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知道南夜爵昨晚真的是徹夜未歸。
起換了服,洗漱完后走出房間時,正巧南夜爵上樓,男人手里拎著西裝外頭,襯衫領子扣得很好,不像平時那樣隨意解開兩個扣子。
他站在樓梯口擋住了的去路,眼神有些閃躲,總之,并沒有同對視。
若說在平時,他玩個人也是正常,可這事真發生了,他就覺變味了,面對容恩時,覺自己就像是個出軌的丈夫般,心虛,甚至有些慌。
這種覺真是奇怪,令人有些煩躁。
容恩見他站在那,也不,也不說話,便要從他邊走過去,南夜爵反應倒是很快,手臂一勾就將容恩擁懷中,下枕在的肩上,鼻子能輕嗅到洗發水的味道,他舒服地放松了全的繃,兩條手臂在容恩背后收,“恩恩,讓我抱會。”
“你怎麼了?”
南夜爵覺得有些無力,就是想抱著,昨晚的事,他心想不能告訴容恩,可即使他真的說了,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至,肯定不會是怒的,也許,會語氣淡淡地說,南夜爵,那是你的私事,你可以去找別的人的。
在他領上聞到了很濃郁的香水味,容恩雙手在他前抵下,將距離拉開,“下去吃早飯吧。”
“我不。”
容恩噢了一聲,自顧走下樓去,也沒有細問。
南夜爵進屋洗澡,他習慣在主臥的浴室,放了水坐進去,只覺全疲乏,他點了煙,放松。
容恩以為他回次臥睡覺去了,什麼都沒有想便拉開浴室門,準備進屋將換下的服洗了,人剛邁進去,就聞到刺鼻的煙草味,目掃向南夜爵,視線便隨之定在他前。
男人聽到靜,閉的雙眸睜開,將香煙掐滅在邊上的煙灰缸,“恩恩……”
他眼睛隨著容恩的角度過去,就見口的吻痕經過泡洗后,越發明艷清晰,南夜爵俊大變,雙手在浴缸中撐起來。
容恩瞇了下眼睛,其實,剛才聞到他上的味道時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當時可以裝作視無睹。
可現在,那痕跡就赤地擺在眼前,容恩以為會不在乎,可以為的,卻都錯了,明顯覺到心里一刺。
好像還有傷疤被揭開的痛楚,又像是一針生生扎進了里面,臨到了,還狠狠捅了幾下。
“我沒想到你在洗澡,對不起。”丟下句話,匆匆逃出去。
“恩恩。”南夜爵心急如焚,也不顧上穿沒穿服,他快速起想要追上,可作太猛,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容恩回過,就見男人躺在那,南夜爵很能吃痛,也沒有發出任何不適的聲音,急忙上前,“你沒事吧?摔到哪了?”
他一手按住腰部,容恩將他的手拉開,這才見腰后面淤青了很大一片,面擔憂,要只是皮傷倒還好,“王玲,王玲——”
南夜爵臉鐵青,“你喊什麼?”
“看樣子你還不能走,我讓王玲過來幫忙。”容恩細的手掌在男人腰際輕按下,卻被他抓在掌心里,“你就讓這樣進來?”
容恩這才察覺,忙取了浴巾過來,費了好大勁才給他圍上。
徐謙仔細檢查后,臉上帶笑,有些幸災樂禍,“沒有大事,不過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床走,當然了,更不能做下運,這腰可是男人的本。”
南夜爵自知摔得不輕,他躺在床上,容恩則站在床邊正聽著徐謙的吩咐,無非就是不能下床,不能提重,不能做不該做的運,還囑咐了藥該怎麼吃,一一記下,將徐謙送走后,這才回到臥室。
南夜爵躺著就顯得老實很多,容恩站在床頭柜前,將徐謙留下的藥按照說明書仔細比對,男人見抿起了也不說話,便將被子拉到肩膀的地方,遮住上的痕跡,“恩恩,我昨晚喝了酒。”
這便是理由。
容恩相信,他找了個最爛的借口,接了杯熱水過來,“你不用解釋的,南夜爵。”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態度,毫不在乎,語氣冷漠得令人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我沒想在外面發生什麼事。”
“那怎樣,”容恩將藥放到南夜爵邊,“發生了嗎?”
他話語忽然便啞了下去,方才的理直氣壯完全淹熄,接過藥,一把塞到里,摔傷的地方連著右半個子都不能靈活地彈,他見容恩當真不在乎,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他解釋了,并且是在心里繞了好幾圈后才決定說出來的,可是,容恩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比生氣、抓狂還要來的折磨人。
其實,白天的時間容恩并沒有怎麼搭理他,到了晚上,給他吃過藥后,也準備去別的房間睡。
“你去哪?”
容恩抱著個枕頭,“我去外面睡。”
“那我怎麼辦,我要了了,誰來管我?”南夜爵躺在床上,不能隨意翻,不能想便,實在是難。
容恩見他不了,便輕聲嘆了口氣,回到床邊,將枕頭放回去,然后便睡在南夜爵邊,只是隔得很遠,他出手臂也不到的肩膀,容恩側個,背對著他,“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就我,睡覺吧。”
任他權勢再大,是個習慣了呼風喚雨的人,可在面對容恩時,一樣潰不軍。
他睨著的背影,“恩恩,你真的不在乎嗎?”
其實沒有睡,眼睛睜著,濃的眼睫在臉上打出一排細微的暗,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南夜爵前的吻痕,都像是刻在了眼睛里面,揮之不去。
“在乎有什麼用嗎?南夜爵,你習慣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有個人投懷送抱的有何不好?這不就是你們那個圈子最習以為常的嗎?你都不在乎,我又為什麼要在乎,都已經在你上弄出一東西來,南夜爵,你不是也很配合嗎?帶著這些痕跡,便堂而皇之地回來了。”
不管和南夜爵是以何種方式在一起的,這樣同時周旋在幾個人之間的游戲,容恩是非常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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