣。

他的霸道無禮，讓紀舒語有些不滿，可掙扎又掙不開，只能歉意地對賀衍之笑笑。

“抱歉啊……”

“餐廳已經訂好了，走吧！”他專制又霸道，連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給。

紀舒語微微蹙眉，高的差距讓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顧修遠，你干嘛？放開。”低低咬牙表示不滿。

對此，他卻充耳不聞。

只想快點帶離開，想離那個魂不散的賀衍之遠一點，想快點帶著小語去看他準備的驚喜。

“顧修遠，我說放開！”紀舒語終于怒了。

同時，他們踏出去的腳步被一力量拉著。

顧修遠回頭，看著小語的手腕被賀衍之握在手里，臉頓時沉下來。

“你放開，你沒聽見嗎？”賀衍之淡淡開口。

他淡漠的神后面洶涌著，只有悉的人才能察覺得到的怒意。

顧修遠微微瞇眸。

為什麼每次他和小語剛剛好一點，他就要跳出來？

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又憑什麼管他和小語的事？！

此時看著他，就想起過去因為他引發的那些矛盾，想的車子那個吻……

手慢慢攥，但還是努力制怒氣。

“賀衍之，你之前救過小語，我才一次次地忍你。”顧修遠神冰冷，“放開。”

賀衍之未，握著的手反而了一點。

如此挑釁，顧修遠如何得了，可是在小語面前他還是極力忍耐:“我再說一次，放開！”

“你有什麼資格要放開？”紀舒語冷冷開口。

顧修遠中的翻涌的怒意瞬間被澆熄。

一時間有些不確定自己聽見的，什麼？

他有些不敢相信看著懷中冷若冰霜的小丫頭，這才意識到真的生氣了……

“現在換我說。”轉臉瞪著他:“你，放開我。”

顧修遠神一僵，“小語……”

紀舒語

用力撥開他的手臂，自己子晃了一下。

顧修遠張地手去扶，卻在的冷眼中慢慢收回了手。

他滿心后悔，怪自己沒有注意的。

可是一看見賀衍之，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吃醋、他妒忌，他……有很強烈的危機。

“小語？”

賀衍之淡淡出聲，等著的回應。

顧修遠看著他那故作心的模樣，恨不能個狠狠揍他一拳。

可是，這種對比是他自己送到人家面前的！

他越是這樣霸道，就越是顯得賀衍之紳士、。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顧修文那件事上秦川的提醒，告訴他要注意方法。

可他明確地知道，顧修文跟賀衍之是不一樣的……

“走吧。”紀舒語出聲。

嗡——

“小語。”顧修遠一把拉住的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

竟然在他面前答應賀衍之的邀請？

“我們……之前約好的。”他低聲說著。

“哦！”紀舒語扭扭手腕，掙開他的手，“我毀約了。”

說完，轉。

“小語！”

顧修遠想追過去。

賀衍之一步擋到他面前，“這個時候，我勸你還是不要激怒。”

顧修遠握拳，“如果沒有你，我們會很好。”

“可惜，我就在這里。”賀衍之單手踹在袋里，“你無須用這樣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小語現在單，而我是在正當地爭取我喜歡的人。”

顧修遠氣結，可是一句“單”，好像就指出了他的問題所在。

他們離婚了，小語見誰、和誰在一起，不管他如何吃醋、妒忌，都不該逾越了自己的份，不該不顧及的。

賀衍之幾步追上紀舒語，為打開車門。

顧修遠看著坐進車里，滿眼悲傷。

一次、又一次，他看著小語和賀衍之離開，偏偏卻無能為力……

……

賀衍之穩穩地開著車，有些意外于答應自己的邀請。

他看得出最開始是想拒絕，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的，突然答應，反倒有些不安了。

“小語，想吃

什麼……”

“衍之，我們聊聊吧！”

突然這樣認真，賀衍之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了。“還是先吃飯吧！最近有家日料……”

“衍之，從認識開始，你就幫我很多，我很謝你。”

“小語……”

“我真的把你當朋友。”

他試圖打斷，卻還是沒能阻止把話說出來、

吱——

賀衍之將車子停在路邊，意外于如此簡單、直接。

不對，其實早就拒絕過的。

“小語，我從未想要你即刻就回應我什麼，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可我，已經回應不了什麼了。”轉臉看他，“我曾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力去過一個人，而以后……可能再也不會有那樣的能力了。”

“我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很殘忍，但是我不想傷害你。”

賀衍之地抓著方向盤，心中苦。

人總是這樣，口中說著不想傷害，卻做著傷害的事。

“衍之，沒有回應的，真的很辛苦。”

“你怎麼知道，我不住這份“苦”？”他問:“喜歡你這件事，在你為顧太太之前，在我們初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沒有回應，我也喜歡了這麼多年。”

“那是因為看不見。”說得認真。

從前和生活在老宅，看不見顧修遠的時候就覺得單也沒那麼難忍，可是看見……真的會痛徹心扉。

“也許，你會覺得我年紀小，可是不被人喜歡的苦，我吃了十年。”

“我真的不想你因為我到這樣的傷害。”說著輕輕吸了口氣，“如果，你覺得無法做朋友……”

“夠了。”賀衍之打斷。

真是個殘忍的丫頭！這樣冷漠的拒絕，連“朋友”的份都要剝奪。

可是，他真的很不甘，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顧修遠。

他明明傷那樣深，讓那樣絕。

紀舒語輕輕了口氣，心中愧疚，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先走了，你小心開車。”

解開安全帶手去開車門，這時候卻聽見車子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